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到底是考虑的比谁都要久远的,毕竟如今天下还没有彻底的安定,可是他们忘记了他们的帝王可是北冥非夜,他眼中只有自己觉得对的事情,若是他人插手他的想法,想来是不可能的。
首先北冥非夜并不会任何人那个机会,她心中比谁都难清楚,有些事情,他们打的算盘当真以为自己眼瞎了,可以无视他们所有的想法吗?
“皇上还请三思,如今西境才平定,摄政王也该在我们北国好好的休息了,皇上让摄政王离开,想来也是让摄政王劳累了。”
北冥非夜挑了挑眉,哟这些人但真的是会说话,他们心中分明是其他的想法,可是却以为摄政王尉迟慕好在这里谏言,当然北冥非夜也没有挑破他们的想法,只是这群人想要跟他玩,还是嫩了点。
“朕心意已决,你们无须多言。”
北冥非夜在离尉迟慕不远的地方,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北冥非夜有些无奈,好似今日所有的争执都同他没有关系一般,他到底是无奈的,但是也明白尉迟慕是这样的性子。
大臣们终是没有说话了,只不过心中各怀鬼胎,当然北冥非夜目的达到了便可以了,对他来说,这些大臣是比尉迟慕还要危险的存在。
尉迟慕他可以确定不是自己的敌人,可是这些大臣可就不一定了,他们何时在背后想什么,尉迟慕并不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仅仅也只是猜测罢了,谁都猜不到最后的结局。
等到大臣们离开了以后,尉迟慕抬眸看着主位之上的人,直言不讳的说道,“现在让我离开了,就不怕朝廷中有人作祟吗?”
北冥非夜以为他巴不得离开这里,可是此时尉迟慕还算是有良心的,他便说道,“放心好了,你们将南国给我好好摆平,事情到底也是不错的,朕慢慢的来解决北国的事情,你也无须担心。”
尉迟慕见北冥非夜如此说了,也顺从了他的意思,如今南国的情况他虽然清楚一些,但是还是需要尽快离开,否则等到有心之人在南国作祟,想来也是不好解决得了。
“诺。”
北冥非夜下了诏书,等到第二批的时候,尉迟慕便同绯烟两个人收拾好了行李,木和火两个人带着所有的家当,一行人来到了城墙之下。
一行人中尤其是尉迟慕和绯烟格外的引人注目,不少的人认出来了他们的身份是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北冥非夜出现的及时。
绯烟正准备上马车,就听到了后面有尖锐的大监的声音说道,“摄政王留步,绯烟姑娘留步。”
绯烟停止了步伐,同尉迟慕两个人两两相望,他们都知道来人是谁,不过选择他们要走的时候才出现,北冥非夜是何意思。
绯烟倒是很感激北冥非夜让他们回到了南国,他没有猜忌他们,也许有他自己的打算,然现在回到南国,绯烟也会稍稍的安心。
他们离开的时候南国也是一团糟,不知道现在回去,会不会有所改善,当然绯烟是不知道的,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些事情。
“皇上实在是稀客,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北冥非夜目光深邃,只不过片刻又恢复了自然,他看着眼前的绯烟说道,“你要离开也不同我说一声,罢了,这是朕派人打造的龙凤玉佩,送给你们,权当是给你们的礼物。”
绯烟挑眉,一向是一毛不拔的北冥非夜竟然是如此的舍得,她心中倒是有些奇怪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也让她无比的心安,北冥非夜应当是不会为难他们的。
她不客气的接过了北冥非夜手中的玉佩,玉佩做工精细,看起来是许久以前就做好了的,绯烟看着玉佩心中倒是分外的喜欢,只不过眼前的北冥非夜心中到底是不舍的。
过去他不愿意接受绯烟有了喜欢的人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尉迟慕帮了他,几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最终也明白过来了,总有一天自己要将绯烟给放下的。
她离开北国,去了西境的一个月,都没有忘记等尉迟慕去救她,何等的信任,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只不过自己心中不愿意承认一切罢了,可是如今等到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再承认,也不是不可能了。
“没有想到皇上如此的豪爽,那这玉佩我可就拿了,皇上莫言心疼。”
“朕才不心疼,不过是两块玉佩罢了。”
怎么比得了你……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北冥非夜何等的要面子,想来过去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绯烟去了战场。
可是有些缘分,是自己没有办法插手的,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若不是当初种种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的局面,也就不是让北冥非夜进退两难了。
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突然发觉,就算是此时来成全她,好像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绯烟调侃的说着,只不过心中到底也有些不舍,她拍了拍北冥非夜的肩膀,毫不客气的说道,“好了皇上,山高路远,我们还是有见面的机会的,不过这北国也算是险恶,你还是多多保重。”
绯烟的正经话不过一两句,北冥非夜也是知道的,所以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转而看向了尉迟慕,他走了两步,来到尉迟慕身边,温声说道。
“好,你们好好保重,朕在北国等你们回来,记得,北国不论是有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告诉朕,你们的境况。”
尉迟慕抬眸,说道,“诺。”
尉迟慕扶着绯烟上了马车,向这北冥非夜挥了挥手,马车启动,后面的身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绯烟看到了百姓们站成了一排,看着尉迟慕和绯烟的马车渐行渐远,终是说道。
“恭送摄政王,摄政王妃。”
绯烟看着尉迟慕的肩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她温声说道,“阿慕,我们要回家了。”
尉迟慕看着绯烟难得乖巧的模样,抚了抚她的脑袋,说道,“想家了吗?”
绯烟点了点头,“是啊,离开南国许久,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模样了,仔细算算我们离开快三个月了。”
“一切都好,不用挂念。”
绯烟听到尉迟慕这般说,心中总算是放心下来,她靠着尉迟慕的肩膀,慢慢的睡了过去。
北冥非夜站在原地还没有离开,看着那早就看不到影子的马车,目光久久没有收回来,一旁的侍卫终究是忍不住说道,“皇上,他们的人都离开了那么远了,看不到了。”
北冥非夜这才收回了目光,手中的油纸伞掉落了下来,此时天空早就下起了雨,他目光中的失落终是变成了落寞,他终是拂袖而去,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起驾回宫。”
侍卫连忙跟了上去,将被扔掉的油纸伞带了上来,只是北冥非夜的目光再没有了温情,从绯烟离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执念该放弃了。
绯烟走的那一日,北冥非夜在京城的一家酒馆喝的烂醉如泥,他是想逼迫自己放下来的,可是心中也明白,过去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谈何容易放下来呢。
这个女子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可是她心中早就有了其他人,没有谁能够轻易的插进他们两个人中间的,过去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可惜这样的感觉算不得太好,至少对于北冥非夜来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还是同心上人离开了,北冥非夜喝了两口女儿红,自嘲的笑着,明明是放不下,放不开手,怎么总是装作洒脱的模样。
年轻的帝王,原本的自信笃定,可是此时眸中全是失去了心上人的神采,再也没有了光芒,当初用绯烟来牵制尉迟慕原本就是错的决定,好在他没有把他们两个人推的太远,可是同样的,绯烟也绝不可能再成为他身边的人。
有些事情,不过是缘分罢了,而他和绯烟两个人之间,想来没有太多的缘分,否则又怎么可能到了现在。
北冥非夜喝的醉了过去,白皙的脸庞泛起了粉色,脸颊是酡红的,若不是他的身份是帝王,此时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趁机接近北冥非夜了。
不知何时,酒馆中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的手中撑着油纸伞,慢慢的走到了北冥非夜的身旁,她在北冥非夜耳旁呢喃的说道。
“皇上何苦呢,得不到的,才是最难受的,何苦为难自己。”
北冥非夜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将自己扶着,可是只是自顾自的在胡言乱语了,女子脸上带着幕离,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是她的眼睛很好看,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人感觉移不开目光,这深邃的眼睛如同星辰大海一般,让人见到就忘不记了。
北冥非夜被人带走了,可是他身边的暗卫却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这女子仿佛如同鬼魅一般,只是她的耳后有一大片曼珠沙华的印记。
看着让人有些心惊动魄的,若不是她是有影子的,想来会让人觉得是鬼魅一般的。
……
再说绯烟同尉迟慕,一行人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是离开了北国,只不过由于车夫不识路,他们差点儿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