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喝酒
“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吧,如今正邪俩道汇集,我们要是与神武阁的弟子站在一起,恐怕会被正道的武者指责。”魏辽低声在萧凡耳边劝说道。
萧凡想了想,便道“也好,这里乱七八糟的,我们先回去城里吧。”说着四人一起就要离开酒肆,然而,萧凡他们还没有他出酒肆的门槛,那边的神武不破便高声喊了起来“萧兄等一等,小弟这就宰了这碍眼的白痴,然后咱们一起去喝酒。”
说着就折扇一收,在张耀惊恐的喊声中就要动手,萧凡见此,一个纵身跃到这边,伸手一拦,对神武不破道“此人虽然口不择言,但是罪不至死,神武兄台,不如就放过他这一次如何?”
神武不破对于萧凡的出手似乎毫不意外,他笑了笑,很是随意的一摆手道“既然萧兄说了,那我就给萧兄面子,滚吧!”
轻描淡写的让张耀滚蛋,张耀虽然依旧没搞清楚神武不破的身份,却也不敢再逞强,直接低头就匆匆离开了。
神武不破看了一眼离开的张耀对萧凡道“你看看,你为他说话,替他求情,可是人家连一句谢谢的话都说就走了,你又何必枉做好人呢?”
萧凡笑了笑道“我求情,是因为我觉得应该这样做,至于他领不领情,谢不谢我,又有何关系呢,我不在乎。”
神武不破听了哈哈一笑道“说道好,咱们武者就该如此随意潇洒!走,咱们去城里最好的店里好好畅饮一杯!”
萧凡看着神武不破有些意外的说道“你要去城里?”
神武不破折扇唰的一声打开,高兴的说道“既然要喝酒,自然是城里的酒最好,难不成还要在城外的小摊上喝那些粗制次酒吗?”
萧凡看着一把抓住自己的左手,兴高采烈的往城里走的神武不破,实在有些迷糊。
魏辽三人在身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只能老实的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了好一会,酒肆里的七爷一伙人这才人人丝丝的吸着冷气,顶着一个个肿大的脸颊看着七爷。
七爷起身坐在酒肆里,此时酒肆外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光了,天色都开始暗了下来。
店里的伙计将油灯点亮放在七爷身边的桌上,映衬着七爷阴沉不定的“肥脸”。
“七爷,我们就这样认栽了吗?”一个属下忍不住出声问道。
七爷抬起头,双目血红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不服气,自己找人报仇去!”
那人瞬间低头不敢再说话了,而其他心里憋屈的属下不管心里如何想,表面上却不敢再露出一点不满。
七爷扫了一眼这帮手下,心里也愤恨不已,想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人过。尤其是他如今就在这片混,日后再管理其他人的时候,指不定人家心里如何看不起自己呢,到时候,恐怕收起钱都不利索了。
想到这里,七爷心里冷冷一笑,咱们小人物惹不起你,可是有是人想要找你的麻烦呢。
七爷让手下们都各自散去休息,然后自己换了身衣服,然后悄悄的进城去了。
之前萧凡和神武不破说话都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七爷听的真真的,那个姓神武竟然入城去喝酒了,城外你们是厉害,可是到了城里,那可是有几大派的高手坐镇,可别怪七爷心狠,你这是自投罗网,死了也活该。
萧凡被神武不破拉着一直进了城内最大的酒楼,其实应该说是最大的青楼才对,然后也不进包间,就在二楼找了一个位子,然后叫了一桌的酒菜,又要了几个姑娘伺候,一派青楼老手的样子。
魏辽三人自觉地另作了一个桌子,也没要姑娘,就是简单的吃着菜,喝着酒,一副忠心护卫的样子。
而旁边的萧凡则被神武不破应给找了俩个姑娘一左一右的放在身边,然后喝酒还用的大腕,一碗一碗的干,不一会,萧凡就借着上厕所,赶紧用内功将酒水都逼了出来,回去之后,再也不敢这么喝了。
而神武不破却依旧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见萧凡真的不再陪自己喝了,也不逼迫,而是拉着萧凡聊了起来。
说起来,神武不破虽然看着像是青楼老手,可是对于身边的俩个姑娘也只是口上花花,手上最多也是搂搂抱抱,从来没有更多的动作,而萧凡更是犹如木偶一般,俩个姑娘给他夹了什么,他吃什么,其他的动作也几乎没有。
这神武不破的口才却是不错,一晚上,萧凡除了应答几句外,几乎都是他在说,从乡间笑话到武林秘闻,从吃饭穿衣到各大派的装束打扮,几乎没有他说不出的。
最后,当青楼内一声锣响,神武不破哈哈一笑,对萧凡说道“贤弟,今晚最精彩的时间到了,一会咱们兄弟一起下场,定要将今晚最美的俩位姑娘一举包揽!”
萧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神武不破开始亲密的称呼自己为贤弟了,而自己也被对方强逼着叫了神武大哥,俩人的朋友兄弟关系算是更进一步了。
在稀里糊涂中,俩人便轮了年纪,神武不破比萧凡打大三岁,刚刚二十,至于萧凡自己的年纪,他是根据自己的样貌随便叫的,否则,真要按这个世界的年纪来论,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几岁了。
不得不说,神武不破这个有些自来熟的邪道弟子却是有些魅力,若是除去俩人身份的问题,萧凡真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当然,如今这个朋友,到底是真是假,那就得看日后俩人的缘法了,毕竟,萧凡从来不是单以正邪俩个字来分辨善恶对错的。
这一点,在前世,任何一个看多了的人都明白。
“神武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呢?”萧凡每次喊对方的时候总是觉得好别扭,虽然知道对方是神武阁的弟子,可是神武阁的人难道都是以神武为姓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神武不破笑着说道“等会自然有人给你解释,贤弟不用着急,哈哈哈>
而就在萧凡这边在青楼快活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在城内,有人正在一座座就楼的寻找着他们。
看他们一队队五六个武者一伙的在哥哥酒楼找人的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而肿了脸颊的七爷却没有跟在这些人身边,他在将消息上报给城里的那些少侠之后,便留在一处院子里等候消息了。
他可不敢跟着去找人,万一要是被那个凶神看到了,他可不愿冒险,即使在他看了,那人是死定了,可是在没有看到尸体之前,一切都不一定不是吗!
找人的队伍都是城内十大派弟子领头,手上拿着七爷针对萧凡几人的画像,可是找了快一个时辰了,城里的大小酒楼都找遍了,却不见人影。
几个队伍碰头之后,剑湖宫弟子出声道“这人不会是提前出城了吧?”
“不会,我们再城门口安排了人,没有见到那人出城。”流云门弟子接口道。
“那这人去哪里了呢?酒楼我们都找遍了啊----”沧海别院的弟子说道。
“那人说的是去酒楼,还是去喝酒?”霸拳门的弟子说道。
“莫非他们去了其他地方喝酒?客栈?饭庄,还是青楼?”
“走,我们立即去城内最大的几家青楼查看>
一伙人立即四散而去,其中一队人的目标正是萧凡他们所在的万花楼。
而在万花楼内,医生罗相之后,店内嘈杂的声音顿时为之一顿,青楼的;老鸨子站在下边的一个红布台子上,先是冲着四周施礼,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在场的各位客官有福了,咱们万花楼一月一次的争花魁大赛就在今晚进行,咱们万花楼为了这一晚上,可是提早准备了一个月,从几百上千个姑娘中选出了十位,这十位姑娘从琴棋书画到身条脸蛋声音,无一不是精品啊>
“老鸨子你别废话了,快把姑娘们叫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啊,只要却是漂亮,咱们不缺钱>
“哎呦,大爷们别急啊,等我说完啊。”
“一会这十位姑娘会挨个上台展示才艺,那位客观看着好,就赏姑娘一些脂粉钱,最后,那位姑娘获得的赏钱最多,谁就是花魁,然后从最后的第十位姑娘开始,各位客官都已通过竞价方式购买她的初夜权,当然,因为这天城里来了不少的少侠英杰,姑娘们更是心痒难耐,所以,前三位姑娘的初夜权,不仅要银子够,还要通过武比决出胜利者,胜利者不仅可以获得姑娘的芳心,还能赢走其他竞争者的银子,这可是人才俩得的好事啊,各位客官,你们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老鸨子,快被姑娘叫出来让大爷们看看啊>
“是啊,快让我们看一看啊>
“别他马的乱叫了,好好的一场美事,硬是让你们这帮白痴给喊的什么气氛都没了。”一个雄壮的汉子突然从一楼的大厅里站起来,转身对着三楼雅间里的几个刚才喊得最高兴的有钱人大声怒斥。
三楼的那几个富豪员外一见有人竟然敢如此不给他们面子,顿时就怒了,大声咒骂道“老子愿意喊,老子就喜欢喊,他吗的,这是窑子,老子花了钱,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你能把老子怎那么样?”
那个大汉一声暴喝,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碟子,呜的一声便扔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然后一声惨叫,三楼的有钱人顿时都缩了回去,下边的老鸨苦笑着让人赶紧给三楼的客人送伤药去,然后一个劲的给一楼的大汉赔礼道歉,请大汉消消气。
若是往日,青楼里的打手早就在老鸨的指挥下一拥而上收拾这个动手的大汉了,可是如今却没有人敢随便乱动。
早在一个多月前,有青楼的打手将一个因为喝花酒而与人动手的年轻人打了,然后当天晚上,那位年轻人就带着一帮朋友将青楼给烧了,然后他们自己则跑了。
这还只是一些愣头青,散修武者,有一家青楼的打手将一个大派弟子打了,当天,那家青楼,就让人家给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老鸨还给人家赔了几千两银子才算了事。
当然,后来,凌海刀域加派了人手,也与各大派协商,要求大家约束门人弟子,但是相比青楼打手这种渣渣,你觉得城主府会为此而跟那些武林宗门硬顶吗?到最后,吃亏的还是青楼自己,尤其是动手的打手,非死即残啊。
如今这城里的武者,你不知道人家是哪个世家的公子,或者哪个宗门的弟子,总之,绝对不是小小青楼可以惹得起的。
所以,老鸨如今遇到这种事情,只能低头做小,一个劲的道歉赔礼,至于原本重点保护的富户员外,如今比起动辄杀人的武者,显然只能小命更重要了。
不过还好,大家都不是白痴,城内的情况大家都了解,武者碍于城内的规矩,以及其他武者的插手而不会随意动手,普通百姓就更加明白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至于那些有钱嚣张的个别人物,在吃了亏之后,也在大家的劝说下很快会明白自己该怎么做的。
这件小事很快就过去了,这万花楼内坐着的武者可不在少数,那个大汉也正是怕引起其他武者插手才没有继续动手,而是坐下等着那十位姑娘出场,至于三楼雅间的富户就更加没有声息了。
“各位客官,第一位出场的是我家瑶瑶,一曲琵琶,请各位鉴赏!”老鸨不敢再耽搁,深怕再有什么人跳出来找事,赶紧招呼第一个姑娘上场。
随着一声清脆的琵琶声响起,刚刚被人用红纱罩起的小台子上红纱拉开,一位青衣薄沙的女子端坐在一张小凳上,素手轻辉,腰背挺直,蛾眉青黛,婉约白皙的脸上,一点红唇让人移不开目光,随着珠玉般的琵琶声砸落在众人的心间。
整个青楼里,此时一片寂静,只有珍珠落玉盘的声乐,以及一些呼吸急促的渴望声。从四周射来的,那一双双目光,似乎要把台上那个女子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