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鹿静怡永远也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更不会相信白鸽会无缘无故帮她,毕竟在某种意义上,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的敌对关系。
更何况,他们曾经还针锋相对,他白鸽,帮着靳泽川,狠狠的摆了自己一道,令她和靳泽川现在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现在居然说要帮自己,委实让人信不过。
“鹿小姐,你是心理医生,不会不知道,一个人格分裂的患者,每个人格内心里最基本的渴望是什么吧?”
虽然他和靳泽川为两个不同的人格,而靳泽川的人格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自己处于劣势地位。
但说白了,自己不过是靳泽川负面情绪太多的产物,内心天生阴暗,具有反、社会的倾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自己想要消失啊,没有人比他更渴望生存了吧。
“不可能。”果然,鹿静怡果断的拒绝了。
让白鸽继续存在着,就说明靳泽川随时都会有危险,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就算她想对付傅星辰,想要把靳泽川和傅星辰拆散,但是,那也要在保证靳泽川安危的前提之下进行。
白鸽的要求,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她怎么可能会选择。
和他的方法比起来,她更倾向于让靳泽川承了自己的恩情记住自己,至于感情的事,她可以慢慢培养。
但是有一点,在靳泽川结婚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她不可能帮他把病治好,最好还是趁机让他的病情显得严重一些,这样,也好使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不能顺利进行,最好还是能把婚礼延期举行,这样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鹿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心里明明清楚,如果动作不快点,靳泽川就真的要和傅星辰结婚了啊,到时候你再想插足其中,那名声听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听了啊!”白鸽有信心,鹿静怡一定会答应他的。
鹿静怡当然清楚,她垂了垂眸子,将手里的针收了起来:“那你到底想怎样?白鸽,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继续存在着,只会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以前,靳泽川每次发病,忍不住想要伤人的时候,可没少的了他八个白鸽的功劳,别人看不出来,难道她一个心理医生还会看错不成?
“我只是不想消失而已,”白鸽道:“我向你保证,你只要不让我消失,然后定期让我出来活动一小段时间,我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交易,讲求的就是一个真诚,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信鹿静怡不会答应。
鹿静怡果然动摇了,白鸽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令她禁不住想要试一试。
因为,现在的她,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挽留靳泽川了啊。
鹿静怡抿了抿嘴:“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在自己回吧。”
两个人在屋里谈的时间很长了,在这样下去,在屋外的靳老爷子和靳毅业会产生怀疑的。
“呵——”白鸽冷笑一声,便回去了,他不着急,鹿静怡吊着便吊着,反正着急的不是他。
鹿静怡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起身把门打开:“爷爷,小叔叔,已经没事了,你们进来吧。”
“小怡啊,泽川怎么又犯病了呢?”靳毅业担忧的问道。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大侄子。自己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小叔叔你别担心。泽川就是长久没有发病,情绪有些压抑,一次性爆发了出来。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可比以前好多了,要是放在以前,他现在还不知道想掐了谁的脖子呢?”
鹿静怡最后说的玩笑,听到靳老爷子和靳毅业的耳中却沉重万分,靳泽川以前的情况确实要不稳定的多,犯病周期不定,犯了病就像疯了一样,恨不得见人就杀,杀之而后快。
就连靳老爷子,也被那个时候的靳泽川给吓到了,这才选择把靳逸风也作为继承人来培养,为的就是以防以后靳泽川出了事情,他们靳家还有人能顶得上用。
这件事虽然在靳泽川的心里造成了创伤,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靳泽川和靳逸风两兄弟从小就要好,这件事在两个人之间尴尬了一段时间后,在靳逸风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中,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直到靳泽川从国外回来,遇到了傅星辰,这一切才步入正轨,靳泽川的病情像是彻底消失了,变得和普通人一样,性格也开朗了不少。
要知道,放在以前,靳泽川不可能毫无芥蒂的和家里人打成一片的。
这都是傅星辰给带来的,靳老爷子很感激她。
但是,如果因为一个傅星辰,左右了他的继承人的一切,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爷爷,小叔叔?”靳泽川只记得傅星辰消失了的背影,其他的一概不知,他头疼的想,大概是自己的病又复发了,只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印象中,他昏迷之前,白鸽好像出现了。
但是他记得不太清楚,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象,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靳老爷子这里。
“泽川,你感觉怎么样?”靳毅国过去扶着靳泽川坐了起来。
靳泽川挣扎着要下床:“我没事了小叔叔,我得回去看看星辰,我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的头疼得厉害,根本连门的方向都分不清。
靳老爷子没好气道:“都这样了还想着星辰那个丫头呢,行了行了,你小叔叔已经告诉她了,她一会就过来接你,好好待着别乱动,不然我老头子打你了啊!”
鹿静怡静静的看着忍不住揉着眉心的靳泽川,没想到催眠的副作用会这么大。
她虽然是心理医生,但是催眠这种事,干的很少,因为在催眠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是未知的。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
“这次多亏了小怡,真是麻烦你了。”靳毅业笑了笑,直觉上觉得这两个孩子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