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生气了
那罗大龙的妻子,在秦予希这样光鲜亮丽的女人面前,显得格外局促,她拢了拢自己耳际边的发丝,招呼着秦予希在一张方桌前坐下,也不知道该跟秦予希聊些什么。
秦予希显得很随和,她在重生之前的生活,不也是一地鸡毛,鸡零狗碎吗?于是看着面前显得非常局促的女人,客气道:
“嫂子,你别站在我面前,坐啊。”
旁边的祁子涵和罗大龙,就已经坐在了炕上,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交谈间,罗大龙回头喊着他老婆,
“媳妇儿,来壶酒,把肉给我兄弟烤上。”
那气势,呵,不得了,仿佛平时在家里,是个怎样的大老爷们儿,可牛了!
罗大龙老婆瞪了一眼罗大龙,也不好在此时发作,又朝着随和的秦予希笑笑,恨恨的下去给罗大龙和祁子涵烤肉了。
坐在方桌边上的秦予希,正在暗笑罗大龙,一会儿等她和祁子涵走了,怕是日子不好过了,没想到罗大龙,却是大嗓门儿的冲秦予希招手,
“来,弟妹,上炕上坐,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这还没结婚呢,祁子涵的老班长,竟然就喊上秦予希做弟妹了。
秦予希的脸有些红,但还是依言坐到了炕上去,这北方的炕她没怎么坐过,一上来,就感觉暖烘烘的,整个身体都暖了。
祁子涵帮着扶了扶秦予希,依旧和罗大龙交谈着,
“班长,您退休后,就一直在这个地方,开这么个小店儿?”
“那能有什么办法?”
罗大龙叹了口气,摇头,恰逢他老婆温了壶酒上来,罗大龙给自己和祁子涵各倒了一杯小酒,拿着自己的酒杯,冲祁子涵示意,然后先干为敬。
放下酒杯,罗大龙又叹道:
“我以为咱做个生意,能赚点钱,过个好日子,不说大富大贵吧,至少生活无忧,但是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儿,tm老子折腾了两年,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祁子涵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面前的小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点头,表示认同,
“班长,就您这性格,做生意,不合适。”
坐在祁子涵身边的秦予希,默默的听着,感觉这个罗大龙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罗大龙一脸的苦笑,摇头,又和祁子涵碰了一杯,两人聊着天的时候,烤肉上来了。
从罗大龙和祁子涵的聊天中,秦予希知道,这家烤肉店的厨师,就是罗大龙的老婆,其实罗大龙退伍的时候,是有机会分配工作的。
可是他在分配工作后,上任不到一个月,就因为见义勇为,打了个人,结果被单位开除了。
后来就跟着老婆,拿着退伍时分到的点儿钱,在自家开了这么家烤肉店,生意就从没好过的,一两个月不开张,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秦予希默默的听着,低头吃着烤肉,一直到祁子涵和罗大龙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才听得祁子涵对罗大龙说道:
“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想办法出去找份儿工作,你们俩口子穷点儿苦点儿没事儿,别耽误了孩子。”
顿了顿,祁子涵在桌子下,握住秦予希的手,用力捏了捏,对罗大龙说道:
“我这个女朋友,刚好开了个化妆室,近期要在帝都参与一部电影的拍摄工作,缺个人周全,你也知道,我假期就要结束了,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帝都……”
话未说完,秦予希和罗大龙,都了解了祁子涵来的目的,这是在给秦予希找个保镖呢?还是顾念着战友情谊,替罗大龙找个长期饭票?
秦予希和罗大龙,都相信理由是后者,毕竟秦予希一个女人家,哪儿来的那么多危险,需要出动罗大龙这样一个精锐。
虽然是个退伍了的境外作战部队精锐,但相关领域里,那也算是个精锐!
那罗大龙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他老婆赶紧上前,一脸感激的看着秦予希,眼眶红红道:
“大妹子,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呐。”
秦予希:“……”。
她此时此刻,都还是一脸懵的,怎么祁子涵现在给她找个贴身保镖,都不过问她的意见了?虽然她也不反对啦,可是这样强行给她安排一个保镖,不是祁子涵的作风啊。
她是有什么危险,或者身边会发生什么危险吗?
秦予希保持微笑,点点头,对罗大龙老婆说道:“不客气,嫂子,都是自家人!”
她给了祁子涵最大的体面,一直到祁子涵和罗大龙聊完,秦予希挽着祁子涵的手,吃饱了喝足了出门儿,看着祁子涵给罗大龙硬塞了一笔钱。
秦予希一直保持微笑,没开口说话。
本来罗大龙说要借个车,送祁子涵和秦予希回帝都,但是这黑灯瞎火儿的,上哪儿借车去?祁子涵又说已经打了电话给帝都的朋友,很快就有朋友来接了,先跟秦予希走走。
然后左右说了一通,罗大龙这才放了祁子涵和秦予希走。
出了院子,秦予希被祁子涵牵着手,一路无话的到了大路上,站在风中等车。
初春的帝都,夜晚冷得瘆人,祁子涵转身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秦予希的身上,低头,看着被拢在大衣里头,就宛若个孩子,穿着成年人衣服的秦予希,笑了一下,问道:
“生气了?”
“你说呢?”
秦予希没好气的,抬起清澈的眼睛,看着祁子涵,其实她也没有生气,只是详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道
“我不是反对你帮你的战友,可是你做这决定之前,是不是该跟我商量一下?”
祁子涵将大衣的帽子,给盖在秦予希的头上,伸手,抱紧了裹着大衣的秦予希,嘴唇贴在秦予希的耳际,低声说道:
“我这个老班长,你别看他现在过得这么潦倒,可是个本事人,不光身手了得,对电脑通信方面,也很拿手,以前队里监听敌方通信,都靠我们这位老班长,要不是因为脾气太耿直,看不惯官场作为,他今天不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