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有些虚着眼看萧征鸿,“切,算了。一笔阁更多好找你这个弟弟收保护费显得我以大欺小了。”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萧征鸿不屑地说道。
“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周煜回敬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老流氓。”萧征鸿冷笑一声。
“彼此彼此,你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周煜白了他一眼。
收银员小姐姐看着两个人在互掐,还在心里感慨,现在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哥俩好地走进来喝饮料,转眼间就有了浓浓的火药味。
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司机,现在不需要你了,我自己走路过去。“萧征鸿说完先拉开玻璃门走出去。
周煜脸色微黑,这是真把我当成他的司机了?一点都不客气啊。
萧征鸿背对着他,抬起手挥了两下,“找女朋友去了。你自己打道回府吧。”
周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嘴角往上扯动了两下。
哭就畅快淋漓;笑就为所欲为;玩就敞开襟怀;爱就淋漓尽致,人生何必扭扭捏捏!做就一往无前;干就下定决计;冲就一发不收;休就放下一切,生活何苦畏首畏尾!劳累了,听听音乐;郁闷了,跳跳舞蹈;伤心了,侃侃心情;失败了,从头再来。一辈子,要的就是随性!也只有你萧征鸿才会这样毫无顾虑地去爱,去对待许多事情。
或许我被过往给束缚住了手脚吧,许多事情都不敢去随性地做,甚至不敢去想。周煜喝了一口手中的柠檬茶拿着钥匙也走出店里。
谁都有许多不愿面对的过往,用力却爱错了的人,一厢情愿的梦想,幻觉一般落入的陷阱。我曾经不原谅那个笨极了的自己,后来又学着一点点放下,毕竟爱错了的人曾是我认真爱过的;愚蠢至极的决定也曾是我认真考虑后作出的,就当,时光终于为幼稚买了单,虽然傻气,也算成长。
那个人已经彻底从我的生活中告别了,不会再有什么偶遇了,最多就是在某个瞬间,某个地方,再度看到她曾经留下过的痕迹吧。
果然,那些逝去的生命才会给人在心里留下最深的印象。因为无论想要对她说什么,她都已经听不到了。缺憾永远会成为心中的一道坎。周煜将椅背稍微调整一下,半躺在车上。
曾经他需要靠时间来抹平心中的那份苦楚和委屈,而当时间的沙子快要将那些记忆中的痛苦磨去时,现实却又用最猛烈的风暴将那血淋淋再度揭开,又在上面画上了带着缺失的图画。
这一次,还是需要时间这剂万能药去消除。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列车交错时,仿佛自己在前进的错觉,而是我们真实的在成长,在这件事里成了另一个自己。
萧征鸿在校门口站了没几分钟,虞沅芷便从里面出来了。
“刚才有几个学姐也在问我晚上联谊去不去。我怎么觉得我这一下得罪了几个学长和学姐呢?”虞沅芷说道,“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萧征鸿从虞沅芷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或是担忧。
作为一个用了几个月时间去看以前根本不会看的言情还有各种恋爱文章的人,萧征鸿可是做足了功课。虞沅芷这话一说出来,萧征鸿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是要我表态?
“记住了,有我给你撑腰,你可以横着走,甚至可以横着跳着走。“萧征鸿将手按在虞沅芷脑袋上。
虞沅芷:“······”
请问我是螃蟹吗?还横着走。横着跳着走又是什么鬼?跳跳蟹?
不过话说回来,萧征鸿虽然不是她们学校的人,但是作为后台还是一个非常强力的后台。
虞沅芷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了。背后有人,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就连说话也敢硬气起来了。
虞沅芷还是决定调侃一下萧征鸿,免得他骄傲起来了。
“你来撑腰?我是不是要先去学一下撑杆跳?”虞沅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萧征鸿的身材。
萧征鸿颇有些无奈。别的女生看到一个高个的男生,大多都是星星眼,怎么到了虞沅芷这就成了人身攻击的靶子呢?
似乎是和萧征鸿在一起后,虞沅芷觉醒了调侃的技能,常常让萧征鸿无言以对。
“对了,小萱说,她们部门好像中秋要搞一个什么舞会,邀请其他人参加。”虞沅芷忽然想到一件事。
“哦,你想去?”萧征鸿心里第一个反应是怀疑这会不会又是韩清远整出来的什么幺蛾子。
“不知道。我又不会跳舞。”虞沅芷说道。
“那我们跳广播体操吧。”萧征鸿的语气很平淡,让人以为他是认真的。
虞沅芷差点将嘴里的果茶喷出来,“你认真的?“
“可以试试。“萧征鸿点点头。
虞沅芷稍微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几十个人在舞池里跳着华尔兹,音乐的旋律欢快而悠扬。突然间冒出一个很违和的声音,“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画面太美,不敢看。虞沅芷单手捂脸。
真要来上这么一出,不用三天,她就能成为全校茶余饭后的一个笑柄,名动洛川。
萧征鸿脸皮厚或许不在乎,但她脸皮薄啊,特在乎。
虞沅芷瞄了萧征鸿一眼,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不妥。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广播体操什么的还是免了,我怕晚上会做恶梦梦到自己在做广播体操。“虞沅芷摇摇头说道。
“是吗?那太可惜了。”萧征鸿轻叹了口气。
这哪里可惜了?这种提案被枪毙个十次都不冤枉,有什么好可惜的?一人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