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辰勾起嘴角,看着一脸震惊的白纤凌道:“怎么?终于不想装了?”
白纤凌狠狠的瞪着傅星辰,脸上清纯之色全无,只剩恨意。
刚刚她被傅星辰激怒,还没等她扬手打下去,傅星辰就一巴掌狠狠的把她的手给拍掉。
傅星辰手劲不小,震的白纤凌的手现在还在疼。
“我告诉你。”傅星辰俯身凑到白纤凌耳边轻声道,“这段我不会让他们剪进去,你好自为之。”
白纤凌一愣,傅星辰会有那么好心吗?她竟然没想着落井下石?
警告完之后,傅星辰冷哼一声,转身挽住靳泽川的胳膊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我刚刚帅不帅?”傅星辰喜滋滋的邀功。
“帅。”靳泽川轻笑着回答。
傅星辰狐疑的看了一会靳泽川的脸色,站定道:“你怎么了?”
靳泽川下意识的移开视线,道:“没什么,太久没健身了,有点脑缺氧。”
“泽川,你很不对劲啊。”傅星辰蹙眉道,“你这两天太老实了点吧。”
“啊?”
“平时你都是能逮到机会调戏我就照死里调戏,能跟我多撩两句骚就绝对不会闭口不说话,但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你好安静啊。”
傅星辰有点担心,这几天靳泽川的举动的确是太反常了,最开始她以为是靳泽川不太喜欢和生人太亲密,所以才会如此沉默寡言。
但是这两天靳泽川明显注意力非常不集中,就好像时时刻刻都有心事一样。
“我只是有点脑缺氧了,真的。”靳泽川定了定神,温柔的摸摸傅星辰的发顶道,“可能最近是有点忽视你了,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没事。”
靳泽川一道歉,傅星辰就乱了手脚:“我没有要怪你啊……就是觉得你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真的没事,可能是要休息一会吧。”
“那我送你回宿舍休息?”
傅星辰担忧的看着靳泽川,眉眼间的忧愁不似作假。
“傅姐?”
后面,Alice一边擦着汗一边道:“一起去吃饭吗?据说老师给特别配置了今天的饭菜。”
靳泽川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没事,我自己回去也行,你先去吃饭吧。”
“我不去。”傅星辰不由分说的抓住靳泽川的手,“你不舒服吗?我陪你,Alice!你自己先去吧,泽川不舒服,我陪他去休息会!”
Alice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傅星辰不由分说的把靳泽川拉回宿舍,亲自把他给按床上,自己也跟着钻进被窝道:“睡吧没事,你不舒服就随时喊我,我陪你。”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靳泽川心里一暖,柔声道:“好好好,我睡会。”
傅星辰说着是要陪他,其实暖意一上来,自己就忍不住蹭了蹭枕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靳泽川低头看着傅星辰那张泛着粉嫩的小脸,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好像是胖了一点。
靳泽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傅星辰脸上的肉,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之前在照片上看她的时候明明那么瘦,瘦的让人心疼,现在看着就要舒服多了,也要比以前更漂亮的。
回想着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人儿,倔强,冷漠,像一只警惕的小兽一样就算是独处也放不下来戒心,现在她却像一只温顺的假毛,毫无防备的依偎在自己怀里。
靳泽川轻拂着傅星辰的脸侧,指腹慢慢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下滑,甚至能感觉到那纤细的脖颈上跳动的脉搏。
“就这么狠狠的掐下去吧。”
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靳泽川眼帘微颤,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就这么掐下去,看着她挣扎,看着那张脸慢慢露出恐惧、不敢相信、还有憎恶的表情,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了。”
“你能不能闭嘴。”靳泽川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别让我再看到你好吗?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那声音嗤笑着,“你还是一无所有啊,动手吧,掐死你怀里这个碍事的女人,就像你掐死你妈妈……”
“你闭嘴!”
靳泽川忍无可忍的猛地坐起身子,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已经掐出来了血水,往日那双慵懒的眸子里爬满了骇人的血丝。
“怎么了,做噩梦了?”
傅星辰被迷迷糊糊的吵醒,她半眯着朦胧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撑起身子,伸出胳膊抱住靳泽川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闷声道:“没事,我在呢,睡吧。”
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靳泽川闻着鼻尖熟悉的清香,低声道:“对……有你在……”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别扭的睡了过去。
等睡醒后天已经黑了,靳泽川刚一睁眼,就觉得脖子和后背一阵阵酸痛。
他就这么靠着床头栏杆睡了一下午?睡的还那么香?
靳泽川轻啧一声,轻手轻脚的把傅星辰塞进被窝里,自己准备下去喝口水。
他做了一下午的梦,又梦到了小时候那些糟心的事情,现在嗓子都干疼干疼的。
靳泽川刚踩着楼梯下地,就见Alice在一旁坐着看书。
“桌上有牛奶。”Alice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道,“安神。”
靳泽川沉默了一会,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病也是老毛病了不是吗?”Alice叹了口气,“我还真的以为你已经彻底痊愈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靳泽川强硬的道,“只是现在还在修养期罢了。”
Alice摇头道:“下午听白纤凌跟我姐说你犯病了要休息,我已经猜出来了差不多。”
靳泽川脸色一变:“她?”
“别激动。”Alice赶紧解释,“下午的时候我姐很生气你俩不通报一声就找不到人,所以就问我们谁见你们了,白纤凌才站出来说的。”
“她没安好心。”靳泽川喝了口牛奶道,“无非就是想把我这病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
“你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啊。”Alice刚想接着说,脑子里突然想起几年前靳泽川的惨样,又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总之……你其实没必要那么在意。”
“你不懂。”靳泽川轻笑着摇头。
床上,傅星辰睁着双眼,眼中满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