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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替 特·南北旧闻·侯府

  (怕被和谐,请读者自行脑补部分内容)

  今天开心,提前放送,补齐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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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祁的酒喝的有些多了。

  他架手卧在酒席桌上,驱散身旁的莺莺燕燕,不再搭理那些皇亲国戚。

  他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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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渚每日在府上闲逛。

  他走到哪,都是那个女人的挥之不去痕迹。

  自把一渚带回侯府后,南祁明显看得出高铭的心神不宁。

  堂堂大将军竟在许多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上出错,还被君王勒令修养一段时间。

  在南祁看来,高铭就是失去了一渚,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他冷笑一声,歪过头看着眼前逢场作戏相互敬酒的官员。

  可笑至极。

  这个点,一渚通常会去到花园的亭子那散步。

  他上月送去给一渚的布料,被一渚嫌弃了,可千万别忘了明日再差人送新的布料过去。

  这么长日子里,一渚也会来与自己说说话,一起参谋下朝堂局势。

  有时候,一渚也会无聊的带着三一一起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学一些北齐的文化典籍。

  嘴唇轻轻一抿,南祁又斟起一杯酒,一口闷下。

  高铭那难得消停了,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就一晚,足够了。

  南祁沉醉在自己的酒席上,同宴的官员面面相觑,无人敢差歌舞伎上前。

  那些侍酒歌舞的女子,惦记着承慕侯南祁那俊朗风韵的英姿,却只能眼巴巴偷偷多看几眼,不敢上前去伺候。

  这侯爷,从前那也是齐国响当当的才子一人。

  当年受封承慕侯,便是因为边疆战事上,南祁一人领军,死守困局三个月,用计生擒敌军公主,最后还全屠敌军。

  君王担心他功高盖主,这才免了他的军权,赐了侯位,让他安心呆着。

  承慕,承慕,这是君王告诫他,莫忘自己为臣。

  而比起这承慕侯说话尖利带刺,冷漠逼人,高铭将军当真是温柔和蔼,心思细腻。

  这两人,着实叫人羡慕渴望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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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到了。”

  南祁就那么一杯又一杯,最后醉倒在桌上,被阿信拖着上了回府的马车。

  “送我……回……回房……”

  南祁一只手臂架在阿信肩膀上,酒气弥散,步伐发软,隐隐约约瞟到承慕侯府的牌匾。

  天晓得阿信废了多大力气才把南祁搬回房内。

  期间一渚偶然路过,还好奇的来望了眼醉酒的南祁。

  亥时过半,南祁终于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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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丑时约一刻之时。

  屋外的雨下了许久。

  南祁被雨点的击打声吵醒。

  他似乎看见了当年战场上敌军的战鼓。

  似乎看到了那个可笑的承慕侯侯位。

  ……

  南祁的身子燥热的难受,松开了些里衫的绳结。

  他脑袋昏昏沉沉,双眼通红,神志迷惑不清,呆呆愣愣傻坐在床榻上。

  热的厉害。

  脑子里忽的闪过一个人影。

  冷艳无比的女人,搅扰他烦乱的很。

  “咳……”

  他起身,披上深蓝裘衣,望屋外走去。

  大雨瓢泼,冲洗着他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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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守园的侍卫提起武器就冲进雨中。

  “走!”

  南祁低着嗓音吼了一句。

  “你们所有人,后面的,全都走,别跟着我。”

  南祁的浑身浸满了雨水,发丝睡前散了下来,现在在雨中冲刷,竟有些面目狰狞之感。

  那些个侍卫互相对视,瞧见侯爷愠怒的模样,互相招呼着赶快离开。

  谁都清楚这院子里住的是何人,他们实相的很。

  南祁见他们都走了,才舒心下来,直直踏进院子。

  这是一渚的院子。

  主卧的烛火亮了起来。

  橘黄的烛火,映着人影,南祁看的有些迷了眼。

  南祁走上前去,迎面的是刚刚察觉声响,打开门查看的一渚。

  屋内的暖流缓缓沁入南祁的身子。

  一渚睡眼朦胧,衣衫凌乱,长发散乱在肩头,被突然出现在门缝中间高大且散着寒气的南祁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

  她看着南祁这副模样,当真颠覆了自己对他的印象。

  南祁双手撑住门,施力强行推开一渚的屋门。

  “你怎么……”面对上前来的南祁,一渚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南祁想要抱她。

  可他提了提自己的手,冰凉彻骨,忽然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

  忍一下吧……不能沾湿了一渚的身子。

  他神志恢复了些,头还是晕乎的厉害。

  -

  -

  一渚四下望了眼,侍卫都被驱散了。

  南祁今日参加宴席,看样子是喝醉了,竟醉的如此严重。

  她决定先送南祁回房,再做打算。

  她视线浏览。

  院子里好像没有准备雨具……

  罢了罢了……

  “我送你回去。”

  一渚披了件外衣,推着南祁的手臂,向屋外深夜的大雨中走去。

  南祁的身子如今软的很,直接粘在一渚身上一般。

  一渚的手有时能触碰到他的胸膛。

  除去裘衣,她与南祁的身子只隔了件薄薄的里衫,还被南祁敞开了许多。

  一渚的手在雨中冷的很,触碰到南祁的身子,当真感到火热的温暖。

  不想撒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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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时近半。

  一渚拖着南祁回到了他的屋子。

  阿信听到侍卫的讯息,已经热好了浴池的水。

  由着南祁的指令,现在屋子内只有南祁与一渚。

  一渚将南祁的裘衣脱下,半推着他进了冒着热气的水中。

  唉……

  一渚锤了锤有些酸痛的手臂。

  她此刻也浑身湿透。

  瞧了眼南祁,她还是决定先解决这侯府的侯爷,再处理自己的事。

  只是这……

  “南祁,我是为了你好,迫不得已的……”

  她从里屋取了南祁干爽的衬衣,小心翼翼替池子里的人解开衣绳。

  衣衫轻薄,浸在池水中,南祁的身体显露无疑。

  这是一渚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异性,不由得面上通红。

  “一渚……”

  南祁叫唤。

  他看的清楚,浑身湿透的一渚俯身替自己宽衣解带。

  小手轻轻蹭着他的腰腹,酥酥痒痒的不行。

  南祁乖乖的由着一渚解开他的衣服,烘搅干他的发丝。

  一渚替南祁擦身,再努力帮他换上衣物。

  “你自己去卧房休息,别闹了。”

  一渚冷的很,湿凉的衣物贴在身体上,粘腻至极。

  她又叫唤了几声。

  南祁似乎在浴池边的榻上睡着了。

  “太累了吗……”

  一渚见南祁眼睛闭的紧,看着睡的安详,心中想道。

  那就这样吧……湿身的她无法送南祁回去,反正南祁睡下了,榻子与浴池有屏风隔着,如今也瞧不见自己……

  一渚打算等弄干了自己,在南祁这找把伞回去就好。

  她靠近炭火,抖动衣物,搅着发丝,知道自己身上也干爽下来。

  望了眼南祁,很好,还睡着。

  她思索了下。

  里衫单薄,还是把被褥替他盖上比较好。

  一渚回到南祁榻子那,抱上了南祁柔软的被褥,轻手轻脚回到浴池,替他掖好被角。

  南祁睡的安稳,嘴角上扬,比平日里多了丝青年才俊的明朗。

  一渚收拾完,终于是准备离开了。

  她方从榻子上起身,转身,却感到后颈生风,方才那被褥全部包裹在了自己身上。

  隔着被褥,一双手紧紧搂抱着她。

  “阿渚……”

  南祁的脸凑过来,顶在一渚肩上。

  一渚不敢动弹。

  “阿渚……”

  南祁的气息停留了一会。

  一渚感到身后的男人起了身,舒展了下醉酒后麻痹的四肢关节。

  她微微转了下头,咬紧牙关偷偷看向南祁,热流攀上脸颊。

  南祁只见面前裹在被褥中的女子,面容娇羞,艳丽妩媚,躲闪自己的目光,轻笑出了声。

  他俯身,一把横抱起一渚。

  “南祁……你……你干嘛……”一渚被横腰抱起,有些慌了阵脚。

  失重感下,她下意识就将双臂挽上南祁的脖颈。

  “嘘……”南祁出声。

  二人发丝交融,南祁往寝屋里走去。

  -

  南祁早就发现了一渚的不一般。

  自将军府那夜开始,一渚的身影就时常浮现在他脑海中。

  那日带走一渚,是他这一生最为庆幸的决定。

  如今,他手上抱着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梦寐以求的女子。

  一渚的脑袋羞怯的窝在他胸口,不敢抬起来。

  -

  床幔倾散,帐中温软。

  -

  一渚醒来之时,脑袋枕在南祁身上,手中还紧紧攥着搭在自己腰间的衬衣。

  看那大小,似乎是南祁的……

  昨夜竟不知怎的如此疯狂,她现在还有种浑身脱力的感觉。

  南祁坐在床榻之上,今日无需上朝,他也才醒来不久,一只手梳理着一渚的发丝。

  他非常满意,一渚与高铭,还什么都未发生。

  一渚动了动身子,酸疼无比,难以动弹,抬眼,正对上南祁笑盈盈的目光。

  她尴尬的闪开眼神,忍着酸痛抽过被褥,把脑袋从他身上挪开,用被褥遮住自己发红的脸。

  她竟然和南祁……

  嘶……

  “给你新做了衣裙,你看下,可还满意?”南祁轻扯开了蒙头的被褥,低头细声言语。

  一渚缓缓探头,眨巴着眼往床榻外望了眼。

  果真有一套衣裙支在架子上,通身淡蓝,带着银丝刺绣。

  与她从前穿着的样式有些相似,是她喜欢的样子。

  比上次那些布料的配色好了不知多少。

  “今日便换上吧。”南祁见一渚没有嫌弃,而是注视许久,心中暗暗欢呼。

  一渚没有动,她疼。

  南祁见着一渚这副样子,想到那些个同僚们同自己说过,女子第一夜过后的模样,了解了她此刻身心的疲惫。

  “我先行处理公务了,你若有事,来找我就好。”

  南祁开口,试图留给一渚缓和的空间。

  他捡过一渚撒手在床沿的里衫,撇开被褥站在床榻旁,低头穿上衣物。

  “啊……哦……”

  一渚卷起被褥,只留了一条小缝,让自己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南祁快速穿好衣服,将那新衣裙取下叠好,放在床尾,方便一渚取用,才离开了屋子。

  听到那屋门重重关闭的声音,一渚才松了口气,放开了遮面的被褥。

  她摸索了下自己的里衫,应当能够遮掩昨夜身上留下的那些唇齿的痕迹。

  趁着没人了,她才尽情舒展自己酸痛的四肢,准备更衣。

  起身时,她差一些摔倒在地上。

  当真整个人发软无力,明明南祁都还稳稳当当。

  自己还真的是被吃的干干净净。

  拾起衣裳,一渚努力支撑着自己。

  这身衣服量体而裁,清薄舒适,做工精细,看得出用心之深。

  她系上衣带,偷偷从后门溜走,尽量避开人流,回到自己的院子。

  -

  南祁约了朋友,酒楼一叙。

  那人妻妾无数,却是仗义睿智之人,向来洒脱不羁。

  “依我看,就是不妥。”

  “你把人家不明不白养着,叫外人怎么看待?”

  “何况你这还要了人家的身子?”

  “心意有什么用,不能叫人不明不白,这名分,再危险也要给。”

  南祁沉默了。

  高铭处的威胁没有完全清除,此时若与一渚……

  这就是不顾安危,以身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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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这……”

  迎面而来的是三一。

  三一昨夜见到一渚送侯爷回房,便替一渚热好了水,却不料一渚一夜未归。

  她心里清楚得很,那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瞧这一渚现在这筋疲力竭的模样,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三一……”一渚手搀上三一的肩膀。

  “今日我就不出门了,若有人来,你替我挡掉吧。”

  一渚言毕,往院子书房的方向迈步。

  -

  三一自然听从一渚的话。

  只是侯爷来的时候,她还是放了侯爷进去。

  一渚那时正心不在焉的为前些日子的书画填色,忽然感到背后空气不畅,一双手环上自己的腰。

  她的脸倏一下便红了,偏头,头顶贴上了南祁的下巴。

  “我想过了……”

  南祁的唇贴向一渚的耳朵,压低声音。

  “我选个好日子,我们成婚吧。”

  “我娶你为妻。”

  耳畔的风有微醺,时光揉搓着二人心绪交融。

  ……

  “夫人,可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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