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们这样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若予叹了一口气:“为此我也觉得十分头疼,只是眼下孙中死了。我怕的是林丞相他会觉得这是我们做的手脚,当时若是有意为难,我跟父皇也是吃不消的。”
“对了。”说到这儿陈若予就想起来了:“你昨日见林丞相怎么样?他可有刁难?”
一听他提起了昨日,月颢清的脑子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他醉酒与沈摘星发生的那一幕,顿时脸颊就开始发烫了起来。
“脸怎么突然红了?”陈若予看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有些纳闷:“是刁难你了,还是没刁难?”
“也不算刁难吧……”月颢清不自然的低下头:“就是灌了我几杯酒,我喝多了也就这么算了。”
“那你喝多了。”陈若予一惊:“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自己回来的?”
“好像是吧……”月颢清不想多提沈摘星,他抓了抓脖子:“忘了,喝的太多了,反正等我醒来我就已经在家中了。”
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是在撒谎,陈若予眉头一皱,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就见他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红印。
“你脖子怎么红了?”
闻言月颢清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脖子,人显得也有些慌张了起来:“有,有吗?可能是昨天被蚊子叮的吧……”
“最近蚊虫比较多,殿下你也小心点,别让蚊子叮了,那蚊子毒的很。”
“我看着不像是被蚊子叮的呀。”陈若予一见他神色这么慌张心里就有了别的答案。
他走上前来去拉他的手:“我瞧瞧,别是喝酒过了敏,喝酒过敏是容易死人的,若是不对就赶紧叫太医来瞧瞧。”
“真的没事!”月颢清当然知道这红印是怎么来的,估计是昨天沈摘星那畜牲在自己身上留下来的。
“殿下,真的不用了!”月颢清推开陈若雨与张地站起来。
但由于人太慌张,起来的时候还被椅子绊了一下,险些人带着椅子一块儿翻倒在地上。
一见他这么慌张,陈若予剑眉紧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你还说没有,你现在的表情如此慌张,就证明肯定是有事瞒着我!”陈若予一见他还说没有就有些急了。
“颢清,我之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隐藏的秘密,我也能理解,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秘密在沈摘星出现后变得那么多了?”
“以前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跟我说,但自从他来了之后你就什么都不与我说了,而且……”
陈若予一想到那天沈摘星对自己说的话,再配合月颢清脖子上的红印,他不可能不想歪。
再看他这副慌张的样子,他甚至脑子里都开始想昨天晚上沈摘星跟月颢清二人是不是又在一起?而且还就着酒劲发生了什么?
“殿下,我……”
“算了。”陈若予不想听月颢清再编其他的谎话来骗自己,他一挥手:“不用再说,反正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我听也听腻了,而且也不想再听你撒谎了。”
闻言月颢清一下就不说话了。
陈若予见他不说话就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他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才道:“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沈摘星那厮的?”
“还能怎么看待。”月颢清把头扭到一旁喘了一口粗气:“吊儿郎当,毫无正事。”
“除此之外呢?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例如觉得他可以照顾你……”
“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月颢清就皱起了眉毛:“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别扭吧?我也觉得别扭,你自己听了都觉得别扭,那你觉得别人看到你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时会不会觉得别扭?”陈若予瞪着他。
“颢清,自从沈摘星来了后你就变了,你变得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你以前从来都不是那种包容性特别强的人,可是你却一再包容沈摘星,任由他在你面前放肆,触碰你的底线!”
一听陈若予这么说,月颢清不由得一愣,开始自我怀疑,有吗……
“颢清,我不希望你误入歧途!”陈若予见月颢清不说话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沈摘星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我也不想管,但是你不行!”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误入歧途,还不管不顾,颢清我拜托你,你冷静一点,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你们两个人再发展下去又会发生什么?!”
听着陈若予的话,月颢清抿了抿嘴,他哑着嗓子轻声道:“殿下你放心,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么?你现在都已经迷糊了,你被沈摘星那厮迷的神魂颠倒,你根本分不清对错了,你这样是不对的,你们两个这样都是不对的,颢清你回头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看着眼前苦口婆心劝说自己的人,月颢清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想到了沈摘星跟自己说男人喜欢女人没有错,他喜欢自己也没有错……
但是真的没有错吗?两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没有错吗?
“错的,你们两个人这样都是错的!”陈若予见月颢清不说话就继续道:“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错的……
月颢清眼眸微闪,他们两个人这样,无论是自己还是沈摘星再说这事没有错,颗在其他人眼里,在这个世俗当中,便都是错的。
即是错了,那自己又怎能一错再错下去?
想到这儿月颢清推开陈若予的手:“殿下你放心,我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不可能犯了糊涂。”
听到他这么说陈若予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没有说话。
可是说完这话后月颢清却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时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动他的衣摆,又像是吹进了月颢清的心里。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割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让他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