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楚姑娘的金玉良言---肥16
这一刻,崔柔妃对自己的儿子恨到骨头里。
从让大名郡主母女半胁迫的来到益王府以后,对二殿下生气的时候并不少,这个时候也一古脑儿的出来,尽情的压在这恨上面。
二殿下是她的依靠,崔玉珍是她的侄女儿,孰轻孰重?
崔柔妃不仅仅为崔玉珍而生二殿下的气,而是自己在宫内如履薄冰过日子,也要为他试一试帝王之位。但是他呢,眼里只有大名郡主。
让那个贱人牵着鼻子走,自家的表妹就是嫁给上官知也是可靠人,他居然也想不到。
这里呆不得了!
早就想走而又觉得观望下的崔柔妃深刻的明白,如玉珍所说,益王虽然起兵,但他安的就没有好心。
起兵前,益王对自己是敷衍上的客气。
起兵以后,益王对自己还是敷衍上的客气。
想想也不奇怪,她的蠢儿子跟着益王的女儿裙角转,一个眼神或勾勾手指,都比当母亲的说话还要重要。益王用不着再对自己客气。
崔柔妃冷笑,只要自己有一口气,一定让益王府后悔,让大名那个贱人后悔。
……
傍晚更加凉爽,洗过换一身衣裳,上官知对着内宅走去,在晚霞中遍体舒畅。
守二门的人认得他,带着他进去没有几步,在一个小花厅上坐下来。
屏风后面,一个胖脑袋悄悄的……悄悄的探出来。
太子到西宁王府以后,饮食更加丰富,又胖了。
太子先到了。
上官知装作不知道,对着厅外自言自语:“今天我晚了还是稷哥晚了?难道稷哥觉得哥哥来得晚了,稷哥一生气就不见哥哥了,”
“哈哈哈……”稷哥从屏风后面出来,后面跟着楚芊眠。
上官知吓一大跳的模样:“稷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没看出来,没看出来。”太子很开心的张开小手:“哥哥抱抱。”
到上官知怀里以后,就看到他面颊上的一片青,太子凑上来:“吹吹。”大眼睛里很关心:“哥哥淘气了。”
回身对楚芊眠告状的口吻:“姐姐看。”
上官知笑嘻嘻:“哥哥不是淘气,是打那九十九个人去了。”
九十九个人,是上官知独家的笑话。楚芊眠对他白眼儿,对于这个人抓住机会就亲昵深刻了解,说着:“稷哥记得不要淘气就行了,稷哥是个好孩子,你和哥哥玩,姐姐等下来接你。”
“好。”太子见到上官知以后,也可以暂时丢下楚芊眠。
上官知在他耳边道:“应该说不好啊,怎么能说好呢。”
“不好,姐姐不走。”太子巴不得似的,听到就举一反三。
楚芊眠猜出来,更不愿意和这个人多呆,手指外面笑道:“姐姐给你拿好吃的,哥哥不是天天都在家,稷哥要珍惜才好。”
上官知就知道说的是自己,没敢再怎么样,抱着太子坐下来,问他有想哥哥,今天玩了什么,学了什么。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太子奶声奶气念给他听。
上官知大喜。
把太子交给楚姑娘,总是每天都有喜悦。
太子殿下念完了三字经,如今会背诗了。
两岁的年纪,下午学会,晚上背的出来两句值得欢喜。过几天呢,说不好又忘记。但胜在加深记忆,以后再学好比复习。
在上官知的心里,也是盼着太子快快的长大。楚芊眠和他想的一样。
太子每一点一滴的“长大”,都让楚芊眠喜悦,也让上官知盼头更足。
对着小太子的可爱,上官知心里增添的是楚姑娘可爱。
还给楚芊眠的时候,总想说点儿什么。又怕说的太多,楚芊眠不高兴。话堵在心里可以不出来,但心思由内而外的表现出来,让人看上去格外有神采。
楚芊眠觉得不妙,不能让这个人张嘴才是。
抱起太子就走。
下台阶没出去三步,后面到底过来一句话:“稷哥,不要让姐姐淘气。”
这是什么话?
口误?
原本想说不要和姐姐淘气?
楚芊眠气呼呼抱着太子走的更快,前面打灯笼的郑多球、楚丽纹没看出来。后面打灯笼的朱细细、韩囡囡忙道:“姐姐小心着走,踢到石子痛到姐姐。”
太子是不懂事的小人儿,天真烂漫的回一大声:“哎……”
后面传来上官知的轻笑声,在夜晚到耳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句话出现在楚芊眠脑海,她回眸嗔视,打算让他知道看到自己生气,看着他收笑,自己乐一乐。
结果这一看,见到上官知回眸对二门外面,和另外一个人对上眼光。
侧脸上可以看到咬牙扯动的青筋,在小花厅下灯笼光中蛮粗的一根。
门外,有几个人比上官知好不到哪里,横眉摆威风。其中一个为首的,官袍上三品的补子。
西宁王这里有三品的官员,但上官知和他相见如仇人,来的人带着风尘仆仆,一猜就知道来历。
上官知石雕般传递着恨意。
那一行人摩拳擦掌模样。
楚芊眠关心他,关键的时候总是关心他。对四个灯笼小仆低声道:“看一看怎么了。”
朱细细、韩囡囡变成前队,郑多球、楚丽纹变成后队。
本就只走三步,这就即刻回到台阶前。把太子面容扣向身后,楚芊眠和上官知一起,对着外面望去。
带路进来的人已经在请:“柏大人、邹大人,不能让王爷久候。”
一行人这才去了。
“他们是谁?”楚芊眠问道。
上官知淡而听得出压抑的嗓音,如墩地般出来:“京都来的!”
“你放心,他们不会看出来稷哥在这里。”楚芊眠的手还扣着太子的面容往里。
身后是前队变后面的郑多球、楚丽纹,正逗得太子在笑。
“我知道。”
上官知这会儿说出来俏皮话,但无时无刻的,他知道要珍惜楚姑娘。
她以为他有什么事,才回到身边。
故作没事人般的微微一笑:“你们回去吧,凡事有我呢。”
楚芊眠就重新往里走,三步以外,丢过来一句:“在这里有舅舅还差不多,有你什么事儿!”
“趁火打劫。”上官知忍俊不禁。
可算抓住一个笑话人的好时候,那么聪明的人儿,也没有忘记。
“哥哥明儿会,”太子摆动小手,前队重新成后队的朱细细、韩囡囡,提高灯笼照亮他的小姿势。
不管看到太子,还是看楚姑娘的背影,或者郑多球他们,上官知心中满满的力气。
天塌下来,他也顶得住……哦,西宁王先请。楚姑娘说舅舅好,当然要跟上。
谁叫她是楚姑娘呢。
上官知对西宁王的外书房走去,见不熟悉的客人,西宁王只能在这里。
……
“柏大人请,邹大人请。”
通报声里,西宁王不慌不忙的起身,见到竹帘外面的身影走近,顿时春风满面如见知己,步子略为加快:“呵呵,二位大人到来,本王有失远迎呐。”
柏大人叫柏有,邹大人叫邹实。
哪里敢计较西宁王只是说说,已是哈下腰身:“见过王爷,恕皇命在身,不能参拜。”
自京乱以后,西宁王应付京里来人不是头回,惊讶并且吃惊:“又有圣旨,这可怎么好?”
对着侍候的人怒道:“怎么不早通报?如今快快摆出香案来。”
柏有、邹实连连摆手:“皇上说王爷是他最看重的人,圣旨疏远君臣情谊,只能算是书信。”
西宁王以前也是用这种方法对付来的人,除去第一回老实的接圣旨,再以后京里又来两回人,都不敢让他摆香案接圣旨。而圣旨也再没有来,索性变成书信格式。
京里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西宁王请柏有、邹实坐下来,这样想着。书信展开来看,愈发看得出那位大殿下水深火热之中。
想想也是,益王虎视眈眈,和他相比,大殿下只能算黄口小儿。世事也好,治理也好,没有一件比得上实权半生的王爷。
这封书信还看得出来,东海王依然没有买京里的账。如果有东海王相助,大殿下的语气想来强硬些。
这软的以世交叔侄的口吻说话……。西宁王不由得暗笑。
放下书信,柏有趁热打铁,心想这位不见得一点儿脸面都不给,好歹是皇上亲笔。
“王爷,皇上思念若渴,临出来的时候对我们说,如果请不到王爷进京,我们只能留在王爷这里找口儿饭吃。”
“是啊。”邹实连声附合。
西宁王眉头紧皱:“哎呀,自从前年皇上召我,我心急如焚,也一直想去,只是……”
他以前用关城随时有进犯,弄个假情报糊弄糊弄,这一次本能的就想换个理由,沉吟着,通报声出来:“上官公子到。”
咦,怎么把这小子忘记?
上官知在这里住下后,没事就往老王妃面前请安,和铁权找来的“求亲九十九人”比拳脚,西宁王已把他当成自家的子弟。
对自己说一声,来得好,理由不用再想,说声请,下面等着看就行。
柏有、邹实还是高兴一下的,西宁王甚至没有起身,可见对上官公子待遇一般。
随后,六只眼睛都可以喷火,胶着在一起。
西宁王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这是个喝茶水的好时候。
上官知冷笑:“哟,这不是先帝生前看重的御史柏大人吗?”
柏有在京乱前是监察御史,在本朝是七品官职。此时,烛火明晃晃照出他的补子,三品的图案很是中看。
再骂邹实:“翰林院坐冷板凳的东西,也配穿三品的衣服!”
邹实是翰林院地位才学最差的那个,上官知肚子里有无数京都内幕,邹实是在大殿下面前花了钱,大殿下恳请上官国舅把他弄进翰林院。
上官国舅的威压之下,哪怕有俞太傅的帮忙,大殿下也笼络不到有才干的党羽。
以前跟着大殿下走动的人,清一色这种。
上官国舅答应下来,手指缝里放掉几个小丑陪大殿下玩耍,不过如此。
上官知一张嘴,就把两个人本来地位揭露。
“反贼安敢猖狂!”柏有跳起。
“逆贼安敢露面!”邹实大骂。
随后,两个人对着西宁王一跳,不是跳到王爷面前,转个面庞对他,高喝道:“王爷锄奸趁早!”
邹实如实的拎不清,再加一句:“西宁王!尔坐视否?”
西宁王差点没乐出来,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坐视就坐视,要是一高兴愿意睡着看,就睡着看。这二位刚才倒人模狗样,上官公子一出来,这是剥了人皮现出狗皮后的面容?
旁边有侍立的人,走过两个来面无表情:“军机重地,不许喧哗!”
柏有、邹实讪讪的后悔上来,也后怕上来,他们是来说服西宁王驱逐上官知,是皇上眼中巧言舌辩之人,万一今天触怒西宁王,反而让他先撵走,回京去可交不了差。
说一声得罪,坐回去总有些灰溜溜模样,对上官知瞪着眼,眼珠子不停,不知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上官知鄙夷。
论起来二位殿下,强的是大殿下,他参政数年。弱的是二殿下,他刚到参政年纪,崔家一直试图让他封王的同时封太子,二殿下让耽误,京乱前没有参政哪怕半天。
但论起来二位殿下人马的强弱,大殿下的心腹都是这样的小喽啰。二殿下背后是益王,让人不能轻视。
这不,搭眼一看柏有、邹实就是说客,但随便一撩拨,就跳脚王爷书房。
呀呸,这样的人只能送死来的。
小厮送茶上来,上官知接过茶水,漫不经心的喝着,等着这二位能有个漂亮的发难。
如果不发难的话,那自己只能再撩拨他们一回。不然,岂不是闲着难过?
让二位大人空空的来,不带一点儿伤痕回去,岂不是对大殿下的失礼?
一碗茶没喝到一半,外面又有通报:“益王府谋士苏渊、沈就、严子英、汪越奉二殿下之命,前来问候王爷。”
西宁王对上官知不易觉察的一瞥,这四个里可有两个名动天下,益王府花了不少力气弄到府中,好吃好喝好供养。你嫌柏有、邹实不过瘾,这回给你几个厉害人。
也说声请,苏渊、沈就、严子英、汪越四个文人进来。
“见过王爷。”
四个人行礼的时候,柏有、邹实满面紧张。让人随意的看看,就知道他们和上官知不一路,而官袍在身,还用猜来历吗?
四十多岁模样的苏渊笑了笑,先看上官知:“这位虽是少年,却神采动星辰。莫不是上官国舅的公子,我家王爷的爱婿知公子?”
柏有、邹实就更紧张。
西宁王微微一笑:“是啊,这就是你家王爷的爱婿。”最后几个字咬重些。
上官知对他偷偷的抱怨下,退亲的话不是承诺过,未来舅父就不能宽容一些。
虽然,上官知不抱指望。
西宁王府是怎么对女婿的,看看自己的未来岳父楚云期就能知道。
赶快起身。
这个“赶快”,为的是西宁王。
对苏渊正色道:“正是上官知!敢问这位是舌辩大江南北的苏渊苏先生?”
“正是,上官公子在这里,国舅……”苏渊单刀就要直入。
上官知打断他:“国难当头,苏先生带着三位先生,莫非是来投奔我的吗?”
弯腰就施一礼,欢喜莫明道:“好呀好呀,我若得先生们相助,国贼指日可除。”
让抢走话头,苏渊脸色难看一下,就紧紧跟上:“不知公子说的国贼是?”
“现在京都狼子野心的大殿下元承设!现在益王府搔首弄姿的二殿下元承策!这两个人,当今国贼!”上官知掷地有声。
柏有、邹实又跳了,官袍袖子挥来舞去:“胡说!怎么敢骂皇上,这是杀头诛九族的罪名!”
苏渊、沈就、严子英、汪越四个人露出嘲笑,都看出京都来的人,不中用。
苏渊也不理他们,径直问上官知:“敢问国舅在哪里?”
“你找我父亲有事情?”
“公子,敢问太子在哪里?”
“你找太子殿下有事情?”上官知针锋相对。
“公子,敢问先皇遗旨在哪里?”
上官知咄咄道:“在益王的眼睛里!你问问他,他敢说他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他敢说他不知道!”
苏渊摊开双手:“这么说,公子一样也拿不出来喽?”
“你不配看!”上官知嗤之以鼻。
苏渊笑容加深:“我不配看是小事,天下人看不见是大事!公子,你一没有国舅出来澄清,二没有太子傍身,三没有遗旨在手,在天下人的眼里,你才是国贼!”
柏有、邹实接着跳:“是啊,你满门国贼!”
苏渊猛的回身,眼睛瞪起来:“咄!秀才说话,童子噤声!”
柏有、邹实两个人呆呆解释,争着报家门:“我是前科的进士,”
“我也是前科中的进士,”
“我们不是童生。”
益王府来的另外三位,沈就、严子英、汪越笑了起来。西宁王也笑了笑。
柏有、邹实在这笑容中恍然明了,原来骂自己呢。气不过,仍要嘀咕一句:“我们帮着你呢,笨了不是,你不要帮手吗?”
苏渊懒得理会他们,难怪王爷要拥立二殿下,京都那位手下都是这等货色的话,这天下他坐不住。
重心,还是上官知。
“公子是王爷的爱婿,在这天下人都唾骂之际,只有王爷依然爱重您呐。您不如随我们回去一起辅佐王爷,等到二殿下登基以后,还您满门荣耀。”
上官知才不会同他说大名郡主和二殿下搔首弄姿,他怕别人误会,他分心在大名郡主身上。
他上官知的一分一毫心思,都只在复国、太子和楚姑娘身上,没有功夫看别人。
如果这四位愿意投诚,也愿意花点儿心思给他们。
所以不提大名郡主,怕提起来,益王府还以为自己有多在乎,郡主一喜欢,和二殿下一刀两断可怎么办。
他巴不得一对男女早结连理,早开并蒂,赶紧的脱了衣裳上床。
他回苏渊:“国贼不是天下人的口中可以定论,只有忠臣是判官!如今益王明知道大殿下篡位却隐瞒天下人,他有什么资格说国贼!你们更没有资格。烛明一室,月明天地,先生们都不是抱负浅薄之人,我上官知随时恭候各位前来助我。益王,我也恭候!”
西宁王一乐,都挺皮厚,都挺黑。但本王的书房,是给你们招揽人才用的?
地主在这里呢。
轻咳两声:“下马威使完了,就请坐下来吧。”
上官知、苏渊等人坐下来。
椅子就两侧有,苏渊等人没有进来以前,上官知占据一侧,柏有、邹实占据一侧。
苏渊等人才不会坐到三品官袍的下面,刚才点明上官公子是王爷爱婿,他们坐到上官知的下首,并不失身份。
柏有、邹实面上红一下白一下,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西宁王目视这三批人,笑容可掬:“上官公子,据他们说,你是国贼?”又问苏渊:“据说,你们也是国贼处出来的?”最后看柏有和邹实:“二位大人在他们嘴里也与国贼有关。”
好生的忧愁:“这叫本王如何是好?你们到底谁是贼?谁又清白?”
“他,他!”
柏有指上官知,邹实指苏渊四个人。
上官知好似对空气,不屑一顿的眼神都不愿意给。苏渊等人露出讥诮。
西宁王笑道:“本王不能分辨,这样吧,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办,请来本地父老乡绅,你们各显能耐,由本城父老乡绅来判定吧。”
端起茶碗,这是送客的意思。
柏有、邹实一对老实人,起身道:“告辞,明日再来拜访。”一看,对面坐的五个人纹风不动。
柏有、邹实脚步滞住,他们不走打算说什么?
后悔时,已经晚了。侍立的人有一个过来带路:“二位大人请。”柏有、邹实边走边回头。
直到他们走出院门,余下五个人还坐得挺好。
西宁王把茶碗晃晃,没有人搭理他。
把茶碗放桌子上磕出一声“当”,再举高晃晃,没有人搭理他。
王爷只能明说:“本王要歇息了,有话明天再来说可好?”
苏渊等人只能说告辞,不然就和王爷呛上。上官知低头往椅子下面看:“咦,我的东西掉了?”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西宁王黑着脸:“你要说什么?”
上官知笑容满面:“楚姑娘说,到了这里,凡事只能由舅舅当家。”说完,欠身深施一礼,缓步后退到门外面,候着竹帘放下来,才转身走开。
帘内,西宁王笑的自我陶醉:“这话是外甥女儿说的,这话说的不错。”
天不到一更,不是睡的时候。西宁王对母亲房里走去,打算把外甥女儿的这句肺腑之言说给父母亲听,让他们也喜欢喜欢。
走到房外,听到老王妃笑声出来。再听,铁氏和楚云期在里面,绘声绘色说着什么。
“长江的水,一望无际,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后来有了芊眠,带着她去看,芊眠也喜欢……。”
西宁王不无欣慰。
铁氏归宁的这些日子里,对楚云期的反感一天天减低。
原来他没有功名的空闲岁月里,和妹妹到处游玩。这不,能说好些地方的风土人情给母亲解闷,有时候老王也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老王不想捧场。
他走进去,对楚云期有点儿好看脸色,把上官知学的那句话说出来,老王妃果然喜欢。
铁氏却道:“来的人真叫苏渊吗?”
“是。”
“是不是高高的个子,看着还挺斯文,面皮也白净。”
“是。”西宁王道:“怎么,你们认得他?”
铁氏对着楚云期笑,西宁王的眼神放到楚云期面上,楚云期为不多得罪舅哥,说了出来。
“他自称辩过大江南北,那一年到我家,输在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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