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君虽然在笑,可是满脸都是阴郁,他一进门,径直走向妻子的病床,一脸的阴郁又变成了关切:“你怎么样?”
妻子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带厌恶的表情,投来的目光略带安抚,随后淡淡地回道:“多谢师兄关心,只是伤口有些裂了,没什么大碍。”
邹君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我,由于之前的事情,我对他也有很大的成见,自然脸色也不好,他倒也没怎么掩饰,很直接地讽刺道:“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来维护,真不知道当年珊看上你什么?真的是莫名其妙!”
妻子急忙辩护道:“师兄怎么能这么说?李立并非练武之人,而且对方有意算计,这事根本怪不上他,你这话是否太过偏激了?”
“不管怎么说,这事也算因他而起,好端端的待在宁波就好了,没本事想逞能,南京的时候害的你中枪,这才过了几天?又害的你受伤,你和他在一起,简直是嫌命长!”
我被他说得面上一暗,不管如何,他说的话也算是事实,虽然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对我的敌意,可在危险面前,我没有能力保护妻子,这也不算冤枉我。
妻子显然被他的话语激怒了,冷冷地回道:“师兄,现在我是他的妻子,就算你现在是掌门,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没有什么事,师兄可以回去了。”
邹君对妻子的逐客令好不搭理,依然朝着我冷笑:“我曾听长辈们说起当年秘事,说到你们李家的时候,总说的如何神奇,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李家的血统的确已经坏了,到了你这儿,就是个吃软饭的,只会躲在女人身后,怎么?不服?如果不服的话,你可以找我试试,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就算我脾气好,听了这些自然也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姚和刘金刚好从外面进来,姚愤然走到我面前,刚想说话,还是刘金最先喝道:“邹君!你别太过分了!就算你意形门有些能量,难道就想一手遮天了不成?当真觉得我们怕了你?”
邹君看了一眼刘金,呵呵一笑,回道:“你刘金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乱叫,也不过是狗仗人势,不过李立,你想清楚了,葛家会保你,也不过是因为想让你找一些东西而已,葛阔这老家伙现在年纪大了,地位高了,总妄想着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可如果你对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我敢肯定,他们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把我怎么样的。”
我眉头一皱,果然,刘金不是赵山的人,邹君嘴里那个叫葛阔的人,才是正主。
刘金此时的脸色已阴沉如水:“邹君,别像疯狗似得乱咬,你想怎么样,我奉陪就是了,不用葛先生,我也不怕你。”
这时候尴尬的当然是妻子,她毕竟和邹君有着同门之宜,见到情形如此,只能软语道:“师兄,你还是先走吧,放心,我没事。”
邹君默然回身,看着妻子,淡淡地道:“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这个李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当年我对你如何,你不可能不知道,可你还是毅然选择了他。这些年来,我早想去宁波看看,可是那个破契约,却一直保护着他,只要他不因为调查旧事而出宁波,我们就不能去找他,他就靠着前辈庇护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么多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他李立对你的好,难道我邹君就比不上?那日他知道你的身份后,决绝离开的样子难道你忘了么?你还傻乎乎不管不顾地追出去?师妹,你这就是自讨苦吃!”
我愣愣地看着妻子,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邹君会来这么一出,虽然从之前接触的言语中,大家也能感受到邹君曾对妻子有过不一样的感情,可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今天这样的情形下,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妻子这时候正了正脸色,认真地对着邹君道:“我知道师兄的心意,也知道您对我从小就关爱有加,可一直以来,我都将您当做自己的兄长,从来没有朝着男女私情去想。当年师傅让我去宁波接触李立时,我也不过是想完成师傅的一项命令,从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从您的角度看来,李立确实很弱,他并非一个习武之人,也比不上长辈们口中那位李家先人一般算无遗漏,可他却有自己优秀的地方,他的强大,未必是你所能领会的。”
妻子说的认真,可到了邹君的耳朵里,却变得无比可笑,他似乎听笑话般听完,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到底强在哪里了?也让我这个视他如草芥的莽夫领会领会。”
妻子说话间,已经起身,来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面带自豪地道:“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你也在责怪自己,你会觉得,许多事都因你而起,却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所以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今天既然师兄问了,索性也都一并说了。李立身上,有一股子真诚的力量,这些看不见的力量,将身边的人和事都最大程度地结合了起来,我不会表达,却能感受到,如果说我因为是她的妻子,所以心甘情愿为他冒险的话,那我们就说姚星,他不过是他的大学同学,世上每个人都有同学,大多数的同学之间都只是萍水相逢,可为何他愿意如此一路相随,就算在卧军岭之后,甚至是前些天被伏击之后,依然愿意陪着他去冒险?再说说那位陆鲁,你们既然着这件事,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位陆家传入,也和我一样,抱着某种目的来接近李立,可结果呢?他明知独自调查李家背后的秘密是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却义无反顾地出发了,而他的目的,竟然是想让李立能够独善其身,能够以自己的力量来破解这些奥秘,然后让李氏一族平静的日子继续下去。这么说来,你还能说他弱么?”
听了妻子的这些话,我禁不止有些像哭的感觉,想想身边的这些人,似乎都是在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己,陆鲁根本无需独自背负这些的,而姚与此事似乎完全无关的,可他们都因为我而被卷进此事,却没有一点怨恨,我真的有种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的感觉。
妻子握着我的手,继续对我说道:“你不用感到内疚,我们这些人愿意帮你,都是源自你平日里所给予的情感,这个太深奥,我也说不好,不过这些不过是我们的选择,和你无关,你也没必要把它变成你的负担,不然的话,就是在增加我们的痛苦,你明白么?”
我茫然看了眼妻子,又抬头看了看姚,这家伙听完妻子的理论,夸张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道是从没想过那么透彻,被珊这么一说,你小子还是很有魅力的嘛,你看,连我这样的直男都被你勾引来了,怎么,想对我负责不?”
被姚这句闹,原本肃然的气氛顿时散了,我都快被感动到哭的情绪也随之散了许多,不过对于邹君来说,却让他更为气愤,他冷冷地对着我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本事,就是让人为你卖命了,你这样的本事,对我而言,不要也罢,一个男人,永远都只会站在别人身后,倒是师妹你,一个练武之人,尽然也会被你蛊惑。虽然以前我不能来找你,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来到了北京,还想要这么逍遥度日,只怕痴心妄想,我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世上之事,并不会事事如意。”
邹君这话,已算的上是一种威胁,我自然不会笨到傻乎乎站出来和他打一架来证明孰强孰弱了,我相信就算十个我加一起,也未必打得过妻子口中的武林高手的,而这种场合下,我不说说话也似乎不大适合,不过此时我的心境被姚这么一闹之后,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懒洋洋地回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武力而已,还有就是背后的意形门喽,这些还不是长辈传承而来?你对珊的爱慕之意,我可以理解,毕竟,我的妻子嘛,多优秀我自然知道,也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可惜你就算身手了得,加上背景强大,却还是抢不过我啊,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就输了,这样都不认输,是不是太没风度了?”
这样的语气倒是有些刻薄了,不过之前邹君的话已让我有了怒意,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这家伙是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的,既然如此,我也无需一意违和了,既然矛盾根本免不了,倒不如尖锐一些。
邹君的脸都快阴出水来,冷哼一声:“李立,很好。”说完,豁然转身,推门而去。
妻子看着邹君,面带不忍,却也没出声,只是又向往投来歉意的目光,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确,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过去,从今天邹君的态度可以看出,当年他对妻子的情谊一定不浅,或许只是阴差阳错,才不能在一起,而妻子对他如果视如兄长,自然有些不忍。不过现在的情形也没办法,邹君不是个大气的人,无论我怎样表现,他都会视我如仇敌,其实之中最痛苦的,是妻子才对。
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却是另一件事了:“那么刘大哥,你是不是应该和我们说说,你的事情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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