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婚礼下
快要结冰的空气,连坐在前排的司机都觉得太过压抑,有些喘不过气。
为了拿到这份工资,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看着林寒和叶晚的不友好的脸色,呼吸声都不敢太重了,战战兢兢的开着自己的车。
明明刚刚在酒店里都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
司机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爷,夫人,到了。”司机踩下刹车,送了一口气。
可算是到了。
第一次被人称作夫人,叶晚一时之间还有些适应不过来,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推开车门,自己走了下去。
看着不需要自己再去开门的叶晚,林寒的心里憋得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极力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悦,走下车,大步走进别墅。
林天的车要先到,秦晴已经上楼换衣服去了,只剩下林天一个人在客厅。
他松了松领带,深吸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休息。
才刚坐下不到一分钟,林寒就率先走进了客厅里,即使看见叶晚穿着高跟鞋走不动路,他也没有要扶的意思。
关于夏晴。
他的心里还有消不下去的火气,他一定要找叶晚问清楚的。
“晚晚?你们回来了啊?”林天一看见叶晚进门,连忙凑了上去,嘘寒问暖的。
他目睹了林寒和叶晚在一起的每一瞬间,抛开其他的不说,他是真的很喜欢叶晚。
人活久了,见到特别单纯的人,总是想要好好的呵护。
林寒不屑的瞥了林天一眼,他从心里认定了林天和叶晚两个人就是同谋,看着林天的样子,他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出来。
做了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不藏着掖着,还非要做出来恶心人,林寒走进厨房,不像看见这两个人。
“叔叔,我的房间在哪?”叶晚想要强撑出一个微笑,可是努力了半天,连一个浅笑都挤不出来,只能用很冷漠的语气说道。
林天怔住,有些心酸,低声喃喃道,“叫什么叔叔啊。”
叶晚的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装了一天的笑脸,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心情了,就算是知道林天不开心,也不想去安慰。
“让易阿姨带你上楼去吧。”林天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急不得,他知道的。
叶晚没有搭话,跟在易阿姨的身后走上楼去。
易阿姨是林天特意给叶晚找的保姆,只负责叶晚一个人的生活起居,不负责林家的事情。
“夫人,这里就是您的新房了,一会儿少爷就上来。”易阿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面容慈祥友好。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叶晚的眼眸变得暗淡,冷声道,轻轻按下门把手,走进卧室。
看着里面到处都贴着的喜字,她的内心毫无波澜,一点也没有新婚的喜悦,心里的大石头死死的压着她。
她慢慢的走进去,一张一张的把喜字撕下,扔到垃圾桶里,每撕一张,她的内心,就像是被尖锐的刀子刺了一下。
这不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吗?为什么现在都如愿了,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短短数日,一个活泼可爱的女生,变成了古人书里记载的怨妇的模样,她的双目无神,看不出半点的情绪。
撕下了所有的剪纸,扯下了所有的装饰品,看着布置的很素净的房间,这才感觉有了喘息的机会。
“呼。”叶晚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直接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半夜饿了的时候,再也没有张妈起来给她煮夜宵了,也不能再随时随地去婶婶的房间找她聊天了。
就连她讨厌的叶景睿,在现在这个时候,她都有一丝的想念。
叶家的一切,都让她无比的想念。
“吱呀。”
门把手被按下的声音划破了这阵的寂静,叶晚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谁?”她警惕的看着门口,从床到门口的距离,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衣柜挡在中间,只有往前走几步,才能看见前面的人。
“这么紧张干什么?”林寒漫不经心的走进来,丝毫不在乎她的害怕。
“你想要干什么?”叶晚双眼满是恐惧的看着林寒,她坐到床上,抱紧了被子,死死的挡在自己的面前。
“我能对你干什么?”林寒冷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
叶晚愣住,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沉默了半晌,叶晚缓缓开口,“你出去,我一个人睡。”
“这是我家。”林寒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字里行间,没有半点的关心。
“怎么?是想刚结婚就离婚?”叶晚挑眉,站起来,直直的迎上林寒的目光。
她丝毫不畏惧林寒的视线,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走出来了。
在她的世界里,理智大于情感。
这是在经历了林寒的事情后,她领悟出来的道理。
“威胁我?”林寒往叶晚这边走了几步,语气愈发的冰冷。
“你觉得这是威胁?”叶晚笑着问道,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屑。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缺点在她的眼里都是优点,当她现在恢复了理智。
以前能接受的那些事情,好像统统都没有办法接受了。
眼前的这个人,仿佛长得也一般,脾气也不是很好,也没有什么担当。
一直到现在,她都很想问一句林寒,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同意了和自己结婚,那个被他看得很重要的夏晴,怎么现在都没有在他的嘴里听到过了。
果然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还故意跑到自己的面前来,装模作样,结果不过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男人。
“你少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林寒被叶晚的目光激怒,没好气的说道。
他越过叶晚,从她背后的床头柜上摸过充电器,叶晚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眨。
“我拿充电器。”林寒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听到林寒关门的声音,叶晚绷紧的弦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瘫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