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吕家。”金智恩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念到这个名字,于其而言,这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去原谅去释怀的对象,父亲死在华夏,必定跟华夏的某个家族有关,现在金老太爷跟自己说是华夏吕家,那么无论真假,总归是要走上一趟的。
“是,关于这件事你在华夏武者之间随便一打听便可以知道,作为千年望族,吕家从创建至今除了曲靖之外没有任何一人可以独闯吕家全身而退。”老太爷点了点头,他还刻意强调了一下再华夏可以随便找武者询问,看来这件事的准确性极高。
“我父亲既然全身而退那么为什么还会死在华夏?”金智恩皱眉,其中的关键被她一下子便看了出来,宗师级别的战斗除非是强分生死,否则一个宗师是很难杀死另外一个宗师的,而且如果一个宗师一心想逃,那么就是四五个修为比他强的宗师也难抓住他。
金曲靖要是被杀除非设下天罗地网,并且需要老山长亲自坐镇方才有可能,否则在华夏京都一口气调集十几位宗师,他吕家是打算谋反不成?
“因为他短时间内两次独闯吕家,第二次便传出了他的死讯。”老太爷摇了摇头,站在窗台前面的老人,此时那般的安静,仿佛睡着一般。
“为什么?”金智恩皱眉,这种事情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说金曲靖脑子有问题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这一切的不寻常自然只能用别的方面来解释了。
“没有人知道,有也只是当晚在吕家的人才明白。”金老太爷摇了摇头,对于这其中的事情也不能尽知。
“那么您之前说的金家不能也拿不出的丹药是什么?”金智恩突然问道,对于自己父亲的死她知道的还不够全面,那么只能一件一件弄清楚了。
“血芝丹,说起来这还算是我们赛可瑞的宝贝,当年这玩意的原材料被先人从华夏引进来种植,本来没有那么宝贝,毕竟华夏的血芝年份要更长一些,后来华夏国殇的时候被糟蹋了无数珍贵的血芝,最后反而就是这棵血芝年份最长了,这血芝生长需要天地灵气,而这天地灵气的浓密,你们这些古武者最清楚不过了,为了不糟蹋东西,赛可瑞的大家族便请稷下学宫老山长出受炼制了血芝丹,一共只有五颗,而其中两颗被稷下学宫和吕家带走,一颗流落海外,而另外两颗则是在我们金家和冥家手中了。”金老太爷说这件事的时候将手中的木拐杖捏的极紧,无论是谁对于本国国宝流落在外都会不舒服吧。
“为什么另外三颗会流落在外?”金智恩对于血芝的名号多少也有过听说,虽然没有传说中那般神人活肉死人白骨的功效,但是也有些许几位神奇的功效,做成的血芝丹虽说不能包治百病,但是真的有几位强的药效。
“一颗是赛可瑞赠与学宫的,毕竟老山长这天下第一人的身份出收总归是要给些报酬的,另外两颗则是我们金家和冥家分别丢失出去的,不准确来说冥家才是丢失,我金家的那一颗则是被吕家给硬生生抢过去的。”金老太爷拄着拐杖转过身看着金智恩,“那一颗血芝丹金家原本是打算留给曲靖登顶天下第一人所用,但是他却打算拿去救那个女人,你觉得我们金家会放么?”
“自然是不会的。”金智恩对于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好感,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平心而论她并不认为金家做错了什么,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母亲的话,或许现在父亲就是天下第一人了,哪来的现在那么多的曲折?
“然后他便去了吕家和稷下学宫求药,求药的结果我不知道,但是母亲就是在那之后不久死去的,而你父亲的事,你也知道,后来死在了华夏吕家,那是他第二次去吕家了,虽说是隔了几年,但是那时候你才多大?”金老太爷摇了摇头,“那孩子一辈子都折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虽说是智恩你的母亲,但是我们不喜欢她。”
“七八岁左右。”金智恩无视了后面的话,母亲死的时候她才两三岁,那时候的事情压根记不得,所以金智恩的记忆中只有那个照护自己照护的极为辛苦的父亲,她不喜欢母亲的理由就是因为她居然让那样的父亲如此遭罪,如果不是她要待在华夏,那么父亲至少不会这般的辛苦。
“七八岁么……一晃十余年了啊,智恩你也长大了,如今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了。”老太爷笑了笑,在房间中转了一圈的他再次做到一开始的那个凳子上面,“当初你父亲也是差不多在这个年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智恩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金智恩虽然听完父亲的事后没有对金家产生太多的仇视感,但是这件事也只不过是金家老太爷的一面之词罢了,金智恩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家人,她只有她的父亲,但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她没有任何理由毫无保留的相信任何一个人,至少在自己成功复仇之前做不到。
金智恩对于金家的态度非常清楚,对方想利用自己,自己也只是想利用对方,在这种互相利用的局面之下,情亲就实在可笑了一些,万一事情的真相是另外一种又该怎么办,金智恩对于金家的警惕不会放松,特别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献殷勤,把对于自己而言极为重要的秘密忽然不要任何报酬的摊开在自己面前,这便是最大的疑点。
“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智恩你不要太过于紧张,只是爷爷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还有就是对于你今天逃学旷课的行为有点疑问罢了,你若是不愿意说也无所谓,我们金家已经失去了一个曲靖了,是断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逼你。”老太爷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金智恩从来不这么认为,这个老男人狠起来的时候可是会朝着自己的儿子开枪的。
“老太爷既然这么说,那我先行告退,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先去休息了。”金智恩在走很方面极为冷静和明白,或许是因为心上缺少的那个漏洞被人填补上了,所以金智恩不愿意也不想要其他人接近吕赤轩,他不想失去这个对于她来说同样是生命中极为重要的男孩了。
“好,你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就算了吧,最近家里有些事,你之前也看到了,基本上都是本家人,这是针对于冥家的一场运动,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后面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金老太爷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没有任何必要带着那个慈眉善目老爷爷的面具了,对于金智恩软硬不吃的态度他早就已经有了预感,毕竟这么多年了,再怎么瞎,也不至于看不清楚这个女孩吧。
“是,智恩知道。”金智恩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好多说的啦,金智恩被金老太爷看明白了,金老太爷又何尝不是被金智恩看得明明白白呢?
出门的时候,金智恩看到了方泽依旧站在门外,没有表情就像一个单纯守门的石像一般。
金智恩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免得坏了心情,而当金智恩走远了之后,房间里面传来了金老太爷的呼唤声,方泽一个转身直接进了房间,门口空荡荡的,仿佛从一开始便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待过一般。
“大小姐什么反应。”老太爷闭着眼,似是在养神,又好像真的要睡着一般,这样状态的金老太爷总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态度与从前无二,应该是没有看出来。”方泽低头回答道。
“没看出就好啊,自古被爱情冲昏掉头脑的女孩可不少,无论是金智恩也好金芝恩也罢,她们两个都还不明白自己早就被迫卷入了一场大戏当中,真是期待这场大戏的结局呢。”老太爷依旧没有睁眼,一切行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无论棋盘上的棋子如何挣扎,只要一开始就掌握了他们的命门,一切问题便都不是问题。
“老太爷,今天冥智波好像跟吕家大少爷有过接触,而且放学的是很还把瑾正给带走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动?”方泽提醒道。
“终于是接触了么?”老太爷微微张开眼,“冥智波,吕青辕,虽说都是两个聪明能干的后辈,但比起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来说终究是幼稚了些,比起……不,他们可比不上曲靖吾儿,可笑可笑啊。”
“老太爷还是多多留意才是。”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提醒我,我可还没有想冥家和吕家的老不死的一般糊涂,有时候这姜还是老的辣。”老太爷闭上眼,“终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金家也好,冥家也罢,最终的目的都只不过是为了摆脱吕家的限制,他又怎么可能真心联手在一起呢?叫走瑾正,也只不过是为我们做了嫁衣裳罢了,他们想玩就好好的陪着他们玩玩,双胞胎,随便舍弃一个都可以,只要激发出了妹妹的仇恨,配合上血芝,何愁夺不来天下第一人的位置?”
“老太爷英明。”方泽单膝跪地恭喜道。
“方泽啊,你说老夫是不是太过于狠心了些?”金老太爷并没有理会犯这个说的话,反而是问对方对于自己行为的看法。
“古往今来,成帝王大业者无有被亲缘血脉所困者,老太爷所做之事,可狠于一时,却功在千秋,与金家,与赛可瑞来说都是极好的,方泽所知仅此而已。”方泽思考了半天,方才说出口,似乎是畏惧着什么。
“有意思……帝王大业,好一个帝王大业。”老太爷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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