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怪物
大夫匆匆赶来查看宁伯宇的情况,在他身上诊断一番之后,面对着询问病情的宁伯笙和祝圆,大夫面露亏欠之色,对着两人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恕我行医多年,竟无法看透他究竟是为什么受了重伤。”
自然是无法看透,那可是国宝的力量。祝圆在心中暗暗说道,就如她的御水之术一样玄之又玄。
“不管他因为什么受了重伤,我就想问他还有救吗?”宁伯笙看着躺在床上如死人一般的宁伯宇,就连胸膛也只是微弱的起伏,面如死灰般惨白,倒是没有之前的黑色了,可能是因为国宝已经不在身边的缘故。
“病入膏肓,已经没有救了。”大夫遗憾道,面上却没什么表情,自己行医就是治病救人,生离死别,他实在是经历的太多。
宁伯笙听到这一番话,表情呆滞了那么几秒,再看向宁伯宇时面露悲切。
祝圆挥手让大夫退下,随后召唤出柏贝来:“你来看看,还有救吗?”
毕竟国宝的力量非比寻常,普通医术治不了也是应该,而柏贝是灵识,灵识的力量应该能够跟国宝的魔气抗衡,即便无法解决,那也应该知道办法。
谁知柏贝看了看,又仔细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似乎跟那些毒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身上的东西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们知道那人是谁,就是想问他身上的病究竟有没有解决办法。”宁伯笙的的柏贝眼前也是一亮,柏贝的神奇之处他自然是领教过的,既然如此,眼前得灵识极有可能有办法医治好眼前的人。
柏贝托着下巴思索良久,它左看右看,最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中毒已深,就连我都没有办法能够让他恢复正常,若是初期还可以,但是这股力量十分强大,连我都无可奈何,对他出手的人显然是在密谋什么危险的东西。”
祝圆叹了口气,就连柏贝都没有办法的话,她也实在找不到别人来帮忙了。
宁伯笙的脸上也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却并不明显,祝圆又将柏贝送回了捕鱼空间,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宁伯宇,两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地牢内。
原先关押着宁伯宇的地方此刻已经被替换成了一名死士,但是由于那个死士身形与宁伯宇十分相像,而且被宁伯笙做了手脚,他的面色看起来跟中毒已久的宁伯宇面色没什么两样。
“很好,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为我所用。”同样忌惮着国宝身上黑气的力量,风有声也不敢靠得太近,他只是站在牢门口,看着被锁在墙上奄奄一息的人说道。
由于牢房过于黑暗,他也没有发现此刻墙上的人已经被替换成了别人。
那个人虽然已经代替了宁伯宇,在身形还有衣服上已经被仿造得如此相近,但他却依旧没有宁伯宇的那一份心性,宁伯宇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成魔,然而死士却并不需要顾虑这么多,他所做的只是要大闹一场这里就已经足够。
风有声在外头,他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了。
宁伯笙将他重创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再不赶快吸收国宝的力量,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宁伯笙拿下,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还有风家,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自己就更需要冷静,静静蛰伏等待着机会。
“不过好在你落到了我的手上,能让宁伯笙忌惮一段时间也是极好的。”风有声催动着体内的力量,使国宝加快释放黑气的速度,那些黑气被引导着灌入到被锁在墙上的死士的体内,后者终于承受不住国宝的力量,骨骼都承受不住,发出轻微的爆裂的声响。
“已经坚持不住了吗?终于要放弃你的可笑的希望了,”风有声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对着墙上的人说道,“宁伯笙是不会来救你的,在外头我已经布置了那么多毒人,若是他敢来,我定让他有去无回。”
墙上的人挣扎了几番,直到最后被捆在手臂上的铁链被悉数挣断,他浑身散发着黑气,缓缓地走到了风有声的跟前。
“成了,过来吧。”风有声大笑着命令眼前已经成了魔的怪物跟随在自己身后,他是不怕的,他身上有国宝的力量,沾染着国宝的气息,身后的这个怪物不会主动攻击自己。
风有声将他带到牢房前,指着缩在牢房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说道:“现在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阻止你,遵从你自己内心的欲望,然后将这一片屠杀干净吧。”
已经成了魔的死士自然不会听到风有声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些牢房内那些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很让他觉得舒服,仿佛猎人见到了猎物一般,死士如虎入羊群,毫不犹豫的将栏杆弄破随后进去大开杀戒。
风有声站在牢房外看着这一幕,他最想要的目的达到了,炼制出来一个成了魔的活死人然后前去让他为自己报仇,如此一来,宁伯笙有再大的手段也无法跟自己抗衡。
让他屠杀干净牢房里的人,只不过是为了锻炼他的凶性以及血性,如果需要,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也都将会是眼前这个怪物的猎物。
这边风有声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响亮,而牢房内的魔鬼却已经慢慢恢复了理智。
十分不幸的是风有声将他带到了一个混入了宁伯笙的人的牢房里,而假扮成毒人留守在这里的几个人,却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死在自己兄弟手下是什么感觉?那名死士只是看到等自己清醒过来之后,剩下还活着的那个人惊讶地看着自己,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来这种事,而自己的手硬生生的,就这么扎进了他的胸膛,捏住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即将死去的人叫着他的名字,成了魔鬼的怪物眼角淌下了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