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被抓
不是不动,应该是动不了。
对于道教之术了解深刻的她,知道自己这是,被术了。
她脑中猛的就想起了爷爷当年教她道术的时候,对她说的话。
“灵灵啊,道教多术,术多变数,所以,一定要好好修道啊!”
她没有好好修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以,她被种了术。
眼前这帮人,也是修道的人。
孟叔说,道教已经落魄了,可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么多的道士,该怎么解释?是孟叔骗了她?还是,孟叔说的,和她所理解的,有差距?
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孟叔让她快点离开这里的声音,只是已经晚了。
苦笑一声,她看着两边都被缠住的人,然后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于孟。
“看来夏不生的孙女,还真是有点胆量!”于孟上下打量了夏灵几眼,趁着左丘卫和孟叔都还没注意到这里的时候,他拉着夏灵的胳膊,直接穿过了小巷子两边的墙壁。
这是道术中的穿墙术,夏灵认识这个术的。
她曾经见过她爷爷使出过这个术,所以,不陌生。
“你看起来,和孟叔的年岁相差不大。”夏灵在被于孟带着走的时候,猛的出声问道。
“你开口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于孟扭头看着夏灵,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
夏灵中了定身术,所以只能任由于孟带着她不知道往哪里而去。
“你还没说,你和孟叔··”
“不该你好奇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好奇?”于孟镜片之后的目光,有些微的冷光。
“你抓着我,我没有其他事情做,只能好奇你的身世了!”夏灵无所谓的想做个表情,却面部僵硬,没法做任何的表情。
“你这样的人,真是让人讨厌!”于孟带着夏灵穿过墙这边的人家,出了这家的大门,门口有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等在那里。
看来这是早有预谋的。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夏灵被推搡着进了车里,嘴里还不忘提醒那个于孟。
于孟在将夏灵赛进车子之后,也紧跟着坐进了车子里面。
开车的人,是他的人,所以他十分放心的松开了钳住夏灵手腕的手。
这一放松下来,他就转过头盯住了夏灵:“你不是好奇么?我说给你听!”
这是什么意思?夏灵有些惊悚的想缩一下身子,却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孟似乎在笑,又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当中:“夏不生的孙女,够格听我的故事了!”
夏灵不说话,她问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吧,不乐意说,她收了兴趣吧,他又想说了。
“这事,要从十九年前说起了!”于孟微微叹了一口气。
夏灵却是心惊一跳,十九年前,她出生的那一年,怎么这么巧。
“是不是在想,这正是你出生的那一年呢?”
于孟双眼看着前方,突然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我眼角,这里,有一块疤,你看!”他朝夏灵努了努嘴。
随后,他似乎想起了夏灵动不了,又将脸面朝夏灵伸过去了一点:“看到没有,就在这里?”
他指着右边的眼角处,那里,一块微微细小的疤痕。
“这是在十九年前,留下的疤痕。当时的疤痕,远比现在的浓重,要不是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那个疤痕,会是我一生的阴影。”
“你知道换皮吗?”于孟突然问着夏灵。
夏灵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她听爷爷讲过的。
“看来,当年夏不生的决定虽然残忍,却是正确的,只是可惜,他没成功。”于孟仰靠在车厢后座上,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
“我爷爷,做了什么决定?”事关爷爷,夏灵总想要知道的多一些。
“你爷爷啊。”于孟笑了笑,开始缓缓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而在小巷子的那边,左丘卫已经发现了夏灵的消失。
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夏灵的,除了道士能够做到,他也相信没谁了。
老孟自然也是发现了夏灵的不见,他除了愤怒的骂了声:“孽子!”然后,还是得继续先解决了眼前的这些道士再说。
他似乎格外的愤怒,面对眼前这些道士,一点都不再如先前那般手下留情。
“大家都是同道,入道不易,修道不易,得道不易,若是你们现在散去,我还可念在同道一场,放过你们,不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老孟有些气喘嘘嘘,毕竟一个人对付多人,是吃亏了点的。
左丘卫此时也已经和老孟站到了一起,背靠背,面对这么多的道师,群战总归是吃亏的。
那些围攻他们的道士在听见了老孟的话后,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老孟说的那些话,这些七八个道士自然明白是对的,他们都是属于南边的道教流派,这次来这里,正是响应了于孟的号召。
谁也不想耗损了自己好不容易修来的道行,因此,那些人对视了几眼之后,估摸着于孟也已经抓着人走了,也是立马往小巷子外边撤去。
看着逐渐撤走的那些道士,老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左丘卫却是面色冷的厉害,他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抓走了,这口气,不出不快。
他看着老孟,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你还可以走吗?”
那个抓走夏灵的人,是眼前老孟的儿子?
“可以的!”老孟虽然年纪大了,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狼狈,可是,还不至于路都走不动。
左丘卫立马抬脚朝巷子外边走去:“那个人是你儿子?”
“是,只不过,我们已经十一年没有见过了,这也是我和他阔别多年后,再次相见。”老孟声音有些自责,面色也变的有些悲戚。
出了巷子口,街上也没有什么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一问一答。
老孟说的,似乎是这些年来,他说的最多的话。
他说,他其实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他儿子,三十一岁。
十九年前,他做了一件错事,那件错事,让他的家庭,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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