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家大哥早就被秦慕白这一套说辞给你弄得七荤八素,根本不知道他那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他很明智的选择还是不开口,看着他们在那里目光围着唐欢颜四处打量。
那天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诡异,一向袖手旁观的秦慕白竟然亲自跑出去。
现在看来,果然是有猫腻。
秦家父母一直在打量着唐欢颜,小姑娘长的很漂亮,也很可人。
和那些浓妆艳抹的不一样,很清秀。
秦父除了之前在酒店和唐欢颜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以外,可那也是为了秦慕白的终身大事着想。
现在他都表态了的话,自己肯定没什么意见的。
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姑娘,其实挺得他意的。
“行了,安澜你去做点饭。人家小姑娘第一次过来,咱们可别招待不周。”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坐,先喝点茶。老大泡茶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
“谢谢伯母。”
唐欢颜有些拘谨,首先她和秦慕白不是很熟,这人的脾气秉性她一概不了解。其次她对于秦慕白的父母更是一点不了解,之前都是从别人得口中听说秦家怎么位高权重,但今日一见,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秦父完全没有了当时在酒店的架子,秦母温文尔雅,更像是大家闺秀。
秦慕白打从介绍了一下唐欢颜和阐述了他们的关系以外,便不说话了。
一直在摇晃着喝茶的杯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姑娘在警局工作多久了?”
唐欢颜顿了一下,才慢慢的答道,“算上今年的话,刚好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便做到了队长,有些能力。”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吧。”
唐欢颜身体紧绷起来,愈发感觉穿在身上的裙子更不舒服了。
“爸,我都说过我的事情不要过问,要是我女朋友一直跟我生气的话,你们可要负责任。”秦慕白余光扫过唐欢颜,看她特别拘束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心情都跟着好了很多。
秦慕白丝毫没有发觉,唐欢颜能够准确的影响到他的情绪。
“你这混小子,还不是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吗?”
“那也不知道是谁搅了我的好事。”
秦慕白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到了秦楚风的面前,整个人往沙发后面一靠。
“我说你能不能小心着点,这可是咱爸最喜欢的杯子,你要是打碎了。”
“怎样?”
“没事,他要是喜欢都拿给他砸。”
秦父今天明显心情极好,他最怕的就是秦慕白打一辈子光棍,现在他都把女朋友领到家里来了。
别说一个杯子,一整套给他摔了又有何妨?
“爸,你这可是明显的偏心,我上次就打醉了一个,我就去边疆待了一年呢。”
秦楚风一想到这差别待遇,简直是太明显了。
“那个,我去厨房帮一下伯母。”
唐欢颜觉得男人们无论是谈事还是说话,她好像都插不上嘴,还是去厨房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秦慕看到唐欢颜笑意盈盈的,秦慕白的眼光是什么样的她不清楚,但就她这么多年的直觉,唐欢颜绝对是个好姑娘。
“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懂,就来厨房帮您的忙。”
唐欢颜把放在一旁的青菜仔仔细细的都洗净了,然后又麻利的剁好。
“哎呀,你站着陪我说说话就行了,你看你这不方便的。来来来,都给我。”
“不用,伯母,我之前在家也经常帮着我妈干活的。”
“是吗?那你注意点,别脏了衣服。”
秦母看着唐欢颜,那点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这姑娘,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了。
“没事,本来我也不喜欢,穿起来怪怪的。”
唐欢颜的表情很别扭,一想到秦慕白的表情,她真的是有很多的话想说。
“你和我们家慕白认识多久了呀?”
秦母一边调着料一边问道,秦慕白这次总算是让家里面省了点心。
“也没多久。”
确实是没多久,也就见过两面而已。
“我们家慕白呀,性子冷,一直都在军营里面混,都二十好几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你说我们能不担心吗?不过现在好了,有你在他身边啊,我和诺生都放心的很。”
“伯母,其实我们。”
那一刹那唐欢颜差点就把他们两个是逢场作戏的事实给说了出去,但那就有点不仗义了吧。
“妈,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秦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悠到厨房来了,就倚在那面墙,眼角微微上挑。
“还能说什么,说你找了唐姑娘是你上辈子求来的福气。”
“唐姑娘,我和你讲,他这个人呀,就是倔脾气,以后要是惹到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还有就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我和他父亲考虑不周,你呢也就别和他生气了。”
秦母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但唐欢颜就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慕白一嘴伶牙俐齿,把黑的都说成了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现在他们全家都相信她就是秦慕白的女朋友了,说好只是装一下的。
“慕白,你也是,还不快哄哄人家。这样的姑娘,你上哪里找去。”
秦慕白也不说,就盯着唐欢颜看。
“你看你看,他又不说话了。行了你别站在这碍我的眼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姑娘,我们聊我们的,不用理他。”
秦母走过去把秦慕白从厨房推了出去,又回到了原地。
“这孩子太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和他爸说都不听。你也别太惯着他,要不然还指不定欺负你欺负到什么地步呢。”
秦母是一点都不担心秦慕白,倒是唐欢颜,她可舍不得受到一点欺负。
唐欢颜心里面一阵腹诽,她欺负秦慕白就算了,那人一个眼神,她就望而却步了。
“来,把菜端着,我们出去吃饭。”
唐欢颜出去的时候,看到位子已经摆好了,除了秦父旁边有一个空座,再就是秦慕白的旁边了。
她顿时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她是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