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不够赔
ICU又变得很安静,偶尔有医生出来说的也都是其他病人的病情。
现在苏五味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规律,但凡医生推门动静大,那么要不就是好消息要不就是坏消息。
如果医生推门很平和,说明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不多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苏五味的名字,她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了严父严母两人正站在门口观望。
看到他们苏五味就想到严朵是怎么到今天这一步的,如果严朵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不会原谅眼前这对老人。
那两人和苏五味目光相接触的时候有些躲闪,但还是互相搀扶着朝着苏五味走来了。
不过一夜的时间,严母花白的头发全白了,严父更别提了,脸上的皱纹深了好几个度,两人连背都挺不直了,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
苏五味本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正在做手术的严朵,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扭开头不搭理他们两人。
“五味,我们来是向你赔罪的,是我们害了严朵,如果严朵真的怎么样了,我们也不活了。”
一听这话苏五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对着两人怒目而视:“你们的命够赔严朵的?你们多少岁?严朵多少岁?”
“苏五味,你怎么和我们说话的?”严父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是,我们是老了,没带好孩子,但是我们也不想严朵受伤啊,我们这不是来给你们赔罪了吗,你不要得寸进尺。”
“原来这样就是赔罪啊,我朝你们捅一刀子,然后告诉你们我不是故意的,请问你们原谅我吗?”苏五味嘴角弯了起来,她嘲讽的继续说:“如果你们原谅我,我现在可以去买一把刀子!”
“你!你怎么说话的?”严父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指着苏五味的手也开始发抖。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不少人都盯着他们看,这里的人流动性并不大,有些人对严朵的情况有所耳闻。
这时候有一个和严父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看不惯开口了:“你们两个人说是来赔礼道歉,可看你们这态度哪里像是求原谅,还有,难道你们给人道歉别人就必须原谅你?”
这番话立刻得到了别人的附和:“就是,你们还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呢,带孩子这么不负责任,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孙女现在在做手术,她的左肾被摘除了。”
一开始维护苏五味的女人再次开腔了:“我活这么大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靠谱的爷爷奶奶,带孩子差点把孩子的命要了,现在媳妇只是说两句难听的话你们就受不了,要是我是你们媳妇,我真会拿刀杀你们。”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经不用苏五味说话,他们直接把严父严母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人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呆着了,灰溜溜的离开了。
出了医院后严母的眼泪终于下来了:“早知道就不该同意那个安媚的话,你看看现在孩子变成什么样了?”
严父面上也无半点人色,听到严母的话之后他气的指着严母的脸骂了起来:“当初是你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严峻弄出来,现在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干嘛,吵的人心烦。”
“我是说要救严峻啊,可我没想过要用严朵的命去换啊。”严母哭的更加伤心了,她看着不远处的医院着急的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两个的肾、源都不合适,如果严峻的肾、源合适,你觉得……”
“什么我觉得?”严父气的又开始骂道:“你们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换肾对于女人来说没什么,可对男人来说就严重多了,严峻现在是单身,他要是只有一个肾,你觉得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这一点严母也想到了,可是想到严朵,她心里却非常自责。
严父却在此时掏出了手机,他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手机开骂:“安媚,你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杂种,你找的什么人,害的我的孙女现在在医院,我要杀了你。”
“又不是我下的手,我把施心凌电话给你,你要骂就找她骂去。”安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同样不善。
严父正欲再开口,谁料安媚直接将电话挂了。
一分钟后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里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严父立刻打了过去,电话打通后第一遍对方直接挂了没接,严父气不过又打了第二遍,这次终于通了,严父气哼哼的问:“喂,是施心凌吗?”
本来施心凌是不接陌生电话的,对方打第二个她才接,她听到这声音感觉有些熟悉,想着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她很快回答:“对,我是施心凌,请问你是哪位。”
“我去你M的,你把我孙女害成这个样子,我要你偿命!”严父对着手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满天飞。
施心凌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了,想到昨晚傅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施心凌就莫名的烦躁。
她也针锋相对的骂了起来:“你们这两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现在还有脸来说我,难道不是你们把严朵弄到那里去的?我只布置了机关,是你们让严朵中了机关,说到底严朵落到现在的下场,你们的罪名最大。”
严父没想到施心凌这么牙尖嘴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对方怼回来了,气的严父只是一遍遍的说:“你等着,如果我孙女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赔命。”
“老东西,你以为我怕你?”施心凌再次硬碰硬:“你让我赔命是吧,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也要你的命。”
电话挂了后严父的胸膛距离的起伏,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幸亏严母早有准备,将手里的两粒速效救心丸塞到他的嘴巴里,然后捏着他的鼻子灌了两口水。
严父缓过气了还是怒不可揭:“我从没见过这样恶毒的女人,这要是谁娶了她谁倒霉!”
“你少数两句吧,人家恶毒,我们也差不多。”严母想着严朵,眼泪又开始往下淌。
严父的手指戳到严母的脑门上了:“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是说让严朵受点小伤,让安媚心里舒服就算完了,这个施心凌简直就是要严朵的命,不行,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