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不,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几次的合作让我非常的失望,以后,不要再联系我,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消失!”
说完,苏雅挂上电话,狠狠将手机摔在墙角,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嘶叫“啊啊啊!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去死?!
明明那脸已经面目全非,但她总觉得里面的人得意的笑出了声,仿佛在嘲讽她是个失败者!
苏雅气的全身发着抖,牙齿也咬的咯吱咯吱响,她一把拔下深陷墙里的刀尖将照片狠狠的撕了个粉碎扬在空中....
照片的碎末纷纷散落下来,将她的脸印的愈发骇人。
仿佛力气被抽空,苏雅猛地跌坐在大床上,她瞪着一双寒意十足的眸子,看着墙上的照片,磨牙凿齿的喃喃着一个名字:"安子墨,安子墨,你必须死...那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名字鞭策的分崩离析....
而另一边的德威酒店,总统套房里不时地传来"砰砰砰”的碎裂声。
挂上电话后,孟宛宛一把将手机横摔出去,水果手机猛地砸在墙上,手机立马分崩离析,零件散了一屋子。
她横眉竖眼,声嘶力竭的吼着低眉顺眼站在门口的男人,“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安子墨又回来了,她被凉令城给带回来了!每次你都说十拿九稳,可有那次你真的将事情做好了?啊?
男人有些意外,瞠目结舌的看着女人,像是没有料想会有这个结果。
毕竟兴钺跟凉令城的恩怨他也略有耳闻,以为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想必,他也没能承受住凉令城的势力,马有失蹄了。
吼完,孟宛宛还是不解气,将屋子里能砸的的东西都砸了,最后拿着唯一的烟灰缸朝男人摔去,只听男人闷哼一声,紧接着额角有血流了下来。
男人只是蹙着眉头,微微往后晃了一下,正要还嘴,但视线落到女人的肚子上,最后咬牙吐了一口去,伸手在旁边的柜子上拿过纸巾胡乱的擦着血。
孟宛宛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依旧怒目切齿的指着眼前的男人呵斥道:“1还说自己有暗影堂这个靠山,那个兴钺就会乖乖听你的话,结果呢?人家不但没让,倒是你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来了!呵,李德,你说说,你算哪门子的男人?
听到这里,李德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本来就快得逞了,哪里知道他兴钺刚出狱,竟能哄的大哥将暗影堂一把手的位置给了他。除了几个平常跟我要好的兄弟还听听我的话,其他的人更是为他马首是瞻!
当时,他正要采取强硬手段将人带走,哪知道兴钺早有准备,暗处涌上来不少人将他们给折服,最后兴钺走之前还嘲讽他,“德子,到时候我去堂里,别忘了摆一桌,欢庆我回归。
想到这里,李德就恨得牙直痒痒,手上的力道不免大了些,疼的他嘶嘶叫了两声。
"哼,人家坐牢五年,一出来就是暗影堂一把手,你呢?五年才混了个二把手,没用的东西!”孟宛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嘲讽他,转身将狡辩的碎片扒拉两下,扶着腰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甘心的咬牙道:亏我计划了这么久,动用了身边可以用的全部人手,结果最后却败在你的手里,落得两手空空。
女人这样咒骂,李德听了也不生气,只是随手将沾了血的纸巾丢在垃圾桶,坐到沙发上揽住女人,轻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小心气坏我们的孩子!”此话一出,孟宛宛原本还未平息的怒火更安了,她一巴掌打到男人脸上,尧不可遏的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凉家的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李德被打得一个愣怔,片刻,他颇为委屈的捂着右脸,抬头看着她呐呐的说道:“宛宛,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你给我闭嘴!”孟宛宛简直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气死,她侧身指着李德,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李德,从有他的那天起,他就是凉铎情的孩子,凉家的后代。你他马的给我记住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再说那句话!
孟宛宛已经很多年没有爆过粗口,显然这次气的不轻,李德因为顾忌孩子,不敢与她相争,只是低声应下了。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李德一脸的殷勤谄媚,尽力的哄着她。
反正左右这孩子是他的种,以后等孩子长大继承了凉家的财产,自己不也跟着沾光吗?到时候,再告诉孩子真相,他坐享其成不是很爽?
孟宛宛不知道李德的如意算盘打的这么想,她目前的心思全在如何成功入住凉家。她以为今天晚上闹这么一出,凉家不论如何也要将她给收了的,结果他们竟不按常理出牌,说什么要先核实一下事情的真假,再作回应。
他们这样拖延时间,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们发现了这孩子不是凉铎情的?又或者,想拉着她去做检测?
想到这里,孟宛宛只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板窜了上来。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再逼一逼凉家,赶紧想办法嫁进去,否则夜长梦多......
李德闻言,揽着她的肩膀凑近她,讨好的问道:“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听到他的声音孟宛宛就阵厌恶,要不是顾忌他还能为自己所用,不然早就一脚将他踢了。
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孟宛宛靠在椅背上,轻轻指了指他旁边的水,李德立马拧开瓶盖递了过去,她喝了几口,这才淡淡的回道:"如今,只能从凉铎情母子下手了。”
李德正要问怎么个下手法子,就听见有人按响了门铃,而后就是凉铎情在门外大声问宛宛睡了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