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轻柔云朵知晓,雨的细腻大地知晓,花的芬芳叶知晓,清的温度恋人知晓,爱的甜蜜你我知晓。笔神阁”萧征鸿轻笑一声。
“对不起,我不知晓。”顾凌云愣了一下,随即连连摇头。
“你以后会知道的。”萧征鸿意有所指。
顾凌云:“·······”我似乎不太想知道肿么办?
陈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小音箱再度传出歌声。
“一个人住在这城市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精疲力尽,还谈什么理想,那是我们的美梦。梦醒后,还是依然奔波在风雨的街头。有时候想哭就把泪,咽进一腔热血的胸口·······”
“我觉得你就是存心来搅局的。”王鸣没好气地说道。尤其是看着陈辰一套熟练的操作,他就想到刚才自己在阳台上被整的那一波。
“多好听啊,而且很应景。”陈辰暂停了一下,又继续播放。
“我的理想把我丢在这个拥挤的人潮。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又一个四季在轮回。而我一无所获的坐在街头,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
到了最后,陈辰还跟着节拍轻声哼了起来。
“你让我倔强地反抗着命运,你让我变得苍白,却依然天真的相信花儿会再次的盛开。阳光之中,到处可见奔忙的人们,被拥挤着,被一晃而飞的光阴忽略过。”
“怎么感觉你去一趟云南什么土特产都没带回来,反倒染上了这个喜欢音乐更喜欢给人放bgm的癖好?”王鸣吐槽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要是能沉下心来好好在那青石板上踏一遍,听上几首民谣,你也是会理解我的。”陈辰眯着眼睛说道。
“不需要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王鸣摆摆手,“我怕某一天被人打死在街头都没人来帮我收尸。”
……
第二天中午,萧征鸿正吃着外卖,王鸣突然叩门进来。
“萧爷,你看看这个。这摆明了是有人在搞事情啊。”王鸣将手机低到萧征鸿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学校论坛里一片文章。
最上方的标题赫然是“校霸的暴力事件,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这是什么东西?”萧征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萧爷,没有指名道姓,但我感觉说的好像就是你啊。”王鸣说道。
“你感觉?好像?”萧征鸿瞥了他一眼,“我感觉你现在这样有几分古时候奸臣的样子了。”
王鸣:“·······我一颗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萧征鸿又补充了一句,“魏忠贤、王振那一类的。”
王鸣满头黑线,“萧爷,咱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你猜。”萧征鸿给了他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我······”王鸣好一阵无语。我猜个毛线啊猜。
“还是看这个帖子吧。”王鸣无力地说道。
“这名字真是随意,一看就知道是小号。”萧征鸿看到文章的作者,不由得吐槽一番,“起名字真难。嗯,下次我也开个小号,就叫名字真难起。”
随后,萧征鸿将视线投向重点区域,也就是正文部分。
“蓝天和白云的心一样,希望白鸽自由翱翔。老师和亲人的心一样,希望孩子能健康成长。校园,是培养人的地方,是文明的殿堂。校园,本该是一方净土。”
“这是中学生写作文吗?”萧征鸿点评道。
“萧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往下看就知道了。”王鸣说道,“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确定是在写你。”
萧征鸿没有说话,继续往下看。
“很难想象,本该是一片祥和的校园竟然会出现这种黑涩会老大似的人。就在假期,四个正值花样年华的青年被无理由痛殴。这件事就发生在学校周围不远处。
更让人感到气愤的是,竟然还有一个人全程一直在旁观。伤人的是暴力,而沉默这种冷暴力又何尝不伤人呢?有时候冷暴力比真正的暴力更加让人心痛。
‘他们接着来抓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他们又来抓工会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他们再来抓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他们最后来抓我,这时已经没有人替我说话了。’
这位帮凶,你的不作为最后可能会为你挖掘出一片坟墓。
我知道,你沉默可能是因为畏惧,畏惧施暴者的力量。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没有人不会害怕。
暴力是对生命的践踏。是催生更多仇恨的种子。是斩断爱的利刃。是一种毫无意义只会把人类引向毁灭的事物。是违背人性而符合兽性的事物。
我想对施暴者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去恨那四个人,也不知道那位旁观者是否也讨厌那四个被打得不成人样的人。
恨不知所起,深入骨髓,是最冷的人性。
许多时候,讨厌是没有理由的。但是这种没有由头的“讨厌”却似幽灵般时刻折磨着你的灵魂,然后再像传染病一样在你的人际圈子里迅速传开。从那以后你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那种人”,至于你现实生活中是怎样,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如果不跟着一起讨厌,自己也将会变成被讨厌的“那种人”,没有人愿意这种事发生,于是在无形间大多数的人都成了这场暴力中无声的帮凶。
令我们害怕的,并非暴力本身,而是那些讨厌自己的人所散发的负面能量。我们从来没有想象过,在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恶意存在。
这位旁观者同学,我知道,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是被欺负,只是欺负的形式不同罢了。你当时承受的最大暴力,就是你被迫成为那场暴行的共犯。
对少数群体或者弱势群体的暴力会制造一群又一群伤痕累累或者充满怨恨的灵魂。施暴者在暴力中获得了畅快淋漓的成就感,却罔顾被害者的心理。”一人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