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放下了。
晓得她过得好就好。
金萄鸢回到聚集处,顿时愣住,“钟三年呢!我刚才放着这么大的一个三年呢!”
转眼的工夫,他不过出去听的给评说,怎么人就没了呢?
各类旅游团还团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天,只是吧台上的少女却不见了踪影。
“喂,在这坐着一个穿着打扮很朴素的姑娘,斜挎着个小包。你知道去哪儿了吗?”
服务生倒是很平静,“哦,挺清秀,穿的有点土的姑娘吧,这姑娘外在条件真好,土里土气的穿着硬是穿出了一种清新质朴的感觉…”
金萄鸢蹙眉低沉嗓子道:“去哪了?”
服务生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搓了搓脖子。
“她在这喝了会儿果汁,然后有几个朋友过来找就一起出去了,你们不是一路的吗?”
“朋友?我们两个过来的,哪有什么朋友?”金萄鸢紧紧皱着的眉头,根本没有办法松开。
一双琉璃眼眸望着对面的人说,“过来的那几个人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显著特征?”
“嗯…”
服务生碰了碰鼻子,下意识的往身后的位置慢慢多了点。
“就是…长得都挺漂亮的,瞧着就像是一个档次的人,呃…”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被这面前的漂亮少年一看,自己浑身打冷得连说话也变得磕巴了点。
“姑娘长的就清新,气质也好穿的不怎么样,但感觉也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过来的,那几个也是一样的,而且面容都很好,并且…”
他说到这里伸出手来指了下金萄鸢,“那些都是金头发,跟你感觉有点像,是不是你的什么亲戚?之前没打招呼,过来一个惊喜,没碰着你呀?”
金萄鸢攥起了拳头,转身就走。
言语间的描述,他再不明白也白活这么大了。
只是有意识的还真是有些不清楚,他们家族原本也是,所以说没有多少的灵动争夺之气,倒也是正经站住了顶尖一层的位置,怎么如今这些操作就是这么的傻,并且脑子有问题呢?
钟三年是谁啊?
冷秋寒在乎的人呢,明摆着说过,为了她各个家族的去寻找各类的妖怪,就为了救出这么一个人类的姑娘。
脑子里面都不转一圈嘛,若是不在乎的话,何必费这么些麻烦事儿呢,原本便是隐居的一方天地之中,根本不管你外在的事情,为了一个小姑娘跑出来跑各地去去询问,用自己曾经的势力压人。
这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就没有表明其的心意吗?
更不用说他金萄鸢,被冷秋寒放出来之后便一直徘徊在三年身边,从来未曾离身,干脆就住进了家,难道说外在一点风声都没有停过吗?
如此明显的标识,为什么他的家族还要做这种近乎是自己坟墓的事情?
这么的想要把自己家族灭了吗?
曾经有什么仇恨打算自我毁灭,还是对于整个世界产生了绝望的心情,稍微冷静一点好不好?
金萄鸢感觉到太阳穴跳的有些发疼,纵然和整体的家族没有多少的亲情爱,但对于金家的名声还是不想让它就此毁灭。
身后的羽翅快速展开,在天边划过了一套金丝。
原谅他的私心,至少在冷秋寒知晓之前,他想稍微做一点努力,至少让自己的家族不要这么久消失在尘埃之中,原本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为了为那一个人类小姑娘被灭了族,怎么听着都有点气喘。
“倒是未曾想着还能够再活着见着你啊,我的儿子。”
金萄鸢露出了个相当敷衍的笑,“我的老父亲,那你老人家就少闹腾一点吧,学什么苏大强啊。”
金老爷子抬眸,“哦,看来你来到这现世,倒是接触了不少的玩闹。”
金萄鸢双手掐腰,“爹,我的亲爹呀,你就别闹腾了,能够走到现在是那么好的吗?这种事情来干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啊。”
金老爷子气定神闲,金黄的眼眸早已浑浊,却不见当年威力。
“何等时候也轮到你过来,管我做何事情了?”
金萄鸢露出了个假笑,坦然的说道,“我连着杀了几十个兄弟姐妹的时候,你老人家说话有什么用吗?”
“逆子!”金老爷子闻言双目瞪的老圆,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一拍红木椅,“你这个混账,还有脸提起当年的事情了。”
“是是是,我不对。”
金萄鸢不由得冷笑,上下的大量的一番说道,“当年我那些兄弟姐妹一起过来围剿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过一句他们的故事,当时我可做过什么对家族不利的事,可是对于他没有什么不利的事,唯一做错的恐怕就是我使用名称先压迫了他们的风头,他们嫉妒才想要一起动手来除掉我。”
早就已经买下的怨念,彼此之间遭遇心知肚明,对于有些事情,他们或许掩盖早已经超过的事实,或许可以磨平,早就已经撕破了脸皮。
掩盖的再好,裂痕早已经存在。
只是在有些事情,便能够轻而易举地被微风而吹起。
金萄鸢挑眉道:“当年老爷子你也是这份心情,只是没曾想到我能够反杀吧。”
“你这是过来求人的态度吗?”
金老爷子脸被憋的通红,手用力的拍着桌子,似乎是想要借此而喧嚣心中的怒火,却在此时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发得出去。
而金萄鸢,愤怒的来源确实喋喋不休,对此并没有打算有什么暂且的停留。
“什么求人不求人的,我只是过来告诉你,在这个时候手术还来得及,说是执迷不悟,等待着你的便是民族之魂,难道说曾经的时光,那恐惧的冰蓝一抹色,难道就真的忘了吗?”
金萄鸢露出了些许的焦急,纵然与自己的父亲有多少的仇恨,对于家族的荣耀的还是放在心上的,在此时也不免的有几分苦衷心诚。
“冷秋寒不过一句话,整个家族便要从山中搬走,换到另外一处河泊之处,金乌从火,寄住在水源之地和气的憋屈难受,那也不是乖巧求的照做了吗??当年的恐惧难道就忘了吗?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的把头低下来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年的屈辱终究有一天能够反过来!”
金老爷子双手撑着木头椅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两条腿,似乎没有任何的力气,只能够借由着骨头的支撑。
弯曲脊背却是竖起隔壁指着他,“软骨头我没有你,怎么会有你这种心狠手辣,对内残杀对外柔软的人!对自己亲人下的那些狠手就不能对敌人使出来吗?其实怕硬算得上什么本事,亏你还能创出一方名胜来,说出去都是给我们家族蒙羞!”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瞧着他如此暴躁的模样,反而是平静了不少。
“说来也就是心里不平衡,记着当年受的委屈,想着我都名头,如今想要恶意的报复了?”
他笑着道:“如果真是想要反击的话,直接找他去不就好了,他住的位置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何必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金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似乎用力道可以把自己的眼睛撕开,打着喘了几口气说道,“你懂什么是计谋,若是长的智谋也不至于被个人类姑娘给耍的团团转,白白的浪费了数百年的时光。”
“你这个说法很容易没办法聊下去。”
金萄鸢挑眉道:“没有浪费这数百年的你不也是已经停滞不前吗?”
他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看家族面子,过来与你告知一声,你若是执迷不悟,到那时谁都救不了。”
“我不需要你这般的忤逆不孝。离开!”
“随你。”金萄鸢摇了摇头。
“等等。”
脚步踩在了门槛上,金萄鸢回过头来望着那早已是干枯老头的躯干,“怎么?”
金老爷子端坐在木椅间,只有凌乱的下摆展示他方才暴怒间的慌乱。
“你如此的平静淡然,可是知晓的小姑娘所在何处?”
金萄鸢含笑,“金家,藏人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规律,我去找难道还找不到吗?”
他留下了这一句话,也不管身后的冷笑声,快速的奔袭而去。
金彩在云影之间划过了一道裂痕,如此冷烈的刀光洒过了破碎的痕迹。
金萄鸢抬起袖子来蹭了蹭脸上的细汗,“我的老父亲呢,你当你害我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吭起自己的家来了,说再找不着被人发现了动静,你可真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由得思索父亲的‘好’从来柔和乖顺,没有任何怪异性情的孩子,只是得到了些名声便要被赶尽杀绝,阴谋算计接踵而来,诡计谋划层出不穷。
担忧心起,金乌到底还是有些族群限制在其间,藏匿物品的位置多数还是要接近太阳高处,下意识的寻找温暖,暖和的位置是已经刻录到骨髓之中,嵌入基因的原有。
改都没法子改,当面指出来都不会改的。
为何他搜寻了附近多数城镇,却未曾见到三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