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王一帆烧了一大锅清水,准备给姐弟三人都洗个热水澡,自从母亲走后,原主病倒,龙凤胎两人每天都是随便擦洗完就了事,衣服也有些脏乱。虽说小姨有过来帮衬几天,但作为家庭主妇,她自己也有忙不完的事,从靠山村到小王村过来都要花费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每次都是匆匆地煮好饭,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王一帆把两小挨个扒了精光,用兑好的热水把他们从头到脚洗了个透,摸了摸龙凤胎瘦得只剩骨头的身子,心里越发的怜惜了。
既然她做了他们的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至少不会缺吃少穿了。
搞不懂他们的爷爷奶奶怎么那么狠心,自从母亲下葬那天爷爷二叔只露了一面,除了今天见过的堂妹那边就没人出现过了。
父亲王继姐弟只有三人,大姑王玉芝足足大了他八岁,早早就嫁去了县城,平时很少回来,就连王一帆也没见过几次面。二叔王智只比父亲小了两岁。不知道为什么,姐弟三人的感情并不怎么好。好像随着父母亲的去世他们就没有关系了,生怕王一帆几个粘上他们。至于母亲李小花娘家在外公娶了小寡妇当续弦之后,两家就很少来往了。两姐妹嫁人之后倒是依旧很亲近。娘家不来打秋风就算好的了。
王一帆撇撇嘴,这种极品亲戚不来往她才巴不得呢。看来以后得遮掩着点,不然生活过好了,被他们盯上了也挺麻烦的。
等她自己梳洗好两个小包子头发已经吹干了,王一帆把换了干净衣服的他们送上床睡觉。
“姐姐,我想妈妈了。”小凤干净圆溜的眼睛望着她,让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他们都说妈妈死了。”小龙暗淡的眼睛垂下眼睑,似乎知道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是死了?”小凤一脸懵懂。
王一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想了想道:“妈妈只是去了天上很远的地方。虽然回不来,但是她每天都会在天上看着咱们,你们长大了就可以看到她了。所以你们要乖乖的,要是被妈妈发现了,她会生气的。”她决定先糊弄住他们。
“我会很乖的。”小凤说完还不忘瞅瞅四周,可爱极了。小龙也一脸的期盼。
“好了,现在该乖乖的睡觉了。”王一帆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把他们糊弄住了。至于长大的事,她耸耸肩,长大了再说呗!
月上中天时,王一帆把在空间仓库里偶然找到的一个蒲团拿出来放地上,席地而坐,顺着经脉路线运起功法。月灵很是欢快奔腾,运行速度感觉比昨晚快了许多,就这一会儿工夫,月华引已经行走全身经脉三周了。
王一帆瞅了瞅底下的蒲团,看来仓库里的也不完全是普通货色嘛,有时间她定要去淘一淘,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修炼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迷恋,灵力行走全身筋脉,舒服的仿佛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
吁出一口浊气,收功之后,她才发现身体又分沁出一层污垢,叹了口气,要是每次练功都要来这样一遭也挺麻烦的。心想要是有法术就好了,一念咒语什么都干干净净的。
念头一转便往脑海中的功法,细细探究,月华引共九层,是一套月华与灵气相辅互成的功法,对灵气的要求不高,具有养颜炼体的功效,术法却不多,还需修炼层层递进,才会逐渐解封。她连一层都没到呢,也不认为这么高大上的功法会有如此小儿科的术法。看来还是要到空间书架上找找。
思及此便心念一动身形消失了,王一帆一进入空间便看见黑土地上堆了几堆野菜和五花八门的植株小树苗,懊恼地拍了拍头,她怎么把这事忘了,还好只是蔫巴了点,并不影响栽种,顾不得身上脏兮兮了,她手忙脚乱地把这些植物分类归总再种下,又浇了灵泉水才作罢。
还没等她歇口气,就听见母鸡咯咯咯扑愣着翅膀闹腾的声音,空间没动物,那么便是后院传来的声音,王一帆把神识散开,堪堪触及到后院。
夜色朦胧,后院的一切情景在她神识的笼罩下依旧一览无遗。一只长得像狐狸,又像松鼠的动物正扑腾的着拍打鸡笼,里面的几只鸡已经惊吓到扑棱着翅膀边咯咯咯的乱窜,眼看鸡笼就要被打翻,王一帆即刻闪出空间,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后院,一把揪起那动物的后颈,看了眼糟蹋的乱七八糟又满是牙印的蔬菜。近距离仔细打量手上的小东西,娇小的身子,不长不短的尾巴。不断划拉的爪子配上朝着她吼叫的尖利声,特别的人性化。王一帆有些奇怪,这东西好像是黄鼠狼,没听说过谁家丢鸡呀,怎么还跑她家里来了。左下张望,眼角余光扫到黄鼠狼湿哒哒的一些毛发,脑中灵光一闪,这东西该不会是被浇菜地的水吸引了吧?
晚上用洗澡水的时候,她可没少往里面加灵泉水,最后还废物利用在菜地上。看来这黄鼠狼快开启灵智了,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它引来。
该拿这小东西怎么办呢?放了?它把她家后院祸害的够呛。收做灵宠?她对黄鼠狼无爱呀。杀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都快开启灵智了,杀了怪可惜的。
王一帆正犹豫着,只听噗的一声,心道不好,迅速的放开钳住黄鼠狼的手,身形快如闪电,退至另一边的墙角。只见黄鼠狼那娇小的身子拔地而起往外逃窜。她来不及多想,快速的把神识烙印在其身上。一眨眼就不见了黄鼠狼的踪影。
一股子臭味,熏得几只母鸡窜得更厉害了,到处乱飞的鸡毛害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真是狡诈如狐的黄鼠狼。
“算了,跑了也好。省了她绞尽脑汁安排它的去处。”往黄鼠狼身上打精神烙印几乎是下意识的做法,又何尝不是她心里的一个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