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国皇宫。
段素灵正站在殿前,殿前的雨水落下,院子里的花落了。
木咋哈为她批了一件披风。
“公主,起风了,回去吧”!
“不知道,我离开以后,他现在怎么样了”?
阴雨绵绵,楚楚有些犯困,一直躺在床上,未起。
妈妈指着门外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破口大骂,来往的行人,瞥了一眼,就匆匆离开了,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包袱,包袱的旁边还有几张被雨水打湿了的纸,纸上磨痕已经模糊不清。
“诶,我的词稿,我的词稿”。
柳三变蹲下去用手在来往的人群的脚步中,找寻自己的词稿。
“我还以为你是多有才气的一个人,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既然没钱就别赖着不走,还想为我们楚楚赎身,我看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滚蛋”。
妈妈拍了手,一脸嫌弃的转身,几个大汉,瞪着柳三变,柳三变瘫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柳三变的脸上滑落。
楚楚站在窗边,望着柳三变渐行渐远地上背影,什么都不说便拿着一把伞走下楼去,悄悄都跟着,突然柳三变停下来了脚步。
柳三变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良久:“别在跟着我了,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你跟着我,恐怕会朝不保夕,风餐露宿,你还不如好好的待在百花楼”。
“我是所认识的那个柳三变他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他是有才华横溢,年轻有为,有理想有抱负,是一个会把歌姬们当人看的有担当,顶天立地天离地的男人”。
柳三变笑了笑:“谢谢楚楚姑娘太看得起我了”。
楚楚见到如此垂头丧气的柳三变有一些生气:“柳三变,你当我楚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柳三变笑了笑:“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你不过是一个陪喝酒吃菜,弹琴唱歌跳舞,一个妓子,骗光我所有盘缠的女人”。
楚楚很是生气的把腰间的钱袋用力的一扯,很用力的塞进柳三变的手里:“原来,在你柳三变的心里我楚楚就是这样的女人,好,你说我是一个骗光你所有盘缠的女人,好,今日,我把你所有打赏给我的我全部都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楚楚转身离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但是她没有拭去,只是让它们继续的在她的脸上跳舞,把她的妆容都弄花了。
妈妈在门口看了看已经淋湿了的楚楚,随后楚楚倒在妈妈的怀里。
“快,快去准备一下热水,给她换身衣服”。
妈妈招呼来了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很少手脚麻利的就把她扶上了楼去。
柳三变一直盯着手里的钱袋,发着呆,然后把金袋子收进衣袖里。
心想着:“楚楚,对不起,因为只有如此,你才不用跟着我去跋山涉水”。
柳三变来到渡口码头,有一位船夫,他招呼这船夫未他撑船。
楚楚在百花楼舞台上,有气无力的唱着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
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段素灵正看着那副柳三变所绘制的大宋杭州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