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恢复
夏灵没有迟疑的打开了盒子,顿时一株草猛的跳了出来。
她眼疾手快的将那株草掐住,然后单手握着草,放置在烛火之上烤制。
那株行草一开始还是拼命挣扎,到了后来,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小。
夏灵拿着先前的碗,右手一个净决,碗立刻干干净净。
随后,她拿着行草的手从烛火之上移开,将已经烤好的行草扔到了碗里。
行草顾名思义,长的似野草,但是已经开了玉芝,所以,这株草能够感觉到危险,然后会跑路,不会轻易让人找到。
已经被烤焉的行草没有了任何挣扎的迹象。
夏灵依次倒入了水,随后以手点朱砂,在碗上画了一个符,嘴里默默念着术。
符箓和医术相结合,加上外界的奇物行草,夏灵这次,势在必得。
待一切准备妥当,夏灵将那碗水端起,扳开了左氏族长的嘴巴,将水灌了进去。
大概灌了三分之一,她停住了动作。
左氏族长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喝药,她得另想办法。
看着躺在那里的左氏族长,夏灵心头微微一动,办法有了。
只见她双手抵着额头,随后微微后仰,嘴里默念着。
然后,她猛的前倾,单手自那碗中略过,再然后,一片水雾洒在了那左氏族长的身上。
只见那左氏族长立马一个跃起,就是朝着夏灵扑了过去。
夏灵身形诡异的一闪,随后一手持碗,一手朝左氏族长身上喷洒着水雾。
她似乎是在跳着某种舞蹈,又似乎不是,是在走着奇怪的步伐。
左氏族长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浑身的白毛已经渐渐褪去。
夏灵并没有停止,因为左氏族长的这种症状,一定是蝎褶,既然是蝎褶,就一定会从左氏族长的耳朵或者鼻孔钻出来。
她继续一边转着诡异的步伐,一边朝左氏族长的身上洒着水雾。
左氏族长渐渐的不动了,然后只见一道鲜血从左氏族长的耳朵里喷了出来。
夏灵看着那猛喷出来的鲜血顿时就是一张符纸打了过去,随后,拿着手里的碗,猛的就是朝地上一扣。
“进来!”她大喊了一声。
门口的左丘卫一直在静静的等待,他虽然担心,可是这个时候,他自己知道自己毫无办法。
夏灵的那声大喊,更是让他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当下,他立马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脚步快速。
“怎么了?”
夏灵没有去看左丘卫,而是使劲按着地上的碗,道:“将你父亲扶到床上去。”
左丘卫这才看到那直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父亲,随后按照夏灵吩咐的那样,将自己父亲扶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再去找三根红色蜡烛,要快!”
夏灵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蝎褶的攻击力,若不是她有所准备,只怕这蝎褶早就跑了。
逃跑的蝎褶会回到原主人那里去,只要休养生息好了,会再次有意识的找到原先的寄体,所以,不能让蝎褶逃跑。
夏灵双手按着碗,蝎褶挣扎的厉害,随后只见左丘卫也已经走了过来:“你按着什么?”
“找三根红蜡烛!”夏灵沉着声音。
左丘卫道:“我已经让严叔去找了,他很快会拿过来。”
夏灵点了带你头,左丘卫已经伸手过来按在了夏灵的手上。
只是一按上,他就感觉到了碗内的震动:“是什么?”
夏灵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没时间和你说那么多,等治了这只东西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左丘卫点了点头,另一只手自碗边伸了过来,道:“你先歇歇吧,我来按着。”
两人在综错间就已经互换了双手,夏灵得已松了一口气。
没有多大会,管家就亲自送了三根红色的蜡烛过来。
夏灵打开门接过蜡烛之后,就再次关上了房门,她没有让管家严叔进到房内。
这是最后一步,处理蝎褶。
只是,关上房门的夏灵,没有看到管家严叔低着头的面目,那,不是严叔。
若是开门的是左丘卫,他肯定能第一时间发觉,可惜开门的,是夏灵。
夏灵来这左氏庄园,并没有和严叔有过多的接触,虽然她也觉得严叔很是奇怪,可毕竟没有朝夕相处的那种熟悉感,所以,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关上房间门,夏灵拿着红色的蜡烛就点在了那倒扣着的碗的周边。
按照三角形的形状摆置着,随后夏灵右手比剑指,在自己眼前划过,她瞬间透过厚厚的碗,看到了里面那如血一般的蝎褶。
蝎褶此物,凶毒无比,以人为载体,又受人操控。
这是一个无比循环的过程。
夏灵看到倒扣的碗里,蝎褶在不断的左串右跳,上串下跳,她打进去的符纸牢牢的以迷你版的形状,追击在蝎褶的身后。
她知道,这次,蝎褶跑不了了。
红色的蜡烛在静静的燃烧着,白色的一根蜡也已经被夏灵点在了碗里,固定住了碗的重量。
左丘卫已经松开了手,看着夏灵掐着决,念着术,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响起。
夏灵暗道糟糕,看着断成两截的红烛,她想起了刚刚的严叔。
管家严叔将蜡烛递给她的时候,是低着头的,所以,那个不是严叔。
可左丘卫明明是喊严叔送蜡烛过来的,怎么不是严叔呢?
那人是谁?那人为何穿着严叔的衣服,装扮成严叔的样子,进入这里,给她送红色蜡烛。
碗碎了,蜡烛也断了,蝎褶,跑了。
左丘卫本来是在旁边等着结束的,谁知就看到碗砰一声碎了。
然后,他还看到,自碗内,似乎跑出去了一个血红色的东西,似乎是只虫子。
那是什么东西?
夏灵看着破碎的碗,知道自己失败了,碗碎,蝎褶逃,打草惊蛇。
她不由深深将的目光投向了左丘卫:“我们,打草惊蛇了!”
左丘卫实际上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皱着眉头问道:“很麻烦吗?”他父亲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了,看起来也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