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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不,不!不!”白落落伤感极了,她从地上蠕动,一寸一寸靠近凤哥儿,成万凌看到这里,一脚踩在了白落落的后背上,“哎呦,想不到你这臭娘们还果真喜欢我们主儿呢,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呢。”

  说着话,成万凌瞄准了凤哥儿的头就给了几拳头,凤哥儿只感觉天旋地转,差一点昏了过去。

  似乎感觉惩罚力度不够,成万凌一把揪住了凤哥儿的发髻,将凤哥儿硬生生提了起来,用来一丢,凤哥儿的身体犹如麻袋一般撞在了旁边的廊柱上。

  “成万凌,你、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只求你不要伤害她,她还苦了。”

  “那对不起了,我只能伤害老大您了,哈哈哈。”多少年来成万凌都预谋造反,都想要将对方踩在脚下。

  此刻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他能不开心吗?

  一通拳打脚踢,凤哥儿已要死不活,尽管如此,他依旧在为白落落求情。

  陈锦瞳已不忍心继续看了,她一把抓住了东方玄泽的手,此刻她也终于明白了,凤哥儿是真心实意爱着白落落的。

  而白落落呢,早声嘶力竭的哭了许久。

  “不!不!不!不要啊!”白落落涕泗横流,泪水滂沱,整个人伤感极了。许久后,成万凌将奄奄一息的凤哥儿提了起来,“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您这小身板也吃不消了,我们且等明日咯。”

  说完后下令让人将凤哥儿和白落落捆绑了起来,成万凌做完了这一切,也解散了烟火队和杂耍班子,陈锦瞳和东方玄泽只能离开,相机而动。

  “好奇怪。”离开了醉春楼,东方玄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前面,她反反复复在思考刚刚的事,他总感觉哪里说不上的奇怪,但却不知究竟奇怪的点在哪里。

  “奇怪?奇怪什么?什么奇怪?”陈锦瞳毕竟是个女的,她此刻追想的依旧是凤哥儿为白落落挺身而出那不屈不饶的劲头,甚至于此刻的陈锦瞳已隐隐约约放下了仇恨,她竟想要劝说让东方玄泽不要报仇了。

  这大胆的念头连她自己都吓坏了。

  “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二当家会造反。”东方玄泽总结了一个自认为奇怪的“点”,又冥思苦想起来,陈锦瞳却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的确对白落落有点太好了。”

  东方玄泽却似没听到陈锦瞳再说什么,摸一摸后脑勺,“更奇怪了!他这多年来竟一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都没有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吗?”陈锦瞳被东方玄泽说的犹如丈二和尚一般,停住了脚步,眼神带着探索的欲望盯着东方玄泽。

  “我还没看穿呢,且再等等看。”东方玄泽往前走,陈锦瞳已困了,她不习惯走山路,看陈锦瞳老半天没跟上,东方玄泽后退,蹲在了陈锦瞳面前,他指了指自己那宽阔的后背。

  陈锦瞳哈哈大笑,纵身一跃跳了上去,东方玄泽背负了陈锦瞳往前走,前面的丛林茂盛极了,夜色里,草丛内有喃呢的虫子,有小狐狸和小耗子,还有受惊后冉冉升起的萤火虫,那莹莹烁烁之光,美丽不可方物。

  陈锦瞳看着不计其数的萤火虫从草丛里飘出,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东方玄泽。”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干嘛?”

  “不干嘛,忽然想要叫一叫你。”陈锦瞳也不知自己想要说什么,手却用力圈住了东方玄泽的脖颈子,在他面颊上结结实实送了一个香吻。

  一开始,东方玄泽的确对陈锦瞳这肉麻劲儿有点吃不消,放很快发现在陈锦瞳那孜孜不倦耳濡目染的熏陶之下,自己也和陈锦瞳一般肉麻的可以。

  回醉春楼后,杂耍班子的人以及烟火队的人都离开了,一瞬息万籁俱寂,习习谷风吹的凉飕飕的,陈锦瞳却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救出监牢内的凤哥儿和白落落。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让人措手不及,东方玄泽凑近陈锦瞳,看陈锦瞳托腮看着外面的夜色,他笑了笑。

  “别着急嘛,今日事今日毕,今天我们该做的已做好了,明日我们偷偷地潜入到庄园内,事也就成了。”东方玄泽已有了自己的计划。

  他将打算说了出来,陈锦瞳听了听,发觉果真天衣无缝,唇畔终于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弧。

  这一晚,对白落落来说却是格外的煎熬。

  凤哥儿已遍体鳞伤被丢在了监牢内,也就是从此刻开始,之前的怀疑与怨怼等等,全部都一笔勾销了,她看到了他的不好,但也看到了他的好。

  “夫君!”白落落泪如雨下,将凤哥儿搀了起来,让其斜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凤哥儿看白落落这模样儿,噗嗤一声竟笑了,“傻丫头,”他眼神纯澈,语声低柔,好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划过了白落落的心上,“有什么好伤心欲绝的,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

  “这是被狗咬了吗?”白落落本准备去安慰凤哥儿,哪里知道凤哥儿竟反过来安慰她了,白落落盯着凤哥儿看了看,一股子酸涩的泪水不可遏止地从眼眶内奔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良人。”白落落动情的、热切地叫着,好像凤哥儿和自己距离千山万水一般。

  “妻。”凤哥儿从善如流,已叫了一声,两人面面相觑,都哭了。

  在再也静谧的夜里,白落落终于放下了一切,她做好了决定,从今以后她就是凤哥儿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心甘情愿和凤哥儿在一起。

  她本非精打细算有备无患之人,她倒是想到了陈锦瞳。

  陈锦瞳那广阔的衣袖之内,有刀伤药,有蒙汗药,甚至还有痒痒粉等,而她呢?别无长物,她撕开了衣裳,为凤哥儿包扎。

  天快亮的时候凤哥儿才抽搐着逐渐昏睡了过去,白落落却枯坐了一晚上,一丁点儿睡意都没有。

  天亮了,一股凉飕飕的冷气从外面侵袭了进来,有人送了牢饭给他们吃,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白落落伺候凤哥儿吃了。

  尽管她一晚上都没休息,但依旧精神抖擞,她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好生休息,否则另一人还需要此人去尽心竭力地照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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