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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6章 私生子 | 惊觉内鬼

重生之宁为屠夫妻 Vicky秦 8363 2022-11-04 18:48

  念着事不宜迟,宁香对欧阳少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地道口的位置,欧阳少谦哭笑不得的听着。其实他在宁香说第一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具体位置,偏宁香怕不稳妥,要反复的嘱咐他。

  “我都知道了。”欧阳少谦见宁香担忧的神色,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乱了她的发髻。

  “讨厌。”宁香奶凶奶凶的瞪了欧阳少谦一眼,双手护住了头发,“都乱了。”

  “那我再给你梳好。”欧阳少谦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递给宁香,“以后就可以用这个了。”

  “这是什么?”

  宁香一边问着,一边把匣子打开,巴掌大的匣子里头,放着一个银丝珠花,看上去并不贵重。

  “这是屠夫给小丫鬟的定亲信物。”欧阳少谦把珠花拿出来,戴在了宁香头上,“就当是你昨日出门遇到了我之后拿到的。”

  “添妆?”宁香打趣的笑着。

  “我是你夫君,怎么能叫添妆呢?”

  欧阳少谦提起宁香昨日一时最快说的话,倒惹得宁香脸颊绯红。

  被这么奚落,宁香实在是受不住,飞似的跑开了,却并没有不悦的感觉。

  欧阳少谦笑望着宁香飞奔而去的身姿,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苏景辰也惦记着溜进来看看地道的位置,正巧就遇上了欧阳少谦,见他痴痴的盯着一个方向,便上去打了个招呼。

  欧阳少谦回过神来,把宁香发现的地方对苏景辰说了说,就见后者皱起眉来。

  “只知道出口,不知道入口,也是个问题。”

  “到时你可是随着军队走暗道进城?”欧阳少谦问。

  苏景辰想了想萧王对这帮属下说的话,摇了摇头:“我们应该是分成两队,一队跟着萧王走地道,一队跟着萧乾直接进城。”

  “调虎离山?”欧阳少谦挑了挑眉。

  “对,从地道里走的都是精锐。”

  “这么说,你不是精锐?”欧阳少谦露出一副让苏景辰觉得很欠打的笑容。

  苏景辰这么想着,也上了手,几个过招都被欧阳少谦缓缓化解了,竟然是连他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

  “就你厉害。”苏景辰气不过,却还是收了手,若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吃亏。

  “你自幼被追杀试试。”欧阳少谦不屑的用后背对着他。

  苏景辰只觉得后背一凉,这孙子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结果欧阳少谦下一刻语气就凉了:“虽然苏先生是听了先皇吩咐,但是也不至于每次都这么认真吧?”

  “咕噜”,苏景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怎么发现的?”

  “香儿对咱们说的那些话点醒了我,若不是这样细细想过,我怎样也不会时隔这么多年还要费心查这些。”

  “说起来,还有个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苏景辰拍了拍欧阳少谦的肩膀。

  见他面色如此凝重,欧阳少谦不由得严肃起来:“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那倒不是。”苏景辰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就是有传言说,你父亲是先皇的私生子。”

  “说什么呢?”欧阳少谦抬起手来,一巴掌呼住了苏景辰的脸,“坊间的传闻,岂是能胡乱相信的?”

  “可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真的似的。”苏景辰还是很怀疑,“你看你这长相,跟太子多像啊。”

  “太子?”

  欧阳少谦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新皇刚登基不久,太子还是个奶娃娃呢,这不就差了辈分去了么?

  偏苏景辰还没发觉欧阳少谦已经动了怒,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啊,太子。”

  随后便被一阵掌风扇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转瞬间,欧阳少谦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树影里。

  苏景辰滚得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却正遇上蒋夫人往这边走。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蒋夫人见苏景辰不请自来,顿时心生戒备,直勾勾的看着他。

  苏景辰被盯得浑身发毛,却不得不作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哎呀,堂姐,这不是巧了吗。”

  “你怎么这副模样?”

  苏景辰刚从地上滚过一圈起来,浑身都是灰尘,蒋夫人嫌弃的用手帕掩住了口鼻。

  “这......”苏景辰正愁找什么借口呢,忽然想起宁香来,便道,“堂姐还不知道我么,见了美人儿就走不脱的,这不被人发现了么。”

  “谁能让你变得这么灰头土脸的?我府上还有这么号人物?”蒋夫人知道苏景辰一贯的德行,瞬间打消了疑虑,反而调侃道,“若真有这样的姑娘,便让伯伯给你抬进门去,如何?”

  “别!”苏景辰生怕蒋夫人趁机往他身边塞个细作,忙摆手拒绝道,“我那儿的通房您还没有耳闻么?都凑一桌麻将了,个顶个儿的跟母老虎似的。”

  “别人都是怕老婆,没想到你这连妾室都怕,日后难道还要怕伺候自己的丫鬟不成?”

  蒋夫人想了想,突然发觉,若是苏景辰把宁香收了去,也未尝不可,毕竟这可是跟着萧王做事的人,这怎么也算是进了萧王府,成了萧赞的人,她也不算食言了。

  想到这儿,蒋夫人突然摆出一副狐狸似的笑脸来:“我这府上还真有个丫鬟,清水出芙蓉,想必你会喜欢。”

  “只怕我消受不起。”苏景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还不如带去给侄女固宠呢。”

  “她带去,或者你带去,不也都一个意思么?”

  蒋夫人下意识的说出这话来,却并没有收回的意思,许是苏景辰毕竟算是一门亲戚,她也放松了下来。

  苏景辰却被恶心到了。

  他是知道蒋夫人与萧王那些个私密事的,别的不说,就照着萧王这恶趣味,他都没办法直视这个堂姐了。

  不过说穿了,只怕堂姐也是愿意被别人看着的。

  “怎么了?”

  蒋夫人还不知道她和萧王追求刺激没撤走暗卫那次,苏景辰也在那,只能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她还不知萧王是故意留下苏景辰的呢。

  “那个,我去前厅拜访一下姐夫,顺便问问刚才瞧见那个小美人是谁。”

  “是谁...”蒋夫人没拦住人,只能看着苏景辰离开了,心思却活络起来。

  环顾四周,这是前院,地位高一些的丫鬟断然不会来这边了,倒是账房里那个,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坯子,就是脚瘸了罢了。

  会是她吗?

  蒋夫人眯缝着眼,缓缓向账房走去,地道就快要完工了,可不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想着只剩下了洞口那点地方没有支撑木架了,她就一阵激动。

  快了,就快了,她离那个宝座,仅仅几步之遥了。

  蒋悦悦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来葵水疼的这么惨烈了,之前都是有宁香伺候着,感觉没这么疼痛,偏偏这次宁香被她踢伤了,只能在床上躺着,惹得她好一阵烦闷,连着砸了屋里不少东西。

  小丫鬟们只得再一次请了李应中来。

  一日之内,请了两次郎中,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形,外头跑腿的小厮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人家郎中正在街口给穷人免费看诊呢,这边蒋悦悦就因为肚子疼而把人请走了,惹得街坊们都埋怨起她的矫情来。

  偏蒋悦悦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李应中来了也并不能很快的给她缓解。

  不过把了一下脉搏,李应中便知道蒋悦悦这是服用了极阴寒的药物,往日里不疼,大概是宁香做了什么吧?

  李应中的心情沉闷下来,到底医者父母心,见不得自己治不好的病症,可蒋悦悦这病实在太久了,已经变成痼疾,就算日后不疼了,再想生育也是不行了。

  李应中想要给她治疗,却害怕她这病症是因为宁香,便没有轻举妄动,只开了止疼的方子,见蒋悦悦喝了药好些了,便离开了。

  被房门送出府后,又自己翻了院墙,轻车熟路的来到宁香房中。

  宁香正上好了药把衣服穿好,便见窗户纸上映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忙将窗户打开。

  李应中轻轻落在屋里地面上,面色凝重道:“可是你做的手脚?”

  “什么手脚?”宁香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反问回去。

  李应中见宁香一脸的迷茫,心里松了些,道:“蒋悦悦来葵水会疼,已经有多久了?”

  “有些年头了。”宁香低下头,这件事确实她亏心了。

  “你为何不给她医治?”李应中瞧着宁香,这丫头向来恩怨分明,且以她的性子,没准还会因为这病症奇特,难得一见而大展手脚呢。

  宁香吐出了胸口的浊气:“师父,你可知这毒下在了何处?”

  “什么?”李应中见宁香有此一问,便知自己肯定能想到的。

  可翻来覆去想了一圈,也只有蒋夫人了。

  “没理由啊,蒋夫人那药是自己下的啊。”

  “什么?!”宁香双目微撑,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不是萧王不想让她怀孕,所以...”

  “萧王?”李应中突然将其中的缘由串了起来,神情更凝重了,“那他可真是有够狠。”

  “师父可是知道什么?”宁香忙问道。

  李应中摇了摇头:“都是作孽啊。”

  “此话何解?”

  “说来这毒,是蒋夫人同我要的,我又不可不给。”李应中回忆起在知州府当府医时,那时节蒋知州也是刚刚投靠了萧王,府中的姬妾开始变多。

  其实说来也是无奈,李应中有些难以开口。

  “这府上不是有个叫映月的妾室吗?”李应中缓缓道,“她入府后,大夫人来找我寻一味药,说是为了稳妥,要亲自瞧着映月服用的。”

  “难道映月是...”

  “她作为一个娼妓,进了府中,得不得宠爱,生死也都在主母的拿捏之下,且我朝历来对娼妓的治理十分严格,若是入了府,主子不想让她身怀有孕,便是可以直接灌药的。”

  宁香听罢,只觉得后脖颈一凉,那药效可是强劲的很。

  “您便开了那味燃香?”

  “燃香?”李应中疑惑道,“燃香的效果太过强烈,我怕她承受不住,便换成了汤药。怎么,蒋悦悦中的,竟然是燃香不成?”

  “师父,只怕是这方子落到了萧王手中。”宁香突然想起灭门一事,“我觉得燃梦香给我展示的梦境肯定有线索是我们不曾察觉的。”

  “你这是何意?”说起门派的生死,李应中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且不说咱们的门派驻地隐藏在深山老林,就算是萧乾要灭门,也不会一夜之间挥兵之上没被察觉啊。”

  “你是说...”

  “咱们是药香同门,想必是出了内鬼。”宁香想到这里,瞳孔微缩。

  那萧王为何会察觉坊间传闻异动与洞凌派有关,就也说的清楚了。

  “只怕这内鬼现在还潜藏在我们之中。”宁香有些憋闷,从前她是怀疑过苏景辰的,可这么多年他不曾对门派有过不利的举动,“若是如此,师兄只怕也...”

  “坏了。”李应中一拍脑门,“那咱们在琢州的地方不是被人瞧的真切了么?你还对他们大打出手,这下你会武功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宁香来回的踱步,按说昨天出的事,今天就该有反响才是,偏到了这时候,那群人都安静的可怕。

  未知的风雨才更让人恐惧。

  经宁香一提醒,李应中倒是细细回想起来,企图发现蛛丝马迹,判断到底是谁背叛了师门。

  “师父,可有逼供的药物?”宁香咬了咬嘴唇,如果真的是暴露了,那就要尽快处理,不然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没想到萧王的爪牙埋藏的这样深,偏自己不曾察觉,还傻傻的认为就要拥有崭新的生活了呢。

  李应中道:“有一味香,点燃了之后能让人把实话说出口,只是这样对待门派的弟子,恐怕会心生嫌隙,你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如今师兄们的态度也没让我觉得哪里就好走了。”宁香苦笑道,她是最年幼的不说,且是个半大的姑娘,如何能服众?为今之计也只有靠计谋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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