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假的
温心远闻言并不觉得事情很严重,甚至也不会自己担心,只是淡定的道:“他要是真想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是父皇正宠着的人,那就让他抗个试试。”
瞧着温心远的样子甚是洒脱,冉和雅略微有些诧异,“你就不怕他另有所图,之前不是还说要还一个海晏河清得朝政给陛下?”
温心远以手撑脸,笑眯眯的看着冉和雅,“我的太子妃记性真好。”
冉和雅觉得他这番恭维算不上什么好话,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你才刚刚说过,我又不是金鱼的记忆,怎么会不记得。”
温心远一伸手,就拽着冉和雅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所以你这是要提醒我吗?”
冉和雅对温心远的怀抱很熟悉,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她最近越发的倦懒,喜欢动不动就靠在温心远的怀里撒娇,她对温心远小声的道:“以前咱们什么没经历过,但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我真的害怕会冒出什么坏人,我怕他们害你,我离不开你。”
这么明晃晃的表白,让温心远的笑容持续加深,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冉和雅的额头,声音沙哑而小声的问着,“所以你觉得杨奉轩是个坏人?”
冉和雅眨了眨眼睛,看着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一张俊颜,“反正不是好人就对了。”
她说这话的表情有些孩子气,所以让温心远忍不住的笑出声,继续问她道:“那你觉得我呢,我是好人吗?”
不等冉和雅回答,他已经抱着冉和雅站起身来,因为身体忽然升高的失重感,冉和雅忍不住的小声尖叫起来,身体也很诚实抱紧了温心远,她的一双玉臂就缠绕在温心远的脖子上,瑟瑟发抖,有些娇嗔的瞪向温心远,“你要干什么啊!”
温心远嗤笑一声,“当然是对你做坏事,不然呢?”
冉和雅大囧,更让她囧的事情,是从那天开始,温心远竟然堂而皇之的罢工了,日常简直是用自己的实力变本加厉的折腾冉和雅,冉和雅曾经一度怨气满满的问他为什么不去户部工作了,温心远挑眉轻描淡写的道,“我要陪你啊。”
冉和雅对此的表示是,不要看她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骗她好吗?
在冉和雅的再三抗议下,温心远终于说出了真正的原因,“我在的话,那位杨奉轩杨公子,总是不好又很大的动作的,可是我走了就不一样了了,他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冉和雅不解,“你就这么放任他?你就不怕他真的坑了你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温心远却像是在教给她一样,很有深意的道:“不放任他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
冉和雅闻言就放心了,原来她男人是在引蛇出洞,她还在这里傻兮兮的瞎担心。
后来关于户部和朝政上的事情冉和雅就不怎么关心了,她在学着做山楂糕,在连着炸了两次厨房以后,发誓一定做做出一个正经的山楂糕拿出来给温心远吃。
山楂糕还没做出来,温心远就被陛下派人叫走了。
“这陛下怎么说把人叫走就把人叫走,真是扫兴。”
冉和雅捏着自己手里刚刚做好的山楂糕,无限失望的样子,而百灵则是看着那盘黑黢黢的山楂糕,无奈的想着,这冥冥中大概是陛下爱子心切吧,不然这碟山楂糕下肚,很难说太子殿下会不会玉体不适。
而温故忽然传召温心远,倒真是因为出了一件大事。
出事的是户部,自从大家确定太子爷真的撒手不管以后,之前被温心远雷霆手段镇压下去的大臣们压根就不服气杨奉轩的管束,温心远一走,他们就开始内斗起来,这次甚至还抓了杨奉轩的小辫子高到了温故面前。
杨奉轩那张一直玩世不恭的脸上,头一次严肃阴沉起来,那种神色温心远认识,那时一种暗中吃瘪的神色,看来杨公子在户部的日子过得也并不是那么的开心啊。
“太子,这有本账簿,你过来看看。”
这群老狐狸将杨奉轩打赏的东西全部记录在上面,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状告杨奉轩结党营私。
其他事也就罢了,偏偏这件事,是历来君王最容不得的。
温心远默默的翻看了一会账本,觉得杨奉轩是真的有钱,这些明面上记录的银钱来往,足以对得起结党营私这个罪名了。
“陛下,我等也不想做这种小人,可是这位杨公子真的太过分了,不仅和一些官员有银钱上的来往,私下里经常和他们寻欢作乐,甚至……甚至屡次在背后说一些太子殿下的坏话!”
“你们捏造我结党营私也就罢了,毕竟还那拿出一些证据来,捏造我对太子殿下不敬是不是过分了?!我什么时候对太子殿下不尊不敬了!”
杨奉轩觉得很冤枉,说话的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可是现在温故先入为主,完全觉得他是个混账玩意,一拍桌子,呵斥的话张嘴就来,“放肆,朕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还敢殿前喧哗?杨妃就是这么管教你的?!”
看到自己的冲动连累了姐姐,杨奉轩乖乖的闭嘴,不再为自己辩驳。
“他在陛下面前都能如此嚣张,更别说是在……”
那些人还要继续落井下石,却忽然被温心远开口打断,“我倒没觉得他平日里有多嚣张。”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这群人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为难杨奉轩,就是觉得温心远不会帮他,非但不会帮他,说不准在杨奉轩倒下去的时候温心远还会拍手叫好呢,但是没想到的是,温心远竟然开口为杨奉轩说话。
“太子,你有什么高见?”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这位杨公子自从任职到户部,确实和官员有来往,但是所作所为不过是一些贪玩的事情,说是结党营私,万万是算不上的。”
“那这账本又怎么解释,白纸黑字的,总不会冤枉了他吧?”
温心远淡定的睁眼说瞎话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