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厨子看着笑容如蜜一般的两人,瞬间明白了一切,这特么的都是套路啊!
“你什么你,安心做你的面吧。”吕赤轩笑骂道。
这年头都流行把狗骗进来再宰么?
厨子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找到了好啊,找到了好啊,找到了就又可以安定了。”
金智恩想问,但是又不知道问什么,吕赤轩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帮金智恩扎马尾,这日子有些长久没有处理过吕赤轩手法稍显生疏,但是就金智恩来看已经很好了,毕竟小时候的父亲也经常把自己的马尾给扎歪。
日子还长马尾终究会扎对方向,而扎马尾的人也终究会换?
金智恩看着厨子递过来镜子中的自己,模样逐渐变得模糊,逐渐变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厨子,你最近怎么样?”吕赤轩给金智恩扎好了马尾之后就问起了对方的情况。
“不咋地。”厨子一边揉面一边摇头,“上面不安静,下面就不安分了,估摸应该是有大动作了。”
“是的,稷下学宫出山了。”吕赤轩点了点头,“这次出来的都是一些熟人,当然也不是个个都认识,但是那个大师兄应该是以前学宫拿来作为我的替代品的家伙。”
“厉害么?”厨子问道。
“前几年入的宗师,天赋的话倒是挺强的,曾经和我交过手,实力大涨吧。”吕赤轩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你跟他交手了?”
“这个倒是没有,毕竟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吕赤轩耸了耸肩显得很无奈。
厨子点了点头:“难怪,否则的话你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来我店里吃面了,多少得被打断几根骨头吧?”
“哪有那么夸张?”吕赤轩苦笑道,“就算再弱也不至于那样吧,学宫弟子多少出手心里有点数的。”
“没看你以前出手轻过,非死即伤。”厨子瞥了吕赤轩一眼,满满的都是怨艾,毕竟以前由于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吕赤轩经常在他餐厅中打架,不知道砸了他多少面和饭菜。
对于厨师而言,精心做好的菜品大概就是和孩子一样,吕赤轩这般的行径正常来说早就应该被列上黑名单,但是奈何他背后有吕家,厨子就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
当然,基本上每次吕赤轩打架之后的场子都是金智恩帮忙收拾的,否则厨子多少要给吕赤轩脸色看看,他们也就不可能到现在这么好的关系,这也是厨子喜欢金智恩的理由,那个弱弱的女孩在那时候的非洲简直就是风暴中最为娇弱的花朵。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别提了吧?”吕赤轩笑着说道,这人一旦长大后再思考以前的人生总归是会觉得自己有些事情做错了,做的不应该,或许当时没感觉,但事后便知道这是黑历史了。
“不提也行,你咋知道那个学宫的大师兄实力大涨了?”厨子还是关心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巅峰的那些人的八卦,毕竟他这日子太无聊了,多知道一点平时空下来便可以多去想想的。
对于厨子他们这种曾经站在世界巅峰的地方看过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最让他们难过的事情就是站在山脚下眺望着已经让他们看不清楚的山顶了。
“自己的体会吧,毕竟没有交手,能够评定他实力情况的话就是拿自己的情况去比对吧。”吕赤轩解释道,“曾经我强入宗师境界的时候实力大涨,虽说有爆发的嫌疑,但是这境界之间的差距本就如同隔山隔海,说他实力大涨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实在不靠谱了些。”厨子翻了个白眼,他不是修炼古武术的人,对于那些东西并不清楚,就算他修炼,那也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毕竟宗师的境界可以称作龙门,修炼到那个时候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实话实说而已,哪来的不靠谱?”吕赤轩侧着头看着金智恩,如果不是习惯了不漏神色,恐怕吕赤轩现在就应该是一张满足脸。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金智恩就算是比起西施来说也不差,亚洲人的审美面孔加上欧美的金色高马尾长发,实在是仙女一般的人物。
“我脸上有什么么?”金智恩下意识的一边摸自己的脸一边对着镜子看了看,可是脸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喂喂喂,你够了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闷骚货?”厨子用手指关节把吕赤轩面前的木头桌子敲的直响,疯狂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家伙,来自己的地盘撒狗粮了呵!
“那是因为你眼瞎。”吕赤轩被厨子敲的不耐烦,直接回了他一个白眼,他以前也这样看过金智恩,但是确实并不是刻意的,毕竟那时候的吕赤轩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或许夕阳,或者朝阳,亦或是星空之下,亦或者只是平时,在树下,在车顶,在帐篷中,在餐厅中,吕赤轩无聊发呆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看向那个女孩,或者看她静静坐,或看她的身影,看她的侧脸。
那时候吕赤轩眼前的一切都会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眼中唯一变得清楚的只有那个女孩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那头金发。
当吕赤轩回神的时候通常都是看见对方眼睛的时候,吕赤轩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刻意,没有任何的培养,就是非常天然纯净的一双眼,其间荡漾的水光如同晶莹剔透的果冻一般,一张一合便是吕赤轩全部的心动。
那时候的吕赤轩甚至不知道对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的理由就是他无意间的目光实在太过于火热,简直要把整个人给包裹进去,便是如同那黑夜当中的火炬一般。
只是这火炬燃烧的很慢,灭的却很快,只是一个对视,甚至连一个对视都没有,吕赤轩便能强迫自己机械的扭过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现在想想,只有苦笑留给自己,明明那么喜欢,明明那么想接近对方,可是却要畏惧,畏惧的不明不白,拿着虚无的面子来限制自己,进不敢,退不舍,真是自己都要笑死自己了。
那时候的吕赤轩和现在的金智恩差不多,看上去拥有很多,但是实际上除了自己的本事以外再无其他,朋友也是,爱人也是,他们并没有那些被世人所向往的,被诗人所歌颂的东西,他们拿着微弱的火苗走在黑夜之中,一旦付出便是自己的一切,他们不是不敢,而是没有机会,没有去尝试的机会,对于陌生事情的天生的警惕心让他们试图避开那无法避开的命运。
“那时候啊,什么事情都瞒在心里,因为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去说,即使说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以为自己在孤独的对抗全世界,看着别人递过来的火,以为是为了诱惑自己丢下手中唯一保命用的东西,所以才会那副谁也不理的样子,现在想想真当是好笑,我以为自己拥有着可以独立活在这个世上的东西,可是实际上呢?实际又是另外一副模样,拿着自己以为存在却压根不存在的东西拒绝了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孩,事后追悔莫及已是茫然。”
吕赤轩说到一半的时候金智恩的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虽然过去的事情他并不记得,但是这个男孩说话时候的状态,说话时候的心态语气都是发自肺腑之中的,同样是古武修炼者,金智恩对于这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厨子沉默将面下了锅,静静的等待煮面的水烧开,等待着这个找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十余年的男孩恢复状态。
这人呐,有多少个十年,又有多少个春夏秋冬呢?
厨子靠着桌子,静静的等待,有些人会后悔十余年而不去做,去努力那一碗面的时间,而有些人则是后悔一碗面的时候再去用十余年来弥补当年发生的一些。
滋!
水开后面熟了,吕赤轩抬起头,搭住了金智恩握住他手的那只手,一切不尽在言语中。
“所以说,你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宰狗然后问问我的情况吧?”厨子将盛面的碗放到吕赤轩和金智恩的身前,手上刀光闪过,细长的葱被切成碎丁。
“不是,我想问问关于曾经你们那一辈最强第一人的事情,厨子,你在道上混的久一些,那人的事情,你总归会知道一些吧?”吕赤轩点了点头,对厨子摊了牌,毕竟是他对于金智恩许诺的事情。
“金曲靖?你问他的事情干什么?”厨子眉头一皱,“他的事情可是有些复杂的,你们怎么好奇起他来了,而且都死那么多年了。”
“金曲靖是金智恩的父亲。”吕赤轩盯着厨子的眼睛说道。
“金智恩……哦,这样啊……”厨子的眼神很显然有些躲闪,他并不是太想说这件事,毕竟在他看来这件事涉及的东西太多,那是他不敢凝视的深渊。
“你知道什么?”这次问话的是金智恩,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是十余年的执念,那么多的付出,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委曲求全也不就是为了从金家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么?
“这事情怎么说?”
“怎么简单怎么说。”
厨子看了一眼吕赤轩,心里却是mmp了,这家伙说的倒是简单,自己有靠山完全畏惧,可是不考虑自己这种无依无靠的家伙。
“金曲靖是一代奇才,我所知道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你们如果真想知道还不如去问问那些学宫的孩子们,毕竟当初金曲靖死在华夏的时候可是有学宫的保护,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杀死他的人实在难以想象。”厨子硬着头皮说了一堆废话,“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我也不知道,因为有可能他的死就是约定好的东西,毕竟这个世界并不需要第二个山那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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