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句诗形容如今的北齐军倒是有几分恰当,但是苏钰却是一脸愤怒,怒气冲冲地走出北城门。
尽管现在城内戒严,城门都有人军队看守,禁止任何人出入。但是所有北齐军一见是苏钰,都站在原地,熟视无睹。
苏钰杀星一名早就在军中广为流传了……
“她就是那个军师祭酒苏钰?”
一个士兵诺诺地问旁边的一个老兵,老兵心虚地点点头,说:“对,千万别招惹她,她可是不折不扣的女魔头啊!”
苏钰好似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不禁瞪了一眼两人,吓得所有北齐军都不觉挺直了腰,冷汗淋漓。
“就你们话多!”
蒋伯龄怒骂一声,连忙跟着苏钰的脚步,出了北城门。
军中对于苏钰自己的非议,苏钰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去管,甚至还让人推波助澜。因为苏钰是一介女子,她要在军中塑造自己的微信,那么,只要能让所有人信服,当个女魔头又如何?
“大小姐……你等等我啊!”
别看蒋伯龄在马上能征善战,但他依旧是个胖子,下了马徒步走,要跟上苏钰还是有点难度的,苏钰可不是弱女子,那也是军中凶名赫赫之人。
听到蒋伯龄在后面喘息粗气,似乎上气不接下气的,苏钰怕他一不小心就嗝屁了,只好放下速度等等他。
“大……大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蒋伯龄追了上去,无奈地问道。
苏钰这很明显是在耍小性子嘛,你说你要出走,那你起码带上钱财衣物,备上几匹快马。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但你现在一人一剑,再带个胖子,你以为你是闯荡江湖吗?乱来之中哪来的江湖啊?典型的作死行为。
蒋伯龄也只能心里吐槽,毕竟苏钰名义上是他的主人,他是苏钰的亲卫长。什么样的命运那得看主人什么样的性子。
“去哪都可以去,就是不去樊城!混蛋卫慕言,去他的春秋大梦去!”
苏钰咬牙切齿地骂道,还跺跺脚,宣泄自己的愤怒。
“我的大小姐,他毕竟是太子殿下,这才投靠北齐没多久,一切都得慢慢来啊!”
蒋伯龄好声劝到,作为一个外人,他并不清楚卫慕言与苏钰之间的关系和交易。但这些天他看在眼里的,是苏钰对卫慕言动不动就呵斥,一点情面都不留。
按蒋伯龄的心思,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能受了这么久还不把苏钰宰了,脾气已经算不错的了。
不过这些蒋伯龄都不敢跟苏钰说,而是接话道:“对!这个王八犊子,大小姐你要是不解气我回去弄死他!”
说完,蒋伯龄就要回身原路返回。
“回来!”苏钰一声呵斥,蒋伯龄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转过身来,“要你多管闲事?!”
蒋伯龄立马拉着脸,一脸委屈。
“这该死的卫慕言,竟然还没追出来……”苏钰喃喃自语,蒋伯龄并未听见,而是乖乖地跟在苏钰身后,像北方继续慢慢走去,速度并不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此时,樊城城内,县衙前院。卫慕言站在一旁,向梁子衡细细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事情的经过就这么简单,你是想打断我的腿也好,还是揍我一顿也罢。这件事都可以慢慢商量,为今之计就是先把苏钰找回来。”
卫慕言心虚地看着梁子衡,他当然忽略后来应琪夺权的那一段事情,而是把他们二人之间吵架的事情说给了梁子衡听。
原本卫慕言以为梁子衡会暴跳如雷的当场就揍他一顿,但是梁子衡反而一脸平静,只是眉头微皱,说明他在细细思考。
“梁兄,你怎么看?”
梁子衡犹豫了一会,回答道:“按理来说苏钰不会就这么走的,我了解她,应该是使的小性子。不过我并不能确定,还得细细了解一下。
”
“细细了解?”卫慕言试探地问,刚刚他自己把事情交代得明明白白了,还有什么可了解的?
不待卫慕言想通,只见得梁子衡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说完,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施施然走了进来,到不像小厮的样子,反而有一股子军旅之气。
那名小厮抱拳道:“原新野军火长汪健拜见统制大人!”
卫慕言诧异地看着这名小厮,新野军的人?卫慕言眉头微皱,他没想到梁子衡竟然还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过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因为他的军权被剥夺了,所以梁子衡干了什么他都会装作没看见。
“你可知道苏钰去哪了?”
梁子衡瞧着他问道。
那名小厮立马回答:“禀告统制大人,大小姐负气出走,自北城门向北而去。一人一剑,还带着蒋亲卫长,并没有带任何东西!”
卫慕言震惊地看着梁子衡,手指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问:“你!你!你竟然派人监视苏钰!”
梁子衡脸颊微红,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辩解道:“你说什么?这能是监视吗?我和苏钰什么关系?这是关心,关心知道吗?”
卫慕言恍然大悟,立刻奉承:“对对对,关心关心……”
梁子衡挥挥手,示意那名小厮退下了。然后继续对卫慕言说:“依我看苏钰并没有离去之意,她没什么都没带,也没骑马,估计也就是使使性子。你就坐在这里等就好了,行吧?”
卫慕言一听,连忙摇头,他可不能等。现在他已经被卸了军权,明天就要去南阳了,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卫慕言不能说实话,只好继续忽悠着:“那可不行,这要的是一个态度,我必须要把苏钰追回来,亲自向她道歉!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不对,必须道歉啊!”
“你这话说的在理,那你赶快备马,这就去追苏钰吧,应该能追的上,他们走的不远。”
梁子衡一看卫慕言一脸真诚,也没想那么多,而是现在卫慕言的角度考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