感觉到到越来越浓的木灵气,花宛打起了精神,虽然下方的空气越来越窄,但是她个子小倒还能应付,只是有些愁再往下该如何变身时,在她不断压缩灵气罩的时候,下方的空间突然又变大了,她落在了一个屋子大小的山洞里,里面很干燥,空气流通也很畅通,疑惑地四下看了看,沟通长青树,树心在哪呢,别说树心了,连树根都没有了。
“嘿嘿,咱们已经在这树的自成空间里了哇,树心就在这里。”长青树得意的声音传来,花宛眨了眨眼晴,四周一亮,原本灰色的地带全部变成了碧绿色,原先以为的灰土也成了绿液,没想到这树也有迷幻功能,当然,要不是她及时破解了,会以为这里什么也没有,转身走人,可是这碧绿的液体可是满满的木灵气啊,一滴就让她体内的木灵根趋于大圆满了。何况这满满的一屋子的液体呀,她马上拿出玉瓶,使劲地搜刮了起来,不过她再快也没有长青树快,它的树梢伸出了无数根须,每一个根须的尖头上都冒出了一个吸口,一下子,海量的木灵气朝着它涌去,花宛加快了收集的速度。
等到她身边的玉瓶都装满的时候,看着还有三分之二还多的绿液,皱着眉头,索性放开了空间,精纯的木灵气涌了进去,一下子空间里的所有植物都得到了洗礼一样,花开的更艳了,树长得更壮了。小草也更加碧绿了。那些灵植象是让灵液给喂饱了一样,显得越发灵气逼人。
“长青树,你要都吸收完吗?看着这个形成还蛮难的,你得给它留一点,不然无异于杀鸡取卵。”看着有些缩小的空间,花宛不忍了。
“放心,我要它的树心,这死树太小气了,等我吸到它的临界点,它就不敢再抱着树心不给了,我吸,我吸,我吸吸吸…”长青树象泄愤一样。
“咚咚…”两个纺锤样的绿色的树心滚到了花宛面前,长青树伸出树枝,一枝捞一棵,快速地带着花宛退出了那个空间。
到了外面她们进来的地方,花宛呼唤小金藤,没想到它也吸了很多的木灵气,居然有些醉了,脸上红红的两片,还蛮可爱的。走路的时候歪歪倒倒的,一看就是不能正常离开了。
“行了,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大家吸收了那么庞大的力量,不消化消化就太浪费了。”花宛盘腿坐了下来。陷入了入定当中,长青树裹紧了那两棵树心,树心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嘿嘿,你们本来就是我的,有没有感觉到我身上有一股子亲切的气息啊。”长青树心里郁闷着,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还要坑蒙拐骗十八般武艺全用上才管用,真是悲催啊。总算那两个树心不动了,由着长青树把它们收入了自己的身体里,打了个哈欠,长青树缩回了识海,这下它要沉睡个几百年吧,醒来就又是神通广大的长青大人了哇。
好在小金藤靠谱一点,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看着只有花宛一个人坐在这里,吓了一跳,主人这会在入定中,如果有什么外力那主人可就危险了。马上幻出一个结界,把花宛罩了起来,花宛原本留有一丝神识戒备的,看到小金藤醒来,忙全身心地陷入了炼化当中。木灵根满满的她,现在可以沟通所有草植,了解它们的喜怒哀乐,她似梦似醒间,好象看到一个少年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你好,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她努力地与他沟通。
“我家里的宝贝让人拿走了,呜呜…”
“什么宝贝呀,跟姐说,姐帮你。”花宛义愤填膺。对方一直眼泪花花的,每一滴泪落到地上都会形成一滴绿色的液体,她看着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不认识,反正一群强盗进了我的家,大吃大喝临走还拿了我最重要的宝贝。”
“你家大人呢,怎么不帮你呀?”
“大人,?什么是大人,我家就我一个,很多年来我一会扮哥哥,一会扮妹妹,反正怎么玩都成。”好象哭累了,少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没大人?”花宛皱着眉头,围着他转了一圈,她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呢,是什么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啊?
“我有记忆以来就我一个人。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少年朝着她笑着,那笑容让花宛如春风拂面,但是她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呢?眨眨眼睛,眼前哪有什么少年,一条吐着舌头的蛇正朝着她吐着粉红色的泡泡。她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好象是绝情种子炼成丹药后人服了后会出现有幻觉,感情她在这棵树里入定,人家怀恨在心,怪她拿走了人家重要的东西,要朝她打击报复呢。不由有些生气,长青树说过那两个树心本来就是它的,只是多年前遗落了罢了,如今物归原主,这家伙居然心有不甘了,看着他之前的可怜样,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可现在,负疚感可没有了,有的,只的无边的恼怒,它是想要她中绝情丹的毒吗?然后一定要找个人随随便便的解毒,欺人太甚,亏得她周身一直覆着一层灵力罩,那粉色的泡泡连边也没沾上,刀幻出了一层雷力,一下子把泡泡们都给荡没了。
还在全力吐泡泡的蛇可没想到她醒的这么快,只要她享用了眼前的女子,他失去的东西起码还能夺回很多,他在这里十几万年了,一直享受着无边的快乐,那些木灵液他是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可都是他的老本呀,一夕之间居然少了三分之二,可是要了它的命了,眼前的女子一看就是个蠢笨的,等她中了毒,到时候求他帮着解毒的时候,他就可以大提要求,说不定,他还会有更多的收获。越想越美,全没想到对方周身散发出来的越来越冷的气息。
花宛拿出了自己的炽火剑,朝着那蛇头砍去,实在是太气了,一连三剑,第一剑,紫气东来,第二剑,阴阳交错,第三剑,日月同转,然后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蛇,地上只有一堆碎肉。整个树突然剧烈地动了起来,如果可以它可真想跑掉呀,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居然把它幻出来的复仇之蛇给碾成了肉泥。这的本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留你一命可不是用来阴我的。”花宛带着灵力的声音传遍了树的角角落落。“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坏心,我不介意把你连根拔了!”树灵小心地捂着受伤的本体,没敢吭一声。他这一次受伤,恐怕得要沉睡好久了,不能看这花花世界了。花宛因为木灵根大圆满,早就发现了瑟瑟发抖的树灵,看它身上缺了的一块,想必就是那块幻成了蛇的样子。她转身从节点离开,小金藤带着她朝上面游去。很快,她就出了水面,不过看着眼前的两根裤管们的树,感觉着它似乎有些枯萎,本来同情它的,这会也不管了,准备出谷。
不过,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救命,那声音衰弱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死掉,侧耳听了下,发现是在树上部,树叶掩映间吊着个果子,不仔细看以为是它结的果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类似封闭的麻袋,只是麻袋是绿色的。花宛的炽火剑飞了过去,一顿砍瓜切菜,那个大麻袋掉了下来,小金藤伸出了一条藤,把它捞到岸上,花宛打了个结界。
“…”棕子!用剑切开那所谓的棕子,然后花宛呆住了,里面的人居然是何如媚,她不是失踪了嘛,天哪,难不成这么多年她就成了这棵树的禁栾?瞧她的样子,一看就是采补过度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不知不觉她真相了。
给她打了个回春术,何如媚苍白的脸色慢慢红了起来,只慢慢睁开了眼,看到是花宛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然后便沉寂了下去,沉沉地睡过去了。花宛摸了摸她的脉。修为居然掉到只有炼气一层了,估计再采一回她就得挂了。这死树还真是蛮坏的,她有些后悔放过它了,不过想到它也受到惩罚,就算了,还是先治治眼前的女人吧,好歹她也是因为她来了这里。又几个回春术丢过去。何如媚的情况才好了些,可是她可不会为她停留在这里,她来这里几十年了,也不晓得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拎起她象拎着只小鸡似的,朝着外面奔去。身后的树两腿之间露出一张脸来,满是阴毒愤恨。花宛没看见,要是看到了估计会把他连根给拔了。她才不会在乎它是不是这一方天地的守护者。
出了绝情谷,再出有情渊,花宛一路狂奔,到了坊市以何如媚的名义租了个洞府,然后把她扔到了床上。给她塞了些丹药。总算是捡回条命来了。合欢宗的礼物她又不喜欢,无意去领什么报酬,只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早点送回去。坐在洞府里,神识散发了出去,正好看到在逛街的何如婷,眼睛一亮。
“何如婷,你姐姐在坊市第零四洞府里,她被人采补过了,你速来领她回去,也许还能捡回条命!”清冷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何如媚正在走动的身体突然僵住不动了。多年不见的姐姐?让人采补过头了,谁干的。突然她脑子一疼。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通知你的族人把她领回去!”花宛看着她骨碌碌转的眼晴就知道不好,人与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好歹是姐妹呢,看样了她们的姐妹情也不咋的。留下一袋丹药。转身进了空间,反正这里她是用何如媚的令牌登记的。谁也找不着她,等人来把她接走了,她就准备打道回府。
半个时辰,何长老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何如媚,大声痛呼。
“谁,到底是谁干的!”然后看向旁边的储物袋,神识一扫,有些怔愣,这些丹药的品质都是极品丹,既然有如此极品的丹药,何以要把人采补成这样。她紧紧捏着储物袋,眼中闪过一丝红芒。在空间里看着的花宛就知道说不清了,只好用神识催着何如媚快速醒来。何如媚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老祖,泪如雨下。
“乖孩子,告诉祖母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修为呢,怎么都快跌倒底了?”
“呜呜…那树精太可怕了,要不是他救我,我早就没命了。呜呜呜…”
“他,谁啊?”
“就是…”何如媚眼中有急切,没了修为,她想幻个人象都幻不出来,可真够悲催的。
“反正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我当日进了绝情谷,但不晓得谷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朝着情树的方向走,就是那棵不能靠近的情树,然后我就给关在了那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那棵老树,时常骗我,一会幻成小孩骗我同情,一会幻成英俊的男子,一会又是老者,反正不管哪种我都逃不掉,祖母,我真的差一点就死掉了,要不是他救我,我这会已经是枯骨一堆了!”
“男子?”大长老的手在空中一画,一个男子的画象就出现在空中。“是他吗?”
“对,就是他!”何如媚再次看见了恩人,苍白的脸都有些羞红了。
“他不只救了我一回呢,当年,宗门往外开放的时候,我没有出去,只想去有情渊散散心,没想到那个温剑,对我用了绝情丹,想要侮辱于我,后来他出现了,救了我,我们一起组队在有情渊过了好久呢,他做的烤肉可香了!”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你是说他几十年前就在那里了?”大长老的表情怪怪的。何如媚却愣住了。
“几,几十年?”
“是呀,姐姐,距离你失踪,都过去快六十年了呢。温长老一口咬定是你杀了温剑,还放话说要找你算帐呢。”何如婷跳了出来,把这些年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更是说到她的修为现在是在最底层的时候,何如媚的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晕了过军。花宛直摇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难怪她们都突破不了桎锢,私心太重。这是修士的大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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