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柏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天色已晚,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瘦弱。
沈修柏仔细回忆着昨晚看到的情形,将看到的全部说出来。
安子墨仔细的回忆,她认识的人群里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的人,李文茂,梁宏都在一米七五左右,凉东阳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李文茂跟她之间没有交集,梁宏手里有老宅的钥匙,他出入老宅很容易。如果真的是他,这件事似乎又有些说不通,他惦记着老宅里的东西,安子墨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他拿了,为什么他还要闹出这件事?
“沈少爷,今天下午我想休假半天。”
安子墨拿着包离开了工作室,开车去找梁宏,公寓的门紧锁,并没有人在家
凭借着记忆,她又去找了几家赌场,依旧没有找到梁宏。
她花了些钱,在赌场里找了几个经常过来赌钱的人询问着梁宏的行踪,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当他们听到有关于梁宏的事,一个个侃侃而谈。
"梁宏最近应该都不会来赌场了。”人称老李的男人说道。
“为什么?他不是最喜欢这里吗?”
老李环视了四周一眼,神秘兮兮的凑到安子墨的面前,小声的告诉她一些得到的小道消息。
"我听说他得罪了大人物,这些人都在找他,只要找到他,轻则断手脚,要往严重了说,可能会要人命的。
老李接了安子墨给的钱,之后再没有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话,他的口风很紧会说那些话也是冲着安子墨的钱。
安子墨从赌场里失落的走出来,找不到梁宏,线索算是断了。
如果真的像老李说的,梁宏得罪了人,他一定会躲起来,而去老宅送遗照的人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
难不成会是李文茂?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的动机是什么?
安子墨脑子里很乱,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猜测,梁宏找不到,她想跟李文茂见个面。
又怕现在见面会打草惊蛇。
安子墨犹豫不决,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现在能帮助她的人似乎只有凉令城。
但,凉令城虽是当当的亲生父亲,他同样是凉东阳的哥哥,李文茂的顶头上令,万一他一早就掌握了这些事,故意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心,更加的乱。
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到了晚上八点,凉令城的语音电话拨通了过来,质问她在哪里,安子墨才记起,今天是当当来医院住的日子,她立马收拾好心情,开车回了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屋子里传来凉东阳说话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雀跃,似乎很高兴。
安子墨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进屋。
“妈咪。”当当已经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了门口的人,主动的迎上前,抱住了安子墨的双腿。
“妈咪,妈咪,愧愧好想你啊。”当当在安子墨的面前撒娇道。安子墨将人抱入了怀中,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凉东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凶光。
"愧愧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听老师讲课?”
安子墨帮着当当整理着衣服,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心里很是欣慰。
“妈咪放心,愧愧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该做的事愧愧做的可认真了。"当当主动牵着安子墨的手,领着她进屋。
凉东阳的目光一直放在安子墨的身上,从最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病房里多出的床位,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他在刻意等着安子墨回来。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干燥又尴尬,每个人各怀心事。
凉东阳回头看了眼床铺的方向,主动的坐到了床上,脸上全是笑意。
“哥,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想从家里出来透透气?连床铺都给我安排好了。"边说,凉东阳边躺在床上。
凉令城直接否认,“起来,那张床不是留给你的,你想出去就去别的地方,我可不想跟你同住一间房。
凉东阳故作好奇,“既然哥你不是为我准备这些,这张床难道是为女人准备的?她是谁啊?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对这个新嫂子的候选人很感兴趣。
凉东阳满怀好奇,不停的追问着凉令城,想让他给一个确切的消息。
凉令城被问的很不耐烦,只想赶着人离开。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说的时候你听着便是,我不想说的时候,你以为你能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吗?"不答反问,兄弟二人间暗潮涌动。
凉东阳转动着眼球,视线在病房里肆意的游走着,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安子墨的身上。
既然凉令城不愿意挑城,他自己戳破这件事便行。
“难不成是安子墨?"凉东阳边说,边打量着在场所有人的神色,企图从他们的脸上挖到他想要的消息。
安子墨依旧把注意力放在当当的身上,似乎没有听到凉东阳刚才说的话,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有多么的害怕。
凉令城眸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凉东阳这一次是有备而
“我说过这是我的私事,没其他的事你回去吧。"凉令城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凉东阳依旧纹丝不动,脸上的笑容全部都定格住。
他不在掩饰内心的想法,更不愿意用虚伪的笑容降低他们的防备心。
“哥,你不要忘记你们都已经离了婚,现在光城正大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不怕外人说闲话吗?”
“不怕。"凉令城想也不想的回答,转而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会对安子墨造成困扰,他又解释道,“我们又不是睡同一张床,清者自清。
他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面色依旧如常,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莫名躺在他的床上,安子墨差点就信了。
凉东阳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既然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就要有离婚的样子,这个女人不能住在这里。”指着安子墨,凉东阳说出口的话凌厉的像把刀,将再场的人,除他之外全部伤了
“东阳,平淡的日子过久了,你是不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