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有蹊跷的灭门案
“这臭小子!!”钱景川气的不行。
沈摘星追上月颢清,颠颠的跟在他身后:“小月,我回来啦。”
后者闻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师兄还能让你跟我们过来倒也算是奇怪了。”
“我师兄那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开明的很,他一看我这么喜欢你……”
闻言月颢清脚步一顿,无声的扭头瞪过去。
被他这么一瞪,沈摘星立马就改了口:“喜欢你的办案风格,他就让我过来找你了,让我向你请教,好好的学习一下大名鼎鼎的月颢清是怎么雷厉风行的将案子变得漂漂亮亮。”
“那只不过是别人瞎说的而已,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有那么厉害。”月颢清低下头,声音低沉。
一看他情绪不高,沈摘星就赶忙道:“怎么会呢?小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在私底下都怎么评论你,都评论你是仙一般的人物。”
“什么仙一般的人物。”月颢清自嘲的笑了笑:“你瞧这不也是连相信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
闻言沈摘星转头看着被人抬着,盖上白布的少年,他知道这一家三口的死让月颢清介怀。
顿时就收起了玩闹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动手速度这么快,而且下手如此狠辣,一点都不给人留片刻的喘息。”
“我没有自责。”月颢清拿开沈摘星的手:“我觉得抱歉。”
“这不还是自责吗?”
“自责跟抱歉是两码事,我有感觉对不起他,但是不自责,我只是觉得他们这么相信我们,冒着险把事情的真相跟我们说了,而我们也一口信誓旦旦的保证会替他姐姐报仇,捉拿凶手。”月颢清叹了一口气。
“但凶手没抓到,却害死了他们这一家,所以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罢了。”
“那你这不就是自责了吗?”沈摘星无奈的看着他:“别自责了,这件事情也不怪你,毕竟谁都没有想到,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呢,就是真的随了他的愿,帮他姐姐,和他,他的父母抓到凶手。”
闻言月颢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少年的尸体心里想着:你放心,我肯定会替你报仇!
“我陪你啊。”不知道是不是月颢清的心里话不小心说出来了,沈摘星突然搭上他的肩膀,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月颢清不解的看着他。
“我说,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陪着你!”
“不用。”月颢清想都不想的拒绝
“那干嘛呀?”沈摘星不开心了:“我陪着你不好吗?”
“我更喜欢一个人自己单独战斗。”月颢清把头扭到一旁。
“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啊,而且这件事情这么棘手,我帮你会很快解决的!”
“沈摘星。”月颢清认真的看着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吹牛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没有啊。”沈摘星无所谓的眨了眨眼睛:“我倒没觉得我这是吹牛,反而是在给我们两个人加油打气,小月大人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捉住孙中那个恶霸,让他知道刑部跟锦衣卫都不是好惹的主。”
说完沈摘星就握起拳头对准月颢清,想让他跟自己来一次击拳。
后者见此抿了抿嘴,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后也懒得搭理他,直接挥开他的手,抬脚就走。
“哎呀小月,你等等我呀~”沈摘星又一次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经过刑部的仵作验尸,证明了一开始他的推断没有错。
两道伤痕,第一道伤痕才是致死的原因,第二道伤痕,也就是被吊在天花板上留下来的痕迹却不是让他们的窒息原因。
“也就是说。”听了仵作的话,月颢清总结了一下:“昨天晚上,有一些人闯进了媛媛的家中,手拿麻绳活生生的将屋内三人勒死,随后又挂到了横梁上伪装成自杀,顺便还写了了遗书。”
“对,是这样没有错!”仵作点了一下头:“大人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那笔迹呢?笔迹可有鉴定结果?”月颢清接着问。
“笔迹老身也鉴定过了,死者总共三个人,这对夫妻俩没念过学,大字不识一个,所以断然不可能写出遗书,他们的小儿子确实上了几年学,字认识的差不多了,但遗书上面的字迹跟不是他的。”
闻言月颢清冷笑了一声:“还真是破洞百出,他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了,还是觉得刑部真的是吃白饭的?”
“我们现在可以利用这一点找到突破口。”沈摘星在一旁提议道:“我们需要拿到知县的笔迹,师爷的笔迹,还有孙中的笔迹,包括他身边每一个人的笔迹,我们都要拿到,一旦对上课,他就跑不了了。”
“这还不够。”月颢清手握拳放在嘴上:“如果单单只有这一点证据,以知县和他那个师爷都老奸巨滑的本事来看,他们翻供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必须要一击致命!”
“拿出的证据直接压的他们连气都喘不出来,这才是一锤子定下了。”
“那你想怎么样?”沈摘星看着他。
“不是还有一名受害者吗?看来我们只能从她家里做突破口了。”
闻言沈摘星摸着自己的鼻子,渐渐地陷入了深思。
之后他们二人就来到了第一名受害者的家中,听到开门声前来开门的正是死者的母亲。
妇人脸色苍白,眼圈通红,一看到他们两个人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心虚的不敢去看他们二人的眼睛。
“大姐,我们有些事情要跟你说,方便进去坐坐吗?”沈摘星看着妇人轻声道。
闻言妇人点了点头,往旁边让了一步,给他们腾地方让他们进来。
二人走进去后妇人就准备关门,可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正死死盯着自己的黑衣男人。
下意识的,她浑身一抖,随即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将门关上,但又觉得不放心,还直接把门从里面给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