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的声音传来,再加上眼前韩诗雅这媚态百生的小妖精,刚得到释放的邪火却再次燎原。
叶冲呼吸粗重,“亲手吗?其实我更喜欢……不用手,用别的给你戴上。”
说完,叶冲白牙一张,将那莲花白玉咬在嘴中,再次翻身而上。
一门之隔,压抑之中的莫名兴奋,让人回味无穷。
而叶冲弃手用嘴为韩诗雅佩戴莲花白玉的方式,更是让韩诗雅难忘今宵。
过程,自然是一场迷醉芬芳的音乐剧。
莲花白玉佩戴在了香颈之上,温润伴着暖意,贴身滋养。
更随着律动轻盈跳动,仿佛见证着两个炽热之心的融合。
本来韩诗雅今天就要返回云海市,可此时此刻,异地再见,却是难得的幽会机会。叶冲自然不会将主动送上门的猎物逃脱。
叶冲何时回云海市,韩诗雅便何时回去。
反正珠宝公司已经有了规模,人手充足,韩诗雅回不回去,公司也能运作。
一曲高歌后,简单洗漱。随后安杰便打来电话,今天的原石交易会即将闭幕,明日再开,要跟叶冲碰头,商量下之后的行程。
叶冲这才恍然,两番酣战。竟然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
窗外的天色,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渐晚,夕阳西陲,晚霞红娆。
只不过一离开房间,叶冲便不敢跟韩诗雅肌肤相亲,保持着贤者距离。
没办法,还有安杰那个跟屁虫呢。这家伙老姐跟夏依人是闺蜜,就注定了这位公子哥是夏依人战线的忠实拥护者。
这要是被安杰看到了,回去一说,叶冲后院就得起火。
……
二楼拐角处,围拢着一群人,其中,不乏安杰、罗正等人的身影。
人群之中,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神情悲愤,眼中更是噙满泪光。
而在他身边,则是一中年美妇,应该是他的妻子,竭力控制着哽咽的哭腔,却无济于事。
站在他们身前的,是宁野,那个曾在云海市泠山公墓出现过的青年。
此时的他,双拳紧握,眸底尽是血丝。
凝望着眼前的宁辉,牙关紧咬,恨不得将他撕成粉碎。
可是……
双拳握了再松,松了再窝,曾是赤耀之员,曾不畏生死的宁野,却终究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凶厉之举。
一身白西服,态度傲慢的宁辉讥笑着看向宁野,“老弟,毕竟咱们是亲人,何必跟仇人似的,见个面还得红着眼?”
“小辉,求求你,看在你叔病重的份上,把钱给我们吧!宁氏集团的股份,我们分文不要,全都给你。我只求你,能看在你爸跟老宁血脉相连的份上,可怜可怜他。”
美妇泣不成声,言语中尽是哀求,“一百万,你叔的病只要一百万。行吗,小辉?算婶子求求你了好不好……”
宁辉冷笑。“集团股份?婶子,你也好意思跟我提集团股份?都说家业传长不传幼。可爷爷他猪油蒙了心,把整个集团都交给了二叔。可二叔呢?自己吃肉,却连汤都不让我们喝,只给我爸和我一点生活费。那时候,你们不顾及血脉情分了?”
围观之人大多不知所以,但却也有如田亮等本地人。
这些公子哥,平日里骄横跋扈,可见宁辉如此盛气凌人,都差点没忍住暴打他的冲动。
因为宁家在庆元县,也是赫赫有名的商界巨擎。便是田亮圈子里的公子哥,不少人家底都不及宁家。
几年前,宁家老太爷故去,将总裁之位传给了宁野的父亲,也便是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宁晋,反而一点股份都没留给宁辉的父亲,亦是宁晋大哥宁军。
家业传长不传幼,这是华夏定理。宁家在庆元县也算是数得上的大家族,这一举动本该引起轩然大波,可一切都风平浪静。
只因宁家长子宁军,就是一扶不起的阿斗,若是宁氏集团落入宁军手中,不出三年,便会沦为灰飞。
而宁家二子宁晋。精干有为,宁家老太爷在世时就是其左膀右臂。甚至可以说,宁氏集团能成为庆元县屈指可数的商界巨擎,完全是宁晋的功劳。至于整日吃喝嫖赌,年近五十都能跟他儿子为了一小野模争风吃醋的主儿,不给宁氏集团拖后腿就烧高香了。
而且。宁家老太爷故去时曾亲口定下规矩,将宁军和宁辉两父子逐出宁家,就算饿死渴死,宁晋都不得伸以援手。
这事,庆元县人尽皆知。但他们更是知道,宁老太爷故去后。宁晋怜悯宁军父子,不但让他俩在集团挂了闲职,每月还有十多万的高薪。
可就在前几天,这对父子却反咬宁晋一口,伙同几个高管,将宁晋架空不说。更是痛下狠手,连家宅都给夺了去。
正因此,宁晋气的突发重病,双腿更是瘫痪。
“血脉情分?爷爷那个老不死的顾及过血脉情分吗?你宁晋是他的儿子,我爹就不是了吗?”
“临死了都要把我跟我爹赶出家门,这就是想血脉情分?”
“婶子。我再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婶子。别说一百万,就是十万,我也不会给你!”
“宁晋一个月才给我们父子十万生活费。可他给他儿子多少?一年五百万!五百万啊!对,就是你宁野!”
“一个臭当兵的,都干什么呢?难不成跟我一样,天天玩小野模呢?一个月能花这么多钱!?”
宁野气的发抖。却强忍着,不坑一声。
赤耀教给了他杀人之术,莫说一个宁辉,便是一个团的宁辉,都不是他宁野的对手。
可他不能动手!
赤耀教给他杀人之术的同时,部队更是告诉他。要保护每一个华夏人。而且,他父亲病重,若是不能及时医治,一辈子都只能瘫坐在轮椅上。
这笔钱,他得求宁辉给。
“小辉……”
宁晋眼中尽是水雾,声音苍老的就跟年迈老者一样。
“别叫我小辉!叫我辉少!宁氏集团的总裁现在是我爸!而我宁辉。则是唯一继承人!”
宁辉冷笑,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之下,依旧浑然不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宁晋长叹一声,苦笑道,“好……辉少。我叫你辉少!你可以骂我,也可以骂你婶子,但请你别骂我儿子,别骂小野!”
“他已经够苦的了,你以为他在部队有多风光吗?你以为他能跟你一样为所欲为吗?不能!他就是一个兵,也只是一个兵而已!”
“现在他退役了,不当兵了,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可辉少,你见过他笑过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笑!”
“在那玩野模?辉少,为什么你脑子里都是这些肮脏的东西!”
“这一百万我不要了!这两条腿,我也不要了。我宁晋就是一辈子坐轮椅,吃去要饭。你那一百万,我也不要了!”
“但我只一句,你再敢骂我儿子一句臭当兵的,我宁晋能不要这两条腿,也能不要这条命,都得杀了你!”
宁辉脸色暴怒。宁野却身体颤抖着,虽已强忍,可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宁,别说了,小野都……”
宁野母亲想要劝阻,宁晋却摆了摆手。“你让我说完吧,我今天真的……不吐不快!”
“小野他是个兵,是个兵龄五年的兵,走时刚满十八,还没成年就被特招去了。才十八啊,辉少。你十八的时候在干嘛?学你爸玩嫩模?跟老鸨打情骂俏?拿着我赚的钱挥金如土?”
“可小野呢?我儿子,就是你嘴里这个臭当兵的,在保家卫国,在没日没夜的训练,完全不当人的训练。你可见过他身上的伤?我见过!”
“五年里,他就回来了一次,呆了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一个小时啊辉少,都不够你玩局麻将的。可你知道我儿子为了这一个小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知道我跟你婶子盼这一个小时,盼了多久吗?”
“他的伤,我就是那时候见的。我当时都想给他跪下,求他别回去了,我们宁家在云海市算不上什么,但在庆元,我宁晋多少还是个人物,可我宁晋的儿子,连那么多的家产都不要了,就跟着魔了一样非要回去!”
“辉少,”宁晋提高声调。二字透着一股浓烈的讥讽,“你可知道我儿子说了什么?”
“打他去部队的时候,就不再姓宁。在部队里,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叫野鹤,而不叫宁野!”
“我当时都想抽死他。可我忍住了,看到他那一身伤疤,我怎么也想下不去手。”
“五年一个小时,小野就没说几句话,直到临走时,问了我问一句,爸,你能给我打五百万吗?”
“我答应了,没问一句!可你知道他要这五百万是干嘛的呢?”
这时,一直沉默的宁野突然开口,声音哽咽,“爸,别说了。”
所有人都被宁晋的话所吸引,陡然打断,却紧接沉默。
而让所有人都怒火中烧的是,宁晋肺腑之言洋洋洒洒,竟没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纨绔宁辉。
“说了,我也不想听。你不是要这一百万吗?好,我可以给。但我有个条件!”
闻声,宁野泪目抬首,强压怒火,“什么条件?”
“跪下!”
宁辉眼神嫉恨,更夹杂着一丝快意,“只要你给我跪下,一百万,不,我给你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