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打赌(一更)
凤雪琦看着一人一禽在说着什么,径直着走了过去,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瞅着男人跟小凤鸡,
“你们倆在说什么?”
这时,一男一禽同时转头说了起来,
小凤鸡:“吱吱吱……”
顾司逸:“在皇宫,小凤鸡确实感应到了第三颗珠子气息,但是很微弱,估计,是在皇宫里距离我们比较远的地方。”
话落,凤雪琦渐渐收敛了笑意,也严肃了起来,
“真的?”
顾司逸手指向小凤鸡:“是它说的!”
意思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凤雪琦眯着眼睛看向小凤鸡,看到它点了点头,黑黝黝的眼睛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凤雪琦又转头看向顾司逸,
“你懂鸟语?我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
看到小女人眼中的质问,顾司逸一本正经答,
“其实,我以前是不懂的,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听懂了……”
突然?
凤雪琦双手按住顾司逸的宽肩,清澈澄亮的明眸直直的望进男人璀璨夺目的黑眸中。
凤雪琦神秘地笑了笑,
“你说,你是一个孤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会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顾司逸搂紧了她的腰,反问道,
“那你以为呢?”
凤雪琦瘪了瘪嘴,
“要是你的身世真的不凡,可不要有什么奇葩亲人亲戚,会棒打鸳鸯什么的,不然,我就把你勾引一起私奔!”
顾司逸柔了柔眼色,
“傻瓜,我从来没有想要去找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奇葩的亲人,你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如果他们来找你呢?”
顾司逸蹙了蹙眉头,
“如果他们来找我,那我也不会认他们,既然他们当初无情地抛弃了我,那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以后各过各的,谁也不相干!”
凤雪琦听了,忍不住又问道,
“那如果,他们抛弃你,是有苦衷的呢?”
“苦衷?”
顾司逸沉默了许久,忽然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我对于他们完全没有印象。”
顿了顿,他的大掌轻轻的捧起凤雪琦的脸,眸光深情的望着,
“就算我会认他们,但是,我不会为了他们而委屈你,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归属!
所以,不要担忧一些不会存在的问题,我不希望你困扰!”
霸道兼深情的语气无孔不入的闯进凤雪琦的耳膜,直至钻入她的心里,她痴痴傻傻的笑了,
“其实,我也就随便问问,不过,现在也知道答案了……”
顾司逸眉梢也染了笑意,紧紧的抱住她,感受着怀里的软香,笑意更加深刻了。
虽然凤雪琦不明白顾司逸为什么会突然听懂鸟语,但是有这么一个特异功能,他们跟小凤鸡交流起来就比较方便多了。
而且,既然这皇宫有第三颗珠子的存在,那么他们也无需离开得那么快。
因此,几人闲来无事,就逛起了皇宫,顺便暗中寻找珠子在哪。
凭着前两颗珠子特性,一般就是存在热热的地方,可是,现在的天气都开始冷了,这皇宫也没有发现哪里热。
最主要的是,小凤鸡一点儿都不靠谱,一会儿飞到一边,一会儿又飞到另一边。
最后皇宫绕了几圈都没有确定地方,因此,被人当做鬼鬼祟祟要干坏事的人上报给西凉释。
很快,西凉释就派人来请他们去偏殿聊聊天了。
偏殿。
西凉释招呼凤雪琦跟顾司逸两人落座后,便问,
“朕听闻你们好像在朕的皇宫寻找什么东西?可需要朕帮忙?”
凤雪琦瞟了西凉释一眼,摸了摸鼻头道,
“不需要了,就是掉了一个簪子而已,不见就算了!”
要是让西凉释帮忙,不就露陷了吗?这事她连梦璇都没有告知,更别说其他人了。
西凉释的脸色板了起来,
“凤姐姐是姐姐的好朋友,你在朕的地盘丢了东西,是朕掌管不利,凤姐姐你尽管说那簪子样式如何?朕派人去找,或许是被哪个宫女太监捡了去也不可知!总之,朕一定会让凤姐姐的东西去而复返!”
“这……还是不要麻烦皇上了,毕竟只是一件小事,您事多,忙,管这小事太浪费时间了!”
“这不过是朕一声令下而已,凤姐姐也无需太客气!”
闻言,凤雪琦跟顾司逸晦涩的眸光对视了一眼,嘴角一扯,
“好吧,就是一个梅花簪子,只镶嵌了一朵盛开的梅花,很简单的样式!”
幸好,为了防止西凉释所谓的“仗义”,她将准备好的簪子随手丢到一处,现在还真用到了。
西凉释点了点头,便挥手让身旁的公公派人去寻找,还出声安慰道,
“凤姐姐,你放心,簪子很快就会找到!”
凤雪琦客气地道了声谢。
西凉释眉头轻轻的扬起来,
“凤姐姐,近几日朕听闻有人议论赤炎的都城那里,上空突然浮现一只祥凤,凤姐姐的府邸就在中央都城那里吧,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凤雪琦眸光一闪,试探问,
“那皇上是否还听到了什么?”
西凉释勾唇一笑,缓缓道来,
“朕也不瞒你,朕听闻说那是救世主身上凝结出的祥凤冲天而起,意味着天下就此太平,没有战乱……可有此事?”
凤雪琦不答反问,
“那皇上认为呢?”
“朕认为?”
西凉释敲了敲桌案,语气淡淡道,
“朕当然是认为现在的天下不可能太平,除非……”
他顿了顿,眼色富有深意了起来,
“除非各国得到统一,没有国与国之间的纠纷,也没有所谓的江湖门派……天下才有可能迎来太平盛世……”
他歪了歪脑袋,笑问道,
“凤姐姐,顾公子,你猜猜,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凤雪琦眼神渐渐凝重了起来,谁才是吗?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传说中的罗煞就行,但是其他人嘛,随便!
便抿唇回答道,
“群雄逐鹿,谁与争锋,风云变化,以后会如何,谁又真的知道呢?”
话落,西凉释拍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没错,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站在最巅峰的人,会是谁!?哈哈哈……”
西凉释也是非常有野心的那个人,不然也不会站在这个位置,他想要这天下,只有站在最巅峰,才能无惧任何人,才能够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不一会儿,凤雪琦跟顾司逸双双从西凉释的偏殿离开。
两人都知道,一代皇帝不可能就此碌碌无为,而且有野心,有能力,有手段的,不断开拓疆土,攻占别国领土,或者,征服这个天下。
只是,这就苦了天下的百姓,成为当权者谋权夺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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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营地。
炎冽在训练营正亲自示范练武的正确要领、动作、姿势,将士们一边认真听一边跟着练。
经过几日的连续相处,炎冽跟士兵的关系开始变得亲切了起来,他们发现了炎冽的另一面,努力、不懈、奋斗,让他们开始正视他,听从他的指挥。
私底下,炎冽褪下了训练他们时的不苟言笑,时而幽默平易近人,时而故作高冷范,他们放开了许多,甚至对他开玩笑。
这天,到了吃饭的时间点,随着炎冽的一声令下,众将士们均欢呼雀跃的涌出训练营,跑去抢饭吃。
军营的生活艰苦,饭跟菜就那么几样,而且还是固定的,很多士兵都有吃不饱的时候。
炎冽为了更加融入到众将士,今日也加入了他们的抢饭,但都被他们调笑嫌弃了起来。
“四皇子,你今天可坏了啊,明明餐餐都大鱼大肉,还跟我们这些小喽啰抢没几两肉的青菜?兄弟们混不下去了!”
“去去去,保护好大锅饭跟菜,别让四皇子玷污了!”
顿时几位士兵捧着个大碗挡在炎冽面前,装模作样道,
“四皇子,此大锅饭已经被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攻占,请绕道吧!”
炎冽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道,
“本王今日还真的要在这里吃了,自个儿一人大鱼大肉,却感觉都没有这简单的大锅饭香,你们谁拦着本王跟谁急,跟谁急那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士兵们瞬间大笑,也不逗趣炎冽了。
炎冽勺了饭跟菜就跟将士们扎堆一起蹲着吃。
忽然,他左旁边的一位士兵就问,
“四皇子,你为什么要来这边境啊?皇城那里多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无数的美女相伴,哪像这山旮旯没个人影,就只有一堆臭兄弟在吆喝!”
炎冽淡淡的启唇,
“你既然这么念着皇城的家,那为什么还要来边境?”
那士兵吞咽了一口饭,又咕哝道,
“这还能咋地?说小了就是为了钱,为了家,为了生存,说大了,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谁不有点英雄梦呢?!”
炎冽抿唇,抬眸望向夜空,密密麻麻的星星闪烁着自个儿的光芒,各有各的亮眼,
“我其实,来这边,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这话一出,炎冽顿时遭到了围攻炮轰,
“四皇子,是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大美人!”
“这山旮旯的,哪有美人?”
“哇靠,四皇子你该不会喜欢男人,是个断……”袖!
瞬间,所有人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的跳出了包围圈。
炎冽听罢更是哭笑不得,
“你们别想太多,本王很正常!”
话落,将士们顿觉有戏,又围了上来,
“四皇子,看你眼里含春,嘴角含情,肯定是陷入了温柔乡里,快快从实招来!”
“是呀,兄弟们也有几个老练的,准能给你提意见!”
“走走走,还能有什么意见?不如直接压倒扑之食之!”
“哈哈哈,果断干脆,直接裤子一脱,保证小娘子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
眼见这些将士们说话越来越露骨,未经人事的炎冽耳尖也红了起来,打断几声无果,便匆匆吃完逃之夭夭,更是惹得一众将士们调侃。
这时,两位脸色阴沉的将领经过,瞧了炎冽消失的方向,眼底的郁色更浓了。
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将领忍不住出口道,
“父亲,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四皇子这么放肆?那太子那边怎么办?”
被唤作父亲的将领长满了络腮胡,眼神精光闪烁,
“明日,你去训练营跟他比试,既然他那么爱出风头,那就败败他的锐气,顺便跟他打个赌!”
“什么赌?”
覃塘招了招手,
“过来!”
覃宇微微靠近了些许,覃塘便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日。
炎冽前脚刚踏入训练营,覃宇后脚就踏了进来。
这时,所有的将士喊道,
“四皇子好,副将好!”
炎冽望了一眼覃宇,只见他眼睛里充满了挑衅之色。
覃宇转头看向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士兵,气势恢宏,神采奕奕,宛若向上的朝阳。
覃宇暗暗的握紧了拳头,本以为他跟父亲不操练将士,炎冽就会无能为力,进而来求他们父子。
没想到,训练营的进度,竟然比他以前操练的还要快,还要有效率。
他用力的扯了扯唇角,笑着大喊道,
“这几日,你们都练得很好,很努力,很用力,本将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不负期望,实在欣慰,四皇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不俗的练兵能力,实在是赤炎之幸!”
话落,覃宇的话便遭到了众将士的附和。
“四皇子,赤炎之幸!”
“四皇子,是百姓福星!”
“四皇子!”
炎冽手轻轻的抬起,止住了底下的声音,勾唇一笑,
“那还真是多谢了副将你将机会让给本王!”
覃宇笑意一僵,又开口道,
“不客气,只是四皇子近日起早贪黑训练也太过劳累,本将很是担忧,不如士兵还是交给本将操练吧?”
“不必了,本王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足,而且,在训练士兵的时候也会发现自己武功的不足,一举两得!”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可是四皇子啊,来这里要是这么辛苦,你让我们这些将军回去怎么跟皇上交代?万一,落下个虐待皇子的罪名,那我们可担待不起了!”
炎冽闻言,摇头道,
“非也,本王既然来了这个边境,就已经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如若这点苦头都受不了,本王如何立足军营,如何树立军威?身为赤炎子民都有保家卫国的爱国思想,而本王身为皇子却站在将士们身后畏畏缩缩?本王不允许自己这么窝囊!”
话落,激烈的掌声雷鸣。
拍拍拍……
“好,四皇子说得好!”
“四皇子最棒!”
覃宇看到这么人拥护炎冽,气得鼻子都歪了,
“四皇子,请恕覃宇嘴直,如今你的武功根本达不到训练士兵的程度,再这样下去,只会拖慢进度!”
炎冽听了也不动怒,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武功差,会拖慢进度?”
“呵,知不知道,比试就知!”
炎冽点点头,
“好,本王就跟你比试!”
覃宇想到了今天的目的,开口道,
“单单是比试也太无聊了,怎么也得有个彩头!”
“你想如何?”
覃宇扬起了下巴,嘴角一斜,
“赢的人,就可以操练士兵,输的人,永远不准踏入训练营!怎么样,这赌注,四皇子可敢于接受挑战?!”
话一落,所有的士兵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副将的武功兄弟们可是都知道的,徒手就可以举起千斤顶,这一身蛮力喝退了多少敌人啊,四皇子悬了!”
“是啊,可能我们这帮士兵加起来都不是副将的对手,四皇子仅一人对上,不是被暴虐?”
“为四皇子默哀!”
甚至,已经有人劝四皇子认输。
听着底下的议论,覃宇得意的笑了起来,看着炎冽的眼色全是不屑,对付四皇子,他覃宇绰绰有余!
等他打败了四皇子,看他还怎么进入训练营蛊惑军心!
炎冽面色异样不显,薄唇冷冷吐出了一个字,
“好!”他应战!
……
转眼,炎冽已经跟覃宇站到比试台中,而底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他们在吆喝着,有为覃宇鼓舞的,也有为炎冽加油支持的,喊得面红耳赤。
覃宇高傲地睨了炎冽一眼,故作谦让道,
“四皇子,你放心,待会儿,本将会手下留情的!”
“不必!”
炎冽双手负立,一如他此刻平静无波。
覃宇眼神一狠,很好,他也不想手下留情!
他扭了扭脖子,扎起了马步,脚再用力的一抬一落,每一下都掷地有声,整个台面都随之摇晃。
“来吧!”
覃宇一声大喝,冲了过去。
炎冽看着迎面而来的覃宇,眼见他已经抡起拳头砸了过来,还席卷了一波强劲的气流……
炎冽飞身而起,跨到覃宇头顶上,膝盖用力的撞了覃宇的脑袋……
砰的一声~
骨头与骨头相撞,似乎听到了碎裂的声响。
炎冽的身子落了下来,此刻的他的膝盖以下,已经微微颤抖。
而覃宇歪了歪脑袋,还笑了笑,似乎并不受影响。
不等炎冽休息一分,覃宇再次冲了上去,长腿甩上了炎冽的脑袋,炎冽微微避开,双手接住覃宇脚腕,用力一甩,将覃宇丢开。
覃宇脚上受力,眼见快被扔出了比试台,却在最后翻了个身,稳稳的落了下来,有惊无险。
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为四皇子担忧了起来,看着局势,副将明显更占优势啊!
眼见两人开回对招了无数回,而且炎冽还被覃宇死死打压得只守不攻,反倒覃宇越攻越猛,越来越势不可挡。
覃宇出手狠辣,但是见到炎冽退退守守,也伤不了他多少,顿时嘲讽不已,
“四皇子,你不是说不当缩头乌龟吗?那你此刻为什么不攻?难道是怕了我?”
炎冽侧了身子,又险险躲过了,开口道,
“躲并不意味着是缩头乌龟,而是……”
看到覃宇挥拳的空挡,炎冽眼睛突然一亮,他长腿一伸,顿时撩倒了猝不及防的覃宇,而炎冽也欺身而上,跨在覃宇的脖子上,而他的拳头则用力的砸在覃宇的脸上!
几拳落下去,覃宇的脸已经又红又紫,高高的肿了起来。
炎冽再一拳挥下去,冷笑道,
“而是找出破绽,再进攻!”
“喝!”
覃宇怒红了眼,双手钳制了炎冽的双腿,奋力的扔开,炎冽翻了个身,身子也稳住了下来,眼见覃宇站了起来,如狂怒的暴兽冲了过来,他再次躲开。
炎冽深知,覃宇的力气十分强悍,他若是直接对上讨不到好处,为今之际,只要耗住他,拖住他,让他急,让他燥,让他出错!
两人再次在台上对招了无数次,久攻不下的覃宇渐渐失去了耐心,招招更加凌厉,但与此同时,招式也渐渐凌乱了起来。
炎冽也因此得逞了好几次,并且每次都打在覃宇的脸上,此刻,覃宇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一般,并且一边的眼睛已经被捶得肿成了一个拳头,挡住了覃宇一边眼睛的视力,使他的行动力慢了下来。
炎冽再接再厉,竟然一脚顶了覃宇的双腿间……
“嗷呜……”
覃宇捂住要害,痛得冷汗直流,倒在地上打滚。
底下的士兵们见此,纷纷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仿佛刚刚那脚,踢的是他们的。
炎冽笑了笑,走近覃宇,刚想踹他入比试台。
谁知,覃宇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白散,朝炎冽撒去……
眼见炎冽的眼睛紧闭了起来,覃宇眼中泛起了一丝歹毒之色,将藏在袖子中的淬了毒的暗器掷了出去……
炎冽闭紧了眼睛,只听见破空而来一道凌厉的声音迅速靠近,他顿时睁开了眼睛,只见一枚暗器飞速而来,击中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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