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庐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此时的金智恩正在休息室中静坐,试图让自己的思绪稳定下来,越是这种时期自己越是不能够自乱,而且就吕赤轩的人品和为自己做的事情来说,金智恩并不认为安庐会反对这样的一门亲事。
但是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最后还是要看安庐的看法的,如果可以的话,金智恩希望这件事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
吕赤轩和安庐对于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从存在,非要在这两个人之间做一个取舍,无论结局如何,金智恩注定都会痛苦异常。想到这里的时候,金智恩抿着嘴唇,将双臂放在双腿之间用力的夹住,低下头的金智恩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多半是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那每一刻都在担忧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咚,咚咚。”标准的访问式扣门,此时会来到这里的人自然只有安庐了,经理不可能一直围绕着金智恩打转,否则被冥家误以为是投靠了金家反而得不偿失的说。
“进来吧,庐叔。”金智恩再了解安庐不过了,在这方面安庐有着堪称变态的执著程度,估摸是吧金智恩当做她的父亲金曲靖来面对吧?不过也是,这世上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有谁能够驯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呢?
“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呢?”安庐推开门进来,首先映入眼前的便是泡好了茶叶的金智恩,室内的茶香四溢,看样子是准备了极久的说,想想也是,毕竟自己从接到消息开始赶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而泡一壶茶只不用需要几分钟罢了。
“庐叔,你先坐。”金智恩吞了一口唾沫,明明之前已经想好了如何跟安庐说这件事,但是此时,人在眼前,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任何一句了。
“好。”安庐点了点头,反正他此生也算得上了无牵挂,只用好好的照护金曲靖的已故的金智恩即可,她不愿意说的,安庐不会逼她,反正余生还很长,安庐还等得起,安庐还陪得起。
金智恩有心事,无论是煮茶还是倒茶动作都极为僵硬,而安庐早就算是看破红尘了,如果不是有金智恩这么一个依托的话,可能现在已经大隐于市了,找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女人,过完剩下不好也不坏的人生,有一个不好也不坏的结局。
“倒茶要稳,你这般急,练武的时候容易出岔子。”安庐在古武术上面算是得到了金曲靖的真传,虽说不完全,但是在些许地方指点一下金智恩还是可以的。
“唔……”心中有鬼,做事自然无法心安,金智恩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紧张,什么叫做心虚,这事情真当不好受,如果金智恩用这种状态去格斗擂台赛上,恐怕女帝之名不保。
“不急,也没什么好急的,反正你现在处于一种没有什么限制的状态,想做什么就去做便好了。”安庐提起杯子,对于金智恩堪称异常的表现,他并没有太过于着急去做什么,只是以一种很平和的状态去安抚她,对于这个女孩,安庐非常清楚她所需要的是什么。
“庐叔,我不太清楚这件事该怎么跟你说。”金智恩抿着嘴唇,放下了茶壶的她左右时不停的在互相捏着,在不停的出手汗,她什么情况都想过了,但是安庐这般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情况她是完全没有想过的。
“你想怎么说就这么说便好了,不用太在意我的看法的,这种事情你需要知道,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有一个反应,但是或许是你想的,也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般,你不能应为我而改变你自己,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并非是束缚你。”安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泡好的茶,他的手比金智恩要稳很多,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从未放弃过持握一些东西,一些必须要拿的非常非常稳的东西。
刀或是枪。
“可是……”金智恩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有事会任性去做某些事情,但并非是一直都是一意孤行,那时候的安庐会用他独特的情绪表达来帮忙金智恩决定一些事情。
“没有什么可是,智恩,你已经长大了,而这个世界也并非是你小时候想的那样安定,所以,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现在而做的准备而已,你要自己走下去,有一天终究会放下我这个拐杖的。”安庐将一杯倒好的茶递给金智恩。
“就像我曾经和你的父亲一般。”
金智恩接过茶杯的时候楞了一下,安庐虽说是父亲曾经的挚友与好帮手,但是他很少去提及关于父亲的那些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会主动跟自己提起父亲的事情。
“我父亲他……曾经做了什么?”金智恩小心翼翼的问道,说实在的,金智恩一直都想从安庐这里知道一些关于自己曾经的事情,最好是有关于自己父亲死前的事情,那些事情都快成为金智恩此生的夙愿了。
“没什么……”安庐说道这里的时候没来由的红了眼睛,这个铁打的汉子,就算是当初陪同金智恩去华夏祭奠金曲靖的时候都非常平静的抽烟,可是此时却露出这般的样子来,他们两人这次的谈话也不过几杯茶的功夫,金智恩还没有说出自己心中藏着的事情,而安庐却是仿佛有什么预感一般红了双眼。
“是我的母亲么?”金智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明明她一向都非常讨厌说起关于自己母亲的话题,可是现在的她,居然有那么一点点原谅母亲了,当然也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
安庐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茶壶中的水,由平静道沸腾,这个男人并不会说谎,所以默认这个词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利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傲娇的说。
“庐叔,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出这句话的金智恩紧闭着双眼,像极了犯错的孩子一般,她闭着眼,不敢看,不敢看眼前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如同父亲男人脸上的表情,她不太敢去想象他会怎么去面对这件事,她担心他会反对,但是她也只能面对。
四周很安静,仿佛原本烧到沸腾发出呜呜叫声的水壶也不太敢打破此时的宁静。
“是一个叫做轩辕的男孩么?”安庐沉默了许久,轻声问道。
“是。”金智恩硬着头皮回答道,看样子,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安庐叔从进来之前就知道轩辕的存在和自己的事情了不成?那么他的这一系列反应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么的平静,算是给通过了不成?
“华夏的男孩?”
“阿玛瑞卡籍,华裔。”
听到这里的时候安庐挑了一下眉头,看不出太多的东西,但是金智恩知道这个审问并没有就此结束,安庐的做事风格极稳,必定不可能在自己的终生大事上面放松。
“他喜欢你?”
“是。”金智恩点了点头,安庐问到这句话的时候,金智恩没来由的心中一暖,回答的声音不大,但是非常肯定,小女儿家的神态表漏无疑,安庐对此都看在眼中,但是并不表露出来。
“海枯石烂,日月可鉴?”安庐又问。
“差不多吧……”金智恩实在不清楚如何才算得上是海枯石烂,日月可鉴,人活在世不过百余年,何来海枯石烂?要说日月可鉴的话,那么就真的不用问什么了。
“那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庐停了一停,他原本是想说为何骗你,但是他清楚这并非是说这种话的时候,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让金智恩伤心,而非是绝望,而且对于对方的身份,安庐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为何不来见我?”安庐改了个口,最近他一直在调查一些关于金智恩学校传闻的事情,对于轩辕这个身份多少有些疑问,因为在华夏那边的户口之中和阿玛瑞卡的多少有些对不上,这个还是因为安庐的特殊性才能查到,否则那么细微的差距,一般人也无法搞清楚。
“啊……他现在有些事情,所以耽搁了的说……”金智恩对于安庐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彻底给搞懵了,这算什么?老丈人不满意女婿不来跟自己坦白如何泡到自己的女儿么?
“什么事情?”安庐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实际上却是在套金智恩的话,当年金曲靖的死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心头上面的一根刺,不查清楚安庐这辈子都无法安心,但是金家和他之间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合作关系,所以相对应的那些消息就并没有告诉他,他唯一获取消息的途径唯有金智恩。
可是这次金家的活动甚至吧金智恩都排除在外了!对此安庐极度敏感的察觉到了这将会是一次机会,搞清楚一切的机会,因为引起这次活动的三个大家族,金家,冥家和宋家居然有种不谋而合的动作,这种层次的东西,影响的一定是赛可瑞的未来,因为谁都不会给谁占便宜的机会,那么他们必定呈现出一种合作的态度,只有合理削弱了三方,这场闹剧才能开局!
“就是我们约会逃学,然后被休学了,还牵扯到了其他的一些人,我们计划在这一个月内好好的放松一下。”说这件事的时候,金智恩算是彻底傻了,作为金家的继承人,她原本应该敏锐的察觉到这种事情压根不可能把她给休学,但是只因为可以和吕赤轩约会,她便沉底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姑娘确实会智商降低为负数。
“我知道了。”安庐点了点头,“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带你去哪买约定好的地方呗。”
“可以么?”金智恩见势卖乖,眨巴着眼睛。
“拿你没办法,走吧,提车,当是你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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