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这个男子将醉得神志不清的我带到了一家客栈里,房内,他细心地给昏昏沉沉的我喂了水喝。他将我放在了床榻上,然后自己也除去外衣上了床,紧挨着我躺下。
感觉到一阵闷热的我睁开了醉眼,一见身边有人,就失声大叫起来。他忙掩住了我的嘴,道:“苏月乖,好好睡一觉。”
我将他的手咬出了血,他才松开我,我撑着沉重的眼帘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睡在我旁边?”
“我是谁?你居然不认识为师?”他滚烫的指尖轻拂开我颊上沾惹的青丝,然后在我的脸上落下道道痕迹,“那好,为师就告诉你,我究竟是谁。”
蛊惑人心的嗓音磨人心尖,但见他勾唇一笑,邪佞横生,下一瞬,他灵活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的上衣。我大叫起来,手脚并用,欲挣开他的束缚,他则从容地往我嘴里塞了一方素帕,然后将我的双手拨到头顶上,用衣带绑住。
随后,我隐约看见他除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然后覆到了我身上,每当我就要昏睡过去时,他就给予我最猛烈的刺激,迫我在疼痛中睁大了双眼,折磨得我体无完肤。
这种蚀骨的羞辱,蚀骨的痛苦,我太熟悉了。若不是我嘴里被塞有巾帕,我必定会脱口而出——
封子裔。
他竟然没有死?他还再次出现了,再次羞辱我一番?
我死死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的容貌,可是我只能看见一片暗影,他慌乱地替我擦拭着肆意流出的泪水,温声安抚着:“苏月别哭,别哭,告诉为师,为师是谁,我就放开你,可好?”
他是那么地期待我能念出他的名字,封子裔。可是我怎么能如他所愿呢,这个畜牲!
我扭动着身子,欲逃离他的桎梏,逃离这场噩梦,他又是一把按住了我,在我耳边低喘着,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他的嗓子里藏了一把火:“别动,苏月别动,乖……”
这肮脏的声音折磨着我的两耳,让我忍不住想要干哕起来,我用力踢他,他也无动于衷,身上的肌肤还越来越滚烫。他就像是个魔鬼,将我牢牢拴在手上,接连不断地污浊着我的身子,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我多么想就此死去,哪怕只是昏过去也好,可是,他偏偏催动真气,送入我体内,让我不得睡去。
我的心绪越发恍惚起来,眼前的事物也在我眸中变得支离破碎,我心中唯念着能有一片干净的天地,让我洗去一身的污浊,让我得以新生。逐渐地,一道青灰色的身影被注入了我的脑海里,我好似看见他自清冷的湖水上向我走来,那笑颜,是这么的温柔,那双眸,是那么的纯净,世间任何一点纤尘,都莫能入他眼中,即便是天上的明月星辰,在他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
我嘴中的帕子被抽了出来,一道满怀期待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苏月,告诉为师,你现在看见的人是谁?
我双眼无神,讷讷地回答——
净鹄。
话音甫落,我听见了一声异响,好似是自谁人的胸膛里发出的心碎声。
“苏月……”
“你怎么这样狠心……”
“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是谁在我耳畔碎念,好是恼人。定是梦魇,一定是梦魇。
我下意识地去将它挥散,嘴里也不断地念着:“快走,快走,不要靠近我……”
梦魇低低地凄笑了,仿佛它也懂了了人世间的悲伤,竟然悲凉地低泣起来。
这人世间,今夜到底有多少的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醒来时,我已经是在千鸴山上了。身边只有一个侍女候着,我问她:“我睡了多久?”
侍女答,三日了。
“我是怎么上来的?”
她说,三日前的夜晚,是杜俪将醉倒在芜州城街上的我带回千鸴山上的。
我平舒一口气,原来,那真的只是缠绕着我的梦魇而已。封子裔怎么可能不死呢,我已经用他的剑贯穿了他的身体了。
我感到浑身酸痛,大概是昏睡太久的缘故,如今醒来了,我觉得腹中有些难受,便让侍女给端水梳子,然后边准备点果腹的东西。
后来,侍女端上来的是一碗温热的燕窝,甜味极淡,正合我意,但这也使我生疑了,我故意问:“这燕窝怎么没有什么味道?”
“这是堂主吩咐的,说姑娘不喜甜。”侍女如是说道,神情并无什么异样。
我稍稍放下疑心,想着,也许是她细致地打听过我的喜好才会如此罢。
月夺城给我的任务是前往千鸴山,便没有后文了。他无非是想让我换个环境调理调理心境,可是,我一个人在这没有了万蓁的千鸴山上更是容易胡思乱想。
杜俪的剑法不错,但是她同样是要没日没夜地处理事务,不可能给我指导剑术,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琢磨了。我的行李里有一本月夺城给我的剑谱,我还没有仔细翻阅过,现在将它想起来了,便取出来仔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方知月夺城在赠我的这本剑谱上其实花了很多心思,旁边都是他的详细批注,他甚至能够料想到我练哪一招、哪一式时可能会出现哪些情况,他又分别针对这些情况,作出了详细解释和解决的方法,心思细腻至极。
这么一本剑谱拿在手里,我觉得它沉甸甸的,好似承载了那人全部的心思。许是下了功夫,我的剑术增长得很快,我也能感觉到有新生的内力正在一点点地露出苗头,这让我又惊又喜。
可是,连着几天的夜里,我都睡得不踏实,总是被梦魇所困,但是每每当我陷入其中,无法自救时,就会出现一道温柔的力量,将我从梦魇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这一夜,同样的如此。侍女晚上熄灯前留下了一道窗户缝隙通风透气,我冷汗涔涔地醒来时,夜风正打那缝隙里透了进来,吹得纱帐曼妙舞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屋子里存在着另外的一道气息,微乎极微,却恰好让我捕捉到了。
夏季到来了,后来一场雷阵雨让聒噪的蝉鸣止住了,山里也忽然间凉了许多,特别是这一夜。侍女听我已经咳了一天了,便在晚间的时候将炖梨汁呈了上来。饮用的时候是觉得喉间滋润了许多,咳嗽有所减轻,但是,没一会儿,我又开始咳得没完没了了。
侍女询问我需不需要唤医师来替我瞧瞧,我说不用了,因为我不想喝药,我觉得自己调理几天就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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