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何苦为难臭小子涉险至此。”说着慧贵妃取了帕子拭泪语气温和,“听说你出事的时候我非常担心你,生怕你有个闪失。好在上天保佑你,让你平安出来。”
“姨姨放心我刚进去自然是又把握出来。况且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以自己为饵扳倒了祁无因不是很好嘛?”抬眸望向慧贵妃谢瑶光温声道。
听得这些话慧贵妃一时无言只能默默抱住谢瑶光,拍着她的背疏解焦急的心情。
好不容易才缓解了情绪的慧贵妃目光温和地看着谢瑶光询问道:“你怎么好端端想到要入宫?可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姨姨果然聪明。我这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寿王怕是要造反才弄出了死遁的名头,如今寿王应当已经在路上了。所以我派人截下了寿王死遁的消息这件事情要让陛下等到寿王人马快进京城的时候知道才是最好的。”话至此处谢瑶光微微勾唇眼中掠过冷意,“姨姨我想要送给临宸一场泼天的功劳,得此功劳继承大统指日可待而也能永远拔除寿王这颗钉子。”
话落耳际慧贵妃抬眸目光锐利地盯着谢瑶光一字一顿,“你都想好了嘛?我需要配合你做什么?”
“姨姨,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朝中局势有陆太师盯着,京中各处布防我也拜托了黎侯爷去打探。您需要做得就是在局势混乱的时候主持大局。”谢瑶光含笑温声道。
她知道慧贵妃素来聪慧果断,很多事情交给慧贵妃来办她才能放心。眼下各方布局都已经做好,只差最重要的一步封锁皇宫各处密道的出入口好断绝寿王的计划。
“好。对了窈窈徐后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宫人传信来说徐后这些日子每天都是佛堂茹素礼佛要么就是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一整天,也没有哭喊过。”慧贵妃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语气里带了诧异,“陛下也没有去瞧过她。”
闻言谢瑶光微微蹙眉眼中滑过锐利。徐后从那天开始居然也会安分守己什么也不作为么?略微思索一番后谢瑶光挽唇哂笑一声看来徐后也是知道寿王谋划的人。只是可惜从头到尾只有寿王妃被蒙在鼓里,想到日渐消瘦的寿王妃谢瑶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说着青檀突然在外唤了一句。接着慧贵妃赫然站起身了温声道:“陛下来了,窈窈你自己小心些。”
“好。”
话还没说完厉帝已经领着张恪步入殿内,一进殿厉帝就已经瞧见站在慧贵妃身边神色温和的谢瑶光,上下扫量一会后厉帝收回目光走向主位。
见厉帝走了过来慧贵妃和谢瑶光连忙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这么多礼数做什么?”说着厉帝目光落在谢瑶光身上捋着胡须温声道:“谢瑶光,朕似乎有许久没有和你下棋了吧?今日既然进宫了不如和朕手谈一局?”
“微臣遵旨。”
听到这个称呼厉帝诧异看了她一眼扬手示意她坐下又让慧贵妃坐到自己身边。下棋的时候厉帝时不时询问慧贵妃几句怎么好端端想到要谢瑶光入宫,两人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非要关着门生怕让人听见一样。
对于这些问题慧贵妃逐一回答了一遍顺道给谢瑶光编了个身份说谢瑶光是她同门师兄的弟子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原先厉帝还对谢瑶光有所怀疑在听到慧贵妃的一番话后又被棋局所吸引,一下子将疑虑压了下去。
两人下来了许久的棋最终打了个平手,厉帝惋惜似得看着谢瑶光叹道:“朕记得你以前棋技比现在要好上不少,是疏于锻炼了吧?朕早就说过做事可不能三心二意……”
“陛下教训的是。”面对厉帝的责问谢瑶光无谓勾唇温声道。
“朕听临宸说你在治国理政方面很有一套而且想法超然。可是朕记得你以前不是寿王身边的谋士么?怎么好端端又投了晋王,秦琰就是这样教你的?”厉帝目光冰冷地盯着谢瑶光斥道:“朕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见风使舵之人,一见那边势头很好就倒向哪一边半点傲骨都没有。”
抬首正色看向面前的厉帝谢瑶光朗声喊道:“陛下。这士乃天下之士,理当顺应天道为天下一统之势推波助澜。我奉师命出稷下入世为的就是寻明君辅强国。有些时候自然也需要做出选择,只有合适的人才适合登上这个位置。”
“你就这么认定晋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难道陛下还有其他人选么?寿王好大喜功而且刚愎自用若是江山交由他手中不用多少时日就可以被他人夺去。若是寿王合适的话陛下早就立他为储君了。”话至此处谢瑶光面上浮起笑意温声道。
话落耳际厉帝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继而冷哼一声,“你倒是能言善辩。谢瑶光你给朕听着你想要入朝为官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是有其他非分之想,朕告诉你朕不会同意的。”
闻言谢瑶光狐疑地看了厉帝一眼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厉帝已然拂袖离去。回想起厉帝刚刚说过的话谢瑶光忍不住摇头苦笑一声。
等确定厉帝已经走了以后又安慰了慧贵妃几句让她不必忧心。方才告知慧贵妃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去封堵宫中所有密道的断绝寿王的想法。到底是皇宫,戒备森严许多事情谢瑶光做不了他手底下的人也做不了只能让慧贵妃协助完成。
这几日谢瑶光都被慧贵妃以甚为思念的名头留在了宫里陪伴。而寿王的那边也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寿王整个人都近乎失踪一样。
反倒是厉帝时不时来蓬莱宫一趟,先逮着谢瑶光陪他下一会棋。不管输赢一会都要考究谢瑶光的学问,赢了则不会训话输了厉帝懂不懂就责骂谢瑶光几句,让她认清楚自己臣子的身份。
看着面前的厉帝谢瑶光也颇为无奈好在她在稷下书院的时候每每参与论学几乎都是名列前茅,所以和厉帝辩论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