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悬赏杀人
且不提在白府,颜若华的处境,段锦淮这边钦州的人到底是受到了惊吓,周遭的贼寇听说了城里面的活动之后,纷纷有了活动。
沈河安排在贼寇队里面的人已经送回来消息,据说所有的贼寇准备一起围攻钦州,最后来一波敛财。
段锦淮听到这里,却有些笑起来了,不由得看了一眼舆图上面钦州的地势,周围水流众多,山头此起彼伏,若是藏人的话很好藏。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将这些人全部都剿灭?”沈河主动请缨,他对于这些贼寇的心思如同曾经看向蛮子的眼神一样,好好生计不做,偏偏要做这些乱东西的。
对此,段锦淮却拒绝了他,“不用了,不劳烦将军了。”抬头看向远处的阴云,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王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杂记,里面说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将军可想听听?”
“殿下!”沈河有些不解其意,看着段锦淮,颇为心急。
段锦淮转过头,十分自在地看着身边的清风吩咐道:“本王准备用五千两银子买下谢行的人头,谁能够吧人头送上来,本王即可送上银子。”
“殿下!”沈河立马急促说道,他们现在手中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而且将银子送到了贼寇手中,说起来就是一个笑话。
清风却没有问题,直接扭头看向其他的地方,准备直接出去和人交流。
沈河见拦不下他,几分气恼。
段锦淮看着他的模样,却笑起来了,“将军不如看看这一场好戏,若是本王对赌了,不出一旬,只怕贼寇不乱自除,而且这钦州之外四周山崖起伏,若是进山寻人,只怕很难。”
沈河也是看过舆图的,自然清楚,不过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他脸色又忍不住青了。
段锦淮嘴角含笑,如此他便有时间去见小骗子了,要是能够将小骗子带回来,更好不过,不过想起郭达,他眼中一种冷光闪过。
可当清风直接将这消息挂在了城墙上,不管走过的灾民抬头看看眼中都是一种狂热,五千两银子,他们可以重新活下来了,他们很狂热,别说将这个消息直接送出去的时候,周遭的盗匪都震动了,想要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谢行便是之前那位带着人闯进来的盗匪,他可谓算得上是周遭一行贼寇里面里为首的那位,之前沈河过来的时候同他交过手,直接逃到山后面去了,后来沈河不是每曾想要好好地将人抓回来,可经常毫无踪迹地消失了。”
白府之中,白轻绝此刻和颜若华一起用膳,见到对方如此有兴趣说了一两句。
颜若华听到这些,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难不成先生和他见过面不成?”
“见过一面,可以做一个不错的官,偏偏上山当了贼。”白轻绝放下茶杯,有些可惜说道。
但颜若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先生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白轻绝转头看了着她,脸上出现了一丝令人寻味的了然,“嗯。”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颜若华十分无所谓地说道,其实她也想要知道答案,可惜对方不愿意说,那边不再多问。
“有些事情忘记我说,郭达此刻听到消息也想要动手,不过他一直在我府上,若是出了府,只怕景王直接杀了他也说不定,正在恼怒之中,你若是碰见了他,躲着点便是。”白轻绝难得提醒一句,“安分守己,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颜若华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可不清楚段锦淮想要做什么,或许今天晚上也说不定能够知道了。一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本变得清秀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份神采。
白轻绝侧目看过去,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神,似乎从未见到在颜若华脸上见到自然的笑容。
夜间,段锦淮再一次摸进来了,他今日在爬墙的时候还在想,自己一身的武艺没有做上什么正事,倒是这钻女子的闺房属轻熟路,若是被师傅知道了,只怕要气得打上一架。
不过一想到某个在窗前等着自己的小骗子,他便释怀了,为了美人,这个没脸没皮都不重要。
颜若华将今天白轻绝的话说给他听,若有所思的问他,“你想要做什么?”
“一个小小的笑话,以前看杂记上面意见很好玩的事情,说是在一群小鱼里面,要是放着,一定会死,可是在里面加入一条大鱼,它们能够活很久,我想要看看这群人的手段。”段锦淮将这个说给她听,“郭达此刻在府上,他若是和那些贼寇没有什么勾结,只怕会朝着白轻绝动手,你一个人在此小心便是。”
颜若华听到她的话,十分不客气地说到:“对我来说都是小事情,郭达不敢动手,只要白轻绝不对我动手,基本上没有人会对我下手,不过白轻绝到底是谁的人?”
说起白轻绝的身份,段锦淮也说不上多少,他想起自己那些兄弟,再看颜若华,好像所有人都有可能,又好像都没有可能。
“我觉得倒像是陛下的人!”颜若华根据自己最近的发现试着揣测说道,“他每天看着的账本,我之前看不出什么,这些天看着他书房里面的藏书,倒是有过一部分曾经在爹爹的堂前看过,似曾相似,若真的是陛下的人,只怕这江南的水更加深了。”
段锦淮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若真的是陛下的人,只怕这郭达一行人早就活不下去了。”可对方此刻活得好好地。
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可颜若华十分明白。
第二天早晨,音惜在用膳的时候,若有所思地说道:“先生,我昨天发现府上似乎混进了人,要不要动手解决?”
颜若华当即脸上有一丝僵硬,可听到后面一句,脸色立马就恢复了正常,表示自己的对于这件事情什么也不知道,安安分分地吃好自己的饭就好了。
白轻绝和音惜当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甚至后者看到之后更是有些洋洋得意,没有一丝不适。
“是吗,耗子这种东西果然在水患的时候会出现,直接令下人除了吧!”白轻绝随意说道,而后目光从音惜头顶看过去,脸上有过一丝不自然,“如今这个时候,那些虚的东西不要折腾了。”
颜若华已经由原本的不开心变成捂着嘴笑起来了,这几天不知如何,音惜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而且不变地在头上插上一朵鲜活的花朵,看起来有几分搞笑,没有一点点所谓江南女子的温婉,画蛇添足一般令人从心里面觉得好笑。
音惜冷了冷脸,染上了一阵秀红,有几分尴尬,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对于说出这句话的白轻绝,这些都不影响到他什么,单纯地吃饭,其他的什么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