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了?”许克勤目光一沉。
肖书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在背后指使你们的人...姓谢,是吗?”
许克勤没有回答,但目光凝重到极点。
看他这副表情,肖书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
通过上次于青天那件事,肖书就隐隐猜测到,随着这次赵老也遇到险阻,才更加坚定了肖书的猜想。
于青天是市政办秘书长,在江城很有权势,还达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所以有些事情搞不定是很正常的。
但赵裕不同。
赵老爷子在建国初期,就是非常有名的开国元勋,赵家三代传承下来,早就是名门望族。以老爷子这么多年攒下的人脉权势,放眼整个江城,都没几个人敢和他叫板。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许克勤,顶着江城商会会长的乌纱帽。强行和赵老扳手腕。
许克勤与肖向荣无怨无仇,必定是受到指示的,由此不难猜想出来,幕后的策划者,究竟有着怎样的通天手腕。
能以莫须有的罪名。让肖向荣锒铛入狱;
能将于青天这个平庸之徒,三年内提拔到江城大管家的位置;
能够策动那么多江城的高官显贵,就连许克勤这样的大佬,都供其驱驰,而且还不敢透露对方姓名。
拥有这样庞大能量的势力,肖书所能想象出来的只有一个。
京都,谢家。
‘很早以前,我就听其他亲戚们说过,我妈原本是京都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嫁给了我爸,因此还与家族决裂。想不到过去那么多年,谢家终究还是没有放过我们。’
‘我爸一生勤恳正值,早年和我一样参了军,后来退伍后,又陪分配到事业单位,一步步往上干了十几年,坐在了江夏区区长的位置上。但这点成就,在谢家面前,终究卑微到不值一提!’
肖书攥紧拳头。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事发之后,母亲就被家里人带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父亲却甘愿蒙冤,待在铁窗内,再多的羞辱都咽在肚中。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妈妈愿意回到家族,我爸也甘心入狱,他们两个没有反抗,选择妥协,那都是为了我和苏酥!’
‘谢家的仇恨,是针对我们一家人的,他们两个替我挡住了谢家的怒火,所以谢家最终没有对我和苏酥下手。’
想到这,肖书钻进了拳锋,目光一片冰寒。
此仇不报,枉为君子!
对面的许克勤,却被肖书的这股愤怒,吓得胆颤心惊。
尽管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但许克勤却清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力都在他心口,像是被一座山给压住了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肖大师...”
似是听到了许克勤的呐喊声,肖书突然回过神来,扭头看了许克勤一眼,缓缓平复心中的怒气。
“肖大师,我想问一句,您究竟是怎么与谢家结仇的?”许克勤艰难地问道。
“这与你无关,是我的家事。”肖书眯着两眼。
“看着吧,谢家对我的赐予,终有一天我会百倍偿还回去。我要站在谢家大门前,砸烂他们的门牌,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高不可攀!”
明白这一切后,肖书终于知道了三年前的始末,以及拆散自己家庭的幕后黑手。
现在他带着满腔怒火,涅磐重生,只想快意恩仇,吐尽心中不平之气!
...
“今天我们的谈话,许会长不会说出去吧?”
等到心绪完全平复下来后,肖书背着双手,看向许克勤淡淡地道。
许克勤沉默。摇了摇头。
就算没有肖书提醒,他也绝对不敢说出去的,目前的情况看来,肖书和赵家联合起来,这股势力他得罪不起。至于远在京城的谢家,那更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最好还是中立起来,明哲保身。
“现在我要动用我作为肖大师所有的能量,不惜一切代价,把我爸从铁窗中救出来!”肖书捏紧拳头。目光坚毅。
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父亲出狱,沉冤昭雪,哪怕是整个江城的大佬联合起来组织,他都在所不惜。
许克勤惨笑一声。摇摇头道:“既然肖大师都如此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这么说,就代表自己准备退出了的。
这时,肖书突然冲他笑了一下道:“许会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你女儿公司的员工。”
“我知道。”许克勤点点头,淡然道,“云熙那孩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一些,绿叶集团能够稳住。还是多亏了你帮忙。”
“不过肖大师,你也不能太花心了,总该在我那两个宝贝女儿中间,选择一个吧。”
听了这话,肖书不禁感到惊讶。没想到许克勤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还多。
“你那两个女儿都很好,各有各的特色,不论是谁,都让我很难割舍啊。”肖书咧嘴笑了笑道,“许会长。以后我们两个还是不要太相互针对了,毕竟未来的某一天,您可能就成为我的岳丈。”
“你想得美。”许克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正事结束后,肖书又和许克勤坐着聊了一会儿。眼看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辞了。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年会早已散场,人几乎都走光了,肖书路过门外,却看到两个人在等他。
一名清秀爽朗的少女,还有一位仙风鹤骨的老人。
“肖大师,你的事办好了吗?”赵青璇欠身道。
“嗯。”肖书点点头道,“走,开车回去吧。”
等到赵青璇把那台白色A6开过来后。肖书坐上后座,秦岩秦大师也厚着脸皮坐了上来。
“肖大师,这么晚了打不到车的,能稍我一段吗?”
肖书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车辆行驶在路上。肖书忽然看了他一眼道:“秦大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秦大师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余光扫了扫前排开车的赵青璇。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肖书淡淡地道。
秦大师小心翼翼地问道:“肖大师,您最近是不是与江北的唐先生,发生过什么摩擦和冲突?”
“为什么这么问?”肖书注视了他一眼。
“因为我在江北有几位朋友,他们听到有传言称,江北唐先生要准备对付您呢。”秦大师认真地道。
见肖书不以为然的样子。秦大师不由提醒道:“肖大师,我明白在您眼里,唐先生不算什么,但他不只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神秘女人,那女人才是真的恐怖。”
“哦?”肖书似乎来了点兴趣,追问道,“这么说,你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
“我也不知很清楚,那女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在江北的,一直和唐先生来往密切,听唐先生称呼她萱小姐。如果我没猜错,那女的是一位术士。”
“现在这世道,武道衰微,气功大师是越来越少。而那修炼法术的高人,更是风毛麟角一般,可遇而不可求的。每一位术士都大有来头,肖大师千万要当心呐,术士狡猾的很。稍有不慎就要着他们的道。”
秦大师语重心长道。
“嗯,我会当心的。”肖书点点头。
这时,秦大师不禁感慨道:“以往的江城,江北有唐先生,江南有我秦大师,但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及肖大师啊。以老夫来看,偌大江城,能够和肖大师较量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只是那个人一向神秘,独来独往,见过他的人不多,据说背后有块黑色的胎记,就和鳞片一样...要是有机会,看到你们二人打一场,那老夫可就大饱眼福了。”
这本来只是秦大师的一番感慨,听到这话后的肖书,却突然神情巨变,瞬间就想起来临退伍时,大首长对他说的那番话。
‘你这个状况,我们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大概十几年前,军区有一位战士和你类似,不过症状比你要轻,退役后就断了联系,据说和你是一个地方的人,你这次回去找找这个人,要抓紧时间...’
想到这,肖书目光如炬,盯着秦大师道:
“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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