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把车拐进淡水研究所院里。
于多多害羞地说道:“你看你,还特意拐进来。”
杜森笑了笑,“我觉得,我应该把你送上楼。”
于多多听杜森说完,一指旁边的角门,“看到了吗?通过那个角门,就是我们院,院子里坐着好几位老太太。你这么帅,只要一进院,她们的眼睛就会像猫看到了老鼠,死死的盯着你。”
杜森故作惊讶:“不会吃了我吧?”
于多多坏笑道:“说不定哟,她们吃人从来不吐骨头。”
杜森看着于多多,“所以你想搬家是吗?”
杜森的眼神,让于多多心如鹿撞,她赶紧解释:“我开玩笑的,我搬家是想跟我姥姥、姥爷住在一起照顾他们。我家邻居里只有两、三个老太太比较是非,其他人都很好的。”
杜森见于多多一本正经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是好女孩。”
于多多愣了一下,忙打开车门,“谢谢你啊!”
杜森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又碰你的头了。”
“没关系,我回家了!”于多多说着,下了汽车。
“多多!”杜森也下了车,他叫住于多多,把一个袋子递向于多多。
于多多并不接袋子,而是问道:“这是什么?”
“我朋友是开中医馆的,我请他配了一副安神药,每晚睡前吃一颗,你可以放心吃。”
“我没事儿。”于多多依旧不接袋子。
杜森拉过于多多的手,把袋子放到于多多手里,“你的脸色很憔悴,我觉得你需要。”
于多多尴尬地说道:“谢谢你。”
杜森淡然一笑,“我们既然是朋友,就别客气了。我听言言说,你喜欢曲美的家具,哪天有时间,去居然挑一下吧。”
“好的。”
杜森长舒一口气,“回家吧,我看着你走过去。”
于多多眨了眨眼睛,“看着我离开,你不伤心吗?”
杜森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道:“我们明天还会见,为什么要伤心呢?!”
于多多笑道:“我喝多了,说话没过脑子,我走啦!”
于多多一转身,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自己说话真的没过脑子。
杜森看着于多多走过脚门,他皱了皱眉,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于多多回到家,何平见她小脸红扑扑的,便问道:“你又喝酒了?”
“就和刘诗怡喝了一瓶啤酒。”于多多说着,拿着杜森给她的袋往自己房间走。
何平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于多多迟疑了一下,跟妈妈说道:“言言给我的安神药。”
“言言?”
于多多当然不能告诉妈妈,这是杜森特意送她的,她解释道:“言言知道我被困居然之家电梯里,所以找朋友帮我弄了点药。”
何平嘀咕道:“药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
“我没打算吃。”于多多说着,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何平想了想,“言言的这个朋友,不会是上次你言叔叔跟你爸爸提的那个开中医馆的吧?”
“管他是谁呢。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何平一听女儿这话,并没出去,反而坐到床边,“你换你的衣服,我是想问问你,郝朋今天找你了吗?”
“没有。”
何平皱了皱眉,“都见面了,就算不约你出去,给你发个微信也是应该的吧?”
于多多笑道:“我们订的周六见面,我想他明天会约我的,如果他明天不约我,那我正好省心了。”
何平长吁一口气,“郝朋这事儿,我和你爸爸也没主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多多点头,“我知道,今天中午爸爸已经跟我说了言奶奶的顾虑,我会考虑清楚的。”
“嗯,你是聪明孩子,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何平说完,走出房间。
于多多等妈妈走了,她打开杜森给他的袋子,见里面是两个密封的小玻璃罐子,一罐是柚子茶,一罐里放着六颗黑色的丸药。
于多多皱了皱眉,这药不会是某个赤脚医生自己做的吧?
于多多把药又放回袋子里,她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她才不敢吃这药呢。
她换好睡衣去洗了澡,回家房间,一头倒在床上。
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上午本想补睡,却被那神秘电话折腾得也没睡上。
于多多现在是真困了,她的眼睛一闭上,便睡着了。
手机的铃声再次把于多多吵醒,她诧异谁会这么晚找她。
她拿过手机见是刘诗怡,这才想起还没给刘诗怡发微信呢。
于多多摁下接听,“不好意思诗怡,我忘给你发微信了。”
刘诗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于多多疑惑:“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胡兵。”
于多多笑了笑,“姑娘,只要你快乐就好。”
刘诗怡幽幽地说道:“我知道江城更适合我,可我爱的是胡兵。”
于多多叹息一声:“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如果我当年有你的勇气,我现在应该在南京。”
“嗯,你没打算再联系袁野吗?”
“我和袁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他现在单身,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四年了,我们都变了。”
“也是。”
于多多笑了笑,“其实,我们无论今天选择谁,将来的某一天都会后悔,可不选择,也同样会后悔。一步一步往前走吧,不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天,谁都不知道哪一步是对的,哪一步是错的。”
刘诗怡诧异,“你今天怎么这么伤感?”
“我没告诉你,昨天居然之家停电的时候,我被困在电梯里了。”
刘诗怡惊讶,“天啊!你吓坏了吧?”
“还好,当时并不觉得害怕,可回到家细想想,如果当时电梯直接掉下来,我相当于从五楼掉下来,就算活着,也会残疾。”
“可不是嘛!以后都不敢坐电梯了。”
于多多长舒一口气,“朋友告诉我,电梯是安全的,出现事故的概率很低。可生命是脆弱的,我们走在街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思。”
刘诗怡心有余悸“多多,你别这么说了,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于多多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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