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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医治 | 决绝

重生之宁为屠夫妻 Vicky秦 7874 2022-11-04 18:48

  “对,就是那个总跟在你家大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婆婆。”阿厌用力的点了点头。

  宁香一阵无语,确实,沛嬷嬷年岁算是挺大了。

  “你看到她会武功?”

  “不是我看到的,是我兄弟看到的,这老虔婆隐藏的极深,外表压根看不出来。”阿厌皱着眉头嫌弃道,“我还以为只有忠叔会是这样的人呢。”

  宁香也心里暗暗一惊,不知道从前与沛嬷嬷同住时,自己可有暴露?

  “你也不用担心这些,公子派了人保护......”阿厌双手捂住嘴巴。

  宁香瞬间明白过来阿厌说的是什么,危险的目光悠悠的投到了阿厌脸上,与他正对视。

  阿厌紧张的冷汗直流:“公子也是...”

  “你别说了。”宁香一推手,“撤了吧,我不需要人保护,何况他自己还受着伤呢。”

  “公子早就好了。”阿厌毫不在意道,“主要是你配的药太好用了,能不能日后给我们也稍微来点?”

  看着阿厌一副贪婪的样子,宁香不耐烦地一指屋子里的衣柜:“都在那里头呢,系着红绳子的那个都是我配多的,你要的话都拿去。”

  阿厌嘿嘿一笑,也不多话,迅速的翻了药包出来,抱着就跑了,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把宁香气的暗骂这人真是讨厌。

  从宁香这儿得了便宜,阿厌也没自己独吞,都拿回去给了欧阳少谦,只等着他来分配。

  而宁香好不容易有休息的功夫,美美的睡了一天,养足了精神,晚间才偷偷地去寻辛语澜。

  银子的事情让蒋知州心力交瘁,已经数日没有来过后宅了,蒋夫人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总之,辛语澜这头,被疏忽了。

  此刻辛语澜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做着绣活儿。似乎是没想到宁香会来,在小姑娘甜甜的笑着推门而入的时候,她还有一丝愣怔。

  “怎的这个时候过来?”辛语澜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着宁香。

  “郎中说日后还回来吗?”

  宁香坐到床榻边上,辛语澜也顺势往里挪了挪。

  “不来了。”辛语澜语气黯然,“现在哪还有人会看顾我这么个残废?”

  “大夫人也没派人来探望?”

  “不曾来过。我求是求了,不过一直都没有答复。”

  辛语澜有些焦虑,总不能自己这腿就白伤了吧。

  宁香想了想道:“大夫人做事谨慎,想必她认为你还没觉得自己走到穷途末路,这个时候出手算不上雪中送炭,你再忍忍。”

  “整日在这屋子里,我都要憋疯了,身边的丫头也都散了,不愿意伺候我的。”

  “我今日把你的腿伤治好,日后无人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正常走动,只是莫要被大夫人发现了就是。”

  宁香说罢,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帘银针:“我当时用的内力,所以你的筋肉会有损伤,我先帮你把伤药推进去,医治了骨骼,再治筋脉。”

  “好。”辛语澜看着泛着寒光的长长的银针,有些害怕,不过还是轻声答应了。

  “别怕。”宁香温声细语的安抚,“许是有些疼,你咬着点帕子。”

  辛语澜听话的把手中的锦帕团了团,咬在了齿间,从前在教坊挨打受训时,她就是这样挺过来的。

  待辛语澜准备好了,轻轻闭上双眼之后,宁香才将辛语澜的绸裤往上推了推,露出扭曲的骨肉来。

  长长的银针攥在手中,宁香将药膏涂遍了针身,轻轻抬起手,顺着辛语澜受伤的地方刺了进去。

  辛语澜以为会是极疼的,但宁香手法极好,针在皮肉上扎进去一根又一根,也只是有轻微的酸胀感。

  辛语澜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伤处被扎的像那里趴了个刺猬似的,却不疼,不由得惊奇万分。宁香是如何学会的这一手?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宁香又将针一根一根的拔除,随后拿出一贴膏药来,敷在了辛语澜的腿上。

  “这样便好了。”宁香用胳膊一擦额头的汗水,“明日你醒了就可下地走动了。”

  “这么快?”辛语澜把帕子拿出来丢到了一边,“大夫人请来的果真是庸医,只看了一眼便说没治了。”

  “她只是懒得费心罢了。”宁香把长针一根根收好,揣回怀里,“她向来不在乎别人的。”

  只在乎萧王爷。

  也不知这妇人是否失心疯了。宁香十分不解,蒋夫人和萧王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居然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的。

  “还有件事我要求你。”宁香也不避着,“蒋悦悦身边的妙绫,我想让她到你这里伺候。”

  “妙绫?”辛语澜把腿收到被子里去,皱着眉道“是与你交好的丫头吗?”

  “对,与我极好的。”宁香点了点头,笑道,“说来也是奇怪,我活了这么久,才刚知道,有些人好不好不是一开始就能瞧得出来的。”

  “你才活了多大?”辛语澜被宁香一本正经的话逗得噗嗤一乐,伸出手捏了捏宁香的小脸,“小小年纪的,说话就像活了两辈子似的。”

  辛语澜这话一出口,宁香就是一愣:“对呀,我是活了两辈子啊。”

  “净瞎说。”许是腿伤治愈了,心情也好了许多,辛语澜笑的前仰后合,觉得宁香实在是太可爱了。

  “待过些时日,我找了由头,将她送来,蒋悦悦烧了她的身契却没销她的奴籍,只怕是笃定了要她性命,还请你多护着她。”

  “哪里就需要你这么认真的拜托我了?若不是你,我此刻还有心结走不出来呢,你且宽心,你为我好,我自然也为你着想的。”

  “说来还是夫子先不嫌弃我愚笨,用了那么多功夫教导了我。”

  “我也是有私心的。”辛语澜有些惭愧,“你也知道我当时的地位,是极想要个继承衣钵之人的,是我瞧上了你的根骨。”

  “那我更要多谢你赏识我。”宁香想起那段时间,自己两头奔忙,学了一身的本事,都是这些师父的功劳。辛语澜教会她的东西,她也用到了轻功里头,如今奔走间轻盈的步伐,有很多都是辛语澜教她的,现在她这本事可是独此一家。

  二人寒暄后,便分别开来,宁香后面还有事情,赶紧回了屋子收拾了一番,趁着月色朦胧,又跳出府去,来到山洞前。

  来了这许多次,夜半阴森森的洞穴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宁香叹着气,正要迈步进去,却见欧阳少谦正好从里头走出来,二人打了个照面,欧阳少谦忙走到宁香跟前去。

  “这更深露重的,我伤好了,自然是我要去找你,你怎么自己个儿出来了?”

  听着耳边关心的话语,宁香一阵唏嘘,她看出了欧阳少谦的真心,只是不好意思接下,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他这般谪仙的人物,就算真的只是个屠户,她也高攀不起。

  轻轻地,宁香从手腕上抽下来两根宝蓝色的带子,规规矩矩的往前一递。

  “欧阳公子,我们两清了。”

  “什么两清?”欧阳少谦还没反应过来宁香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想着佳人或许要离她而去,急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幼年之事实在不值得公子记这么久,我如今自己也有能力从府中迁出户籍来,实在无需公子如此费心。”宁香疏离道。

  欧阳少谦莫名被这些话砸得脑子里直嗡嗡,竟然有种想哭的欲望:“是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我一直视公子如亲友,丝毫没有非分之想。”宁香觉得心里钻心的疼痛,但依然维持着理智,面上只冷漠道,“若是公子有事需要宁香,大可吩咐。”

  是啊,也只能是由他吩咐。宁香摸了摸胸口,那里有许镖头一行人在京城打探到的消息,万万没想到这次传来的与萧王府有关的事情,是关于京城护国侯之子的事情。

  欧阳少谦方才还在幻想着与宁香相见的场景,甚至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想要说服宁香与自己成亲,结果宁香刚来,就变成了这样的态度,这让欧阳少谦只觉得山间空气从未如此稀薄过。

  “香儿,我以为你知道我是真心待你。”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才不能答应。”

  你我的身份有云泥之别啊。宁香有些不敢抬头看欧阳少谦的脸。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宁香有些在意起这个人来,许是从最开始收下他的发带时,就已经将这个人接纳了,铭心刻骨。

  她也因欧阳少谦这事儿,回想起苏景辰来。当年苏景辰说的有关身份与婚事的那一番话,还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里,苏景辰为富商之子尚且如此,更何况堂堂护国侯之子呢?

  怀里的消息新鲜热乎,护国侯之子自幼长于京城,与皇帝朝夕相处,后被无名帮派追杀,又过上了孤苦伶仃的逃亡生活,直到前些年,才在琢州隐姓埋名,藏了身份,暗暗为皇帝调查萧王谋反一案。

  且不说这身世,就凭新皇的重用,护国侯一家在京城就可谓炽手可热。

  “你是怕我用屠夫的身份娶你,日后会辜负你吗?”欧阳少谦低着头,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宁香摇了摇头,却不发一言,转身就要离去。

  而欧阳少谦情急之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宁香娇小的身躯,用双臂紧紧箍住,怎么也不肯放开。

  宁香只觉得颈窝有一阵湿热,竟是身后的人为了她流下眼泪来。

  宁香知道,这周遭一直是有人守着的,而欧阳少谦抱住她的那一刻,周围的气息全都散尽了,似乎是想把这一片天地都留给他们效忠的主子。

  “你就应了我吧。”欧阳少谦从来没这么无助过。他承认他为宁香做的事情,还不及宁香偶然间对他伸出的援手多,可实在是怕此刻不将人留下来,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宁香紧张的浑身僵硬,这怀抱与苏景辰不同,是带着永恒的温度,炙热的泪水,一下一下的都在剜她的心。

  “你别这样,让阿厌瞧见了,又要跟我生气。”

  “他不敢。”

  欧阳少谦死不放手,宁香也挣脱不掉:“你该知道我们的身份注定没有结果。”

  “你怎知没有结果?”欧阳少谦的手臂依然很紧,但把头抬了起来,“你什么都不要管,相信我就好,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为我一试?”

  “别说了,我信你,但是我不愿意。”宁香决绝道,“你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欧阳少谦从没见过宁香如此冷清的表情,心中一阵阵的钝疼。

  宁香憋着气,忍着眼泪,趁欧阳少谦不注意,刹那间挣脱了他的怀抱,决然离去。

  欧阳少谦再伸出手要去够,却连佳人的发丝都触碰不到了。

  用了十成的内力,宁香奋力的在树梢间跳跃,在黑夜里穿梭,看不清身形,其实眼前是一片模糊。

  宁香一边奔走,一边用手擦着泪水,暗道自己颇没出息,不过是说些绝情的话,断个不可能的念想,怎么会就这么难过呢。

  许是这一路跑的太快,受了冷风,又哭了这么久,宁香回到住处就开始发起高烧来。

  蒋悦悦也是被妙绫这笨手笨脚的伺候的烦了,这才终于惦念起宁香的好来,想在找到合适的丫鬟陪自己出嫁前,再好好地使唤一阵子宁香,只得不情不愿的为宁香请了郎中。

  妙绫也因打碎了茶盏,被蒋悦悦轰出来,换了大夫人身边的铃儿来,这才能好生的去看顾宁香。

  “上次是真的好了,这次也是真的坏了。”妙绫坐在宁香身边,一如宁香装晕那时的情形。

  宁香躺在被窝里,一阵苦笑道:“唉,真是累死了。”

  “你都睡了一天了,还累?”

  正要问多些,却只听外头一阵响动,有小丫头在门外轻声唤道:“妙绫姐姐,郎中来了。”

  “进来便是。”妙绫冲外头喊了一句,自己也站起身来。

  这郎中便是上次为辛语澜医治的那个老头,依然很敷衍的给宁香看了诊,草草开了药方。

  宁香在郎中走后,接过妙绫递过来的方子,只觉得脊背发凉:“若是按他开的这方子,只怕没十天半个月,我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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