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么,原本看起来极为有骨气的七个人,一看的这些东西,顿时一个个僵直了身体,似乎感觉恐惧的样子,这倒是看的我饶有兴趣,难道这些人对这些器皿惧怕?这似乎没道理啊。
夏侯打开器皿,然后取出银针,走到了带头那人身边,这时候七人都是被铐着的,审讯室里的椅子很特殊,重犯坐在那里,手脚都是被固定的,而这七个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潘家园这样的市场里放火杀人,当然是重犯了。
“你要干什么!住手!干什么!老头,乱动小心老子弄死你!”头上那人拼命挣扎着身子,满脸恐惧,却一点也动不了,除了咆哮、挣扎、威胁,其实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几个倒是很好奇,因为我们都听说过,这七个人在这里挺了好多日子,一个字都没吭,大有视死如归的意思,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器皿,一根银针,就能把他吓成这样。
可夏侯似乎并不觉得奇怪,他的神情专注,在那人的指尖刺了一下,然后用器皿,盛了流出了的血,这次,夏侯盛的血液要多一些,而那个大汉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的血液进入器皿,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夏侯没理会他,当取了所需的血液之后,夏侯就会到了桌子前,然后换了个空的器皿,也换了银针,走到了第二个杀手面前。
就这么反复,很快,夏侯就装了七份血液,而这七个人指尖上其实都只是被轻轻扎了一下,这连针孔都算不算,不挤都很难出血,可七个人的脸色却是苍白,看着夏侯似乎是看着魔鬼一样。
接着夏侯再一次取出了那个盒子,就是里面装着黑丸子的盒子。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汗毛林立的感觉,而那七个杀手看到这情形,神情更是精彩,一个个脸都绿了,都喘着大气,现在连威胁都不敢了,一个都不敢出声。夏侯在每个容器中都放了黑丸子,一会儿,那些虫子都伸展开来,吸了血液,然后这些虫子都很欢快,在容器中不断蠕动,我们看了很久,不过这一次,这些虫子都没有停下来,而是不断地在动,到了最后,虫子们似乎是笑话了这些血液,身子里透出的那些红光都不见了,然后一个个地再一次蜷缩起来,逐渐变成球形,再一次变成了丸子。
我们几个看的毛骨悚然,夏侯从身上拿出另一个盒子,那个盒子原本是空的,打开后里面有些凹槽,刚好能放下这些黑丸子,夏侯再取出一块布,那块布上有一股子药味,很浓,他将一个容器里的虫子仔细擦拭一遍之后,嵌进了凹槽里,然后是下一个,片刻后,原本容器里的七个虫子,都进了盒子的里。直到收起盒子,夏侯才笑着抬起头,然后用目光扫视了一边眼前的七个人。
而那七个人的表情似乎是被魔鬼扫过,根本不敢与夏侯对视。我们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夏侯这才出声道:“不用在问他们了,就算你们现在要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敢说的,因为这些人如果说了,就会经历更多的痛苦,这种痛苦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葛阔皱着眉头道:“他们在我这里,如果我不应许,不会有别人能见到他们,他们怕什么?难不成我这里还有他们的人不成?”
夏侯道:“不是,他们的血液中,有一种极为罕见的东西,现在的人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了,不过蛊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其实这种东西可以被解释成是一种虫,也可以说是一种菌,是湘西一种特殊的存在。而这些东西的存在,平时可以无视,不过在特定的情况下,却会让人生不如死,这种情况无需某人触发,只需要一个媒介,比如一种特定旋律的声音,或者一种特质的香料,等等。所以,就算你能让人随时随地看着他们,也无济于事的。”
葛阔黑着脸看着七人,这时候七人面如死灰,显然,夏侯是说中了,这些能在这里撑着不说,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恐惧,这里的审讯虽然难熬,可他们知道,如果说出来,就会有更惨的事情等和他们。
“不过你们也不用急,虽然他们是不可能会说了,不过我也大致清楚了毒的情况。”夏侯笑的依然轻松,“这些虫子,算是有特殊的作用,本身有奇毒,天下的毒物都可以成为他们的食物,而最奇特的是,实用不同的毒物,都会有不同的反应状态。而刚才那虫子喝葛公子的血液后,所呈现的状态,应该可以推断出,此毒为‘离草’。”
我们几个当然都没听说过这东西,离草?我只听说过离离原上草。
夏侯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然后也不去管那七个杀手,讲解道:“离草其实不算是毒,应该算是一种很稀有的草药,它的作用奇特,和普通草药不同。这种草药不能用于救人,只能用来续命,如有病危之人,要等待某人前来相见,却又怕等不到,就会用这离草。不管病人是什么状况,只要将离草熬制成药,便能让病人撑上三月不死,而会在三月之后,有一日清醒的时间,然后再离世而去。”
“可是葛明原本没病啊,那这药也有用?”我茫然问道,这也太稀奇了吧?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夏侯叹道:“看来对方是很清楚你们的资源啊,在京城里,如果不是直接被杀,不管中什么毒,以你们所拥有的势力,几乎都能解,而离草这种毒就不同了,现代的医疗机构估计见都没见过,而我若不是因为家藏有那么基本典籍,也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这离草还有个好处,虽然材料难寻,可是只需入体一点,便会起作用。”
我心里一琢磨,想想也是。以我的知识面,世上致命最快的毒药,应该就是氢化物了吧,可是这要是涂抹在一根针上,然后射入人体,估计也起不了一击毙命的作用喽。如果用别的毒,只要不是能一击毙命的,只要能上救护车挂上点滴,就能缓解中毒症状,再经过治疗,十有**是死不了的。而这夏侯口中的离草就不同了,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们估计根本就不可能知晓这是什么。
“离草的药性极为霸道,不管是怎样的人,中毒之后,都会呈现出同样的状态,差不多就是假死的状态,身体会以最低的消耗运行,一直保持活命,直到三个月后,药性迸发,人会有大约一日的时间清醒,然后油尽灯枯,生机尽断。”
我们几人听了夏侯的话之后面面相觑,这简直跟似得,要不是这些日子里,我们刚见过奇缘神树这种完全超出我们认知范围的东西的话,根本就不会相信夏侯这番鬼话。
“夏侯兄,那请问,这种药,是不是有解?”葛阔听完夏侯的话,呆了好一会,这时总算是换过一口气,满怀期翼地问道。
夏侯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在那里沉思了好久,我们都不敢出声,看起来这位老先生也的确是见多识广,这样的江湖医者,在现在这个年代真的不多了,因为对于一些常见的病症,他们的能力未必要大于现代的医院,可是对于这类疑难杂症,确实有着现代医院无法比拟的作用。
很久,夏侯才缓缓回答:“这种药的药性,我是解不了的,可是这种离草由于生长条件苛刻,应该早已绝迹了,可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着实奇怪。按照推断,既然这些杀手身上有蛊毒,而葛公子中的又是离草之毒,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湘西毒王了。”
“湘西毒王?”我们几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夏侯,觉得这老头说的越来越离谱了,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他从身上拿出来的那些东西,难道还不够离谱?南京贾探木那一出,难道不够离谱?我有些头疼,似乎这些和我有关系的事情,都很离谱啊。
“是的,湘西毒王。我们医家内部,其实有许多分支,药、术、巫、毒四系,是最大的分支,其他的一些不提也罢。顾名思义,药家是以崇尚药理为主,拜的是药王;术流是以医治的手段为主,说起来,和现代的西医更为想象;巫流则涵盖了各种巫邪之术,这一流原本只是一位高人剑走偏锋、独树一帜而成,却偏偏在百年中屡出奇才,硬生生形成了一大直流,大成者甚至可夺生死造化;而毒流,虽然是末流,却也不可小觑,虽然在世人眼中,毒者只能害人,可其实不然,如果使用得当,也大可医病救人。”
“而这湘西药王,就是医家修毒一流中的翘楚。”
妻子听了后忙问道:“你不是说他是医家么?怎么用这东西来害人呢?”
“这……”夏侯显得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毒王谷主乔远,素有医名,在湘西一代更是受人尊敬,就算为人有些古怪,照理也不至于配毒害人,我想,大概之中还另有隐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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