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楼的婚礼过后第二天中午,杨墨熙就被周煜等人从家里扒出来,一同去会所聚集。墨子阁
“现在在场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是成家立业了的。昨天宾客多,不尽兴,今天怎么说你也得再请一回吧”周煜拉着杨墨熙走进包间,就有几个人凑了上来。
“我请可以。但你先说这是要干什么”杨墨熙在包间内扫了一圈,人数不多,但都是极为熟络的朋友。
“很明显嘛,男士专场。”刘时雨笑道,“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鸿哥让出两个小时过来的。”
“萧征鸿,你都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惨来两个小时也要报备,还这么艰难那以后结了婚还得了”有人起哄道。
萧征鸿也不做辩解,就是笑着摇摇头。
“这样吧,杨墨熙先唱一首。”有人将麦克风塞到杨墨熙手里,“萧征鸿呢,因为不打算跟哥几个一直待到结束,下一个就让他来唱,灌醉了拖出去。”
萧征鸿嘴角抽搐着,“至于吗都是多年故交了,计较着几个小时的事。女朋友不是武川人,我不放心,总得陪着吧”
“你们真打算让鸿哥唱吗”刘时雨抽了几张纸撕开,揉成一个个小团。
“当然要。说起来我们还没听过萧征鸿唱歌呢,趁着杨墨熙大婚这种喜庆的时候,把这个缺憾补上。”众人附和道。
“我觉得你们听到了才会感觉是缺憾。”刘时雨小声嘀咕了一句。
周煜从他手中拿了两个纸团,“萧征鸿唱歌,那可是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啊。”
杨墨熙清了清嗓子,举着麦克风清唱几句,“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想大声告诉你我为你着迷。往事匆匆,你总会被感动。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我去,你女朋友又不在这,就不能换一首吗不对,应该是你老婆。”周煜一拍杨墨熙的后背。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羡慕嫉妒恨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杨墨熙笑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不流行你那种思想了。”周煜脸色微黑。
“萧征鸿,到你了。”杨墨熙说着将麦克风递给萧征鸿。
刘时雨和周煜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小纸团塞到耳朵里。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保险,又用手把耳朵给捂上了。
“什么情况”离他二人最近的杨墨熙都看懵了。
萧征鸿极不情愿地接过麦克风,“要不我还是罚酒吧”
“不行,就得唱。”众人不同意。
此时若是刘时雨和周煜能听清楚众人的话,肯定连声感慨总有人喜欢作死,心里敬一声“壮士”。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萧征鸿颇为无奈,举起麦克风。
半分钟后,众人目瞪口呆,满脑子都是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又是半分钟过去,有几个人跌坐在地上。
“停停停。”杨墨熙忍不住了,抬手阻止萧征鸿继续唱下去。
这简直是魔音灌耳啊。他总算明白周煜和刘时雨这两个家伙先前的所作所为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你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唱歌就成这样了呢比噪音还噪音。”杨墨熙吐槽道。
“所以我都说罚酒就好了嘛,你们偏偏不要。”萧征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的啊。”
“你哪来的自信啊”周煜将耳塞摘下,正好听到萧征鸿这句话,忍不住嘘了一声。
“艺术都是孤独的,少有人能理解。”萧征鸿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不过是通过感受自然,触碰天地间冥冥存在的音,近乎于道。“
“不就是音痴嘛,别给自己贴金了。”周煜虚着眼说道。
傍晚时分,萧征鸿先行离开。杨墨熙被周煜等人拉着,一场结束后转个地方又接一场,直到晚上才被放走。
年关过后,新的一年便带着新的事情来临了。
出乎萧征鸿意料的是,刘时雨打算返回洛杉矶去了。
收到消息后,萧征鸿急匆匆地跑到隔壁,将刘时雨拉了出来。
“你搞什么”萧征鸿开门见山。
“没搞什么啊。就是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那边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下去了。我打算回去收拾一下残局,东山再起。”刘时雨笑道。
“你这是东山再起还是羊入虎口啊”萧征鸿眯起眼睛。
“鸿哥,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我了。”刘时雨看着萧征鸿的眼睛,语气很认真。
“不再到处沾花惹草了就不是之前那个你了”萧征鸿冷笑一声,“你要是拿个变身器在我面前铠甲召唤一下还差不多。”
“鸿哥,我已经决定好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嘛。”刘时雨苦笑道。
“你这是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吗你这是从哪里跌倒,再往坑里跳一回。”萧征鸿说道,“你还是在坑里躺平了好。好不容易脱身,还要再跳回坑里,你这就是作死。”
刘时雨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后附在萧征鸿耳边说了几句话。
萧征鸿的瞳孔为之一缩,看着刘时雨迟迟没有开口。
“鸿哥,我可以解决的。”刘时雨给了萧征鸿一个坚毅的眼神。
萧征鸿抿了抿嘴唇,“什么时候滚蛋”
“过完元宵。”刘时雨微笑道。
萧征鸿点点头,伸出手在刘时雨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转身离开。
“鸿哥,从小到大,每次碰到事情都是你替我挡着。但有些事情,我真的需要自己去解决。不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我们终究不是少年了,也回不到少年的时候了。归来之时,我们再痛饮一场。”刘时雨看着萧征鸿背影,喃喃自语。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萧征鸿的声音被风声绞碎,消散在冷气中
。一人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