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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千年情缘缠上我 岁画 11592 2022-11-04 21:16

  “你又是招惹到了什么?”

  金萄鸢双手掐着腰,高高的挑起了眉毛,盯着钟三年。

  这个‘又’用的很有灵性。

  钟三年把头低下来,认真的看了一下自己,“你这么说是因为我换了一身新衣裳吗?”

  “对了。”

  金萄鸢面容瞬间板了起来,“还换了一身衣裳,你这是新衣裳哪来的?”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颇为无奈的说道,“感情你是才发现呢?”

  金萄鸢紧紧的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是松开,“见过有招妖怪体质的,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身上妖怪,气息这么浓,是又碰见了什么麻烦?”

  气息?

  钟三年抬起自己的手臂来闻了下胳膊。

  除了若有若无刚才包装的新衣裳味道,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你看不见,也闻不到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到妖怪…”

  金萄鸢保持着诡异的沉默,表情别扭的转换了一下说道,“你又不是除妖师,一般人类没什么触感。”

  “哦。”

  钟三年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不明白。

  只能说是自己不了解的也就是了。

  她抻了下自己的衣裳,“没有什么大事儿,我这不好好的站在这儿还白得了一件衣裳吗?”

  金萄鸢蹙眉,目光流转,仔细探查,钟三年身边升起了一尊金色的小火苗,随着有规律的跳动在身边,转来转去,好生的可爱。

  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就算是贴着自己的手掌而过,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却有种软绵绵的触感。

  钟三年放起胆子来用手碰了碰,根本无法碰到任何的尸体,却有一股阻力,就像是比较浓郁的空气在自己的手上略过。

  要么说是妖怪呢,科学根本就没办法解释的了。

  不过说来,妖怪年纪都比较长,他们之间有没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科学原理。

  金萄鸢仔细的探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任何的问题,仔细到脸指甲也是扫而过。

  终究是松了口气说道,“你这人呢,真是别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妖怪了,老老实实的不好呢。”

  钟三年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现在在妖怪的公司做事呢,想不招惹,也略微有些困难呢,过几天再说吧。”

  再说了…

  她妖怪的缘分似乎真的有些浓重的,毕竟自己家里面就住了好几个呢。

  谁能说得清楚。

  金萄鸢伸出手来招呼了一下,“过来我带你回去。”

  钟三年乖巧地走过去,伸出一个小手指头尖儿来,悄悄的碰了一下对方的胳膊。

  金萄鸢木然道:“皮一下你很开心吗?”

  钟三年点头,“还行,一般的开心吧。”

  金萄鸢认真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抓起对方的袖子边往上一跳。

  呼啦啦的风声穿过了耳边,钟三年只听着旁边的风声如同刀子一般的穿梭而过,自己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感,那种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传播而来,自己反而觉得周身暖洋洋的。

  她抬起头来见着自己的袖子金萄鸢抓在了手心里。

  二人跳跃与半空之间,自己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智力可怕被人拽起来,抓着自己整个人的重量,根本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反而好像是没有什么支撑样,就像是自己无聊的举着手一般。

  金萄鸢低垂下来眼神,哼了一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妖怪?还能让你伤了不成,你那是什么表情?信不过我吗?”

  钟三年人在别人手里面提着自然乖巧认真的摇了摇头,尽量把自己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

  “叫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从来都是相信你,没有半分的怀疑之情,一直觉得您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正确的呢!”

  “喂,你说这样也太假了吧!”

  金萄鸢嘴上呵斥着,却不免地勾起了一丝唇。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却不忘跟对方打闹。

  金萄鸢手里抓着少女往远方飘摇而去,未曾注意到身后一道光闪烁的望了过来。

  落日的余晖斑斑点点的落在沙发上。

  钟三年整个人瘫坐一侧,伸出手来推了推旁边的狐狸。

  “你毛乎乎的太热了,离我远一点。”

  狐狸:你变了,你不是当初的那个钟三年,你以前还觉得我软萌又可爱,现在就觉得我热了。

  曾经的那些年终究是错过了。

  狐狸懒洋洋地迈出了一只腿,缓慢地从沙发上流动了下去,整只狐狸窝在了茶几的一边儿。

  尾巴不当心,打在了弹在茶几面上的投影仪,而那不停闪烁的投影仪,所散发出来的影像,直勾勾地投向了卫生间洗手池里面,软趴趴的史莱姆。

  金萄鸢端着水果盆,拿着牙签儿一根儿一根儿的扎着,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那些颓废的家伙。

  “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一回来全部的家伙都懒洋洋的趴在那儿,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就他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想着自己当年也是威名显赫的妖怪,就算是被封印转而出来,顶多算是听两句,根本没有到自己耳朵里面的闲话。

  何曾这般的忙碌,像是个使唤丫头似的。

  等等,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定位了呢?

  他轻轻的嚼着苹果,慢慢的往卧室的方向走,脚踢了一下门板,转过头来望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钟三年整个人懒洋洋的,慵懒的模样,连个眼皮也没有掀起来。

  金萄鸢蹙眉不语。

  微妙啊。

  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感觉到呢?

  莫名的情绪徘徊在心头,有一点点的线索摆在了眼前,却无法抓得紧。

  金萄鸢自然的走去卧室,窝在了软乎乎的被窝里。

  ‘唉,想当年我也是千金万贯,现在想要趴在软点儿的地方,都要等着这儿的主人分心的时候,何其的凄凉。’

  他往下蹭了蹭,自然的裹起了小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

  鼻尖散发着些软的味道,夹杂着些许茉莉花的香气。

  “这是不是洗发水的味儿?”

  他揪起来仔细的闻了一下,“果然就是那洗发露的味儿。”

  不知怎的也并没有什么嫌弃的感觉,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面,将整只脸埋在了那软乎乎的枕头上。

  自在啊。

  他当年称王称霸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物质条件?

  但凡有现在的一星半点儿,他当年能够有那么大的杀心吗?

  全部都想着让自己怎么搜刮钱财,享受更好的生活了。

  金萄鸢眼皮似乎有些打架,自己眨巴了两下,便是顺手把枕头抓在了手里,认真的捂在面孔之上,脑子里面的思维渐渐的开始发昏,眼前的场景越来越黑,不知何时陷入在梦想之中。

  “金萄鸢…金萄鸢?你这名字真的很奇怪。”

  软糯的声音,却意外的有一股清脆的感觉在耳边,好像是玉石碰撞一般。

  抓的人心砰砰的乱跳,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了下来。

  “附近倒是没有姓金的人家,你是从远方过来的吗?有多远呢?有一座城那么远吗?”

  单纯而又天真。

  少女像个孩子一般的问话,软糯糯的,一直追着自己在耳边不停的问着。

  “金萄鸢,你真的很特别也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吗?你住的地方到底有多远啊?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说的我真是不懂,但那也是个好地方嘛,不过要是好地方的话你就不会来这儿了吧,说到底还是现在住的地方好,对不对。”

  柔软的声音随着问话不停的成熟,声音也渐渐的化为了低沉,似乎是轻声喃喃,却毫无遗漏地传到了耳朵里。

  “金萄鸢,再跟我说说吧,你曾经住过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跟我仔细说说。”

  “我真的好奇,你曾经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你在这处的好吗?处的开心吗?”

  “你觉得到底是哪边好呢?曾经流走的那片位置?还是现在的家呢?”

  金萄鸢听得声音在身边徘徊,记忆早已经模糊,那清脆的声音却不肯离去,悄悄地缠绕着,也不肯放开手。

  金黄的琉璃眸子缓慢地眨了眨。

  他手撑着枕头起身。

  梦境的场面瞬间崩塌而过,缠绕在自己声音,消散的再也无法看到任何一丝的影子。

  他不曾触碰,也无法触摸。

  甚至早就已经遗忘在了记忆的深处,连梦境也不是那么的清晰,许多的话依然是淡忘。

  自己无法再真实的回想起来,梦醒之后太多的言语烟消云散,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记忆的位置,自己就算是想也想不清楚了。

  他轻轻的按压着额头,“钟三年碰到的那个妖怪不仅能让人发懒,还能让人想起曾经痛苦的回忆吗?”

  大约能领悟到什么,只是这般的妖怪从何而来呢,他所听闻的实在是太少了些。

  钟三年与家中的其他妖怪懒懒散散的趴在那边,连抬起一个眼皮的工不乐意,明显是有些问题。

  他独自一人跑在卧室之中,同样昏沉入睡。

  金萄鸢倒是有几分迷茫,不过大约也能猜想出来,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可迷惑人的妖怪。

  不过…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啊。

  金萄鸢敲头,早年间他只自己出手打就行了,能打得过他的人实在是不多,也没有多少在人世间徘徊。

  他知道自己不是天底下最强的,却也知道自己可以胡作非为,没人管。

  自然是嚣张的很。

  想什么幻觉,幻术,或者有些虚无缥缈的那些小把戏。

  本身就是不如留的,在他那个年头若是修行这般,只有是自身实在是弱得不得了,只能勉强的依靠来存活。

  还通常活不到多大的年纪。

  也伤害不了他这般的人,就算真的不小心栽到坑里面去了,挣脱之后也可以随时找到对方。

  金乌霸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为人处事行事霸道,为了一件小事便可以闹腾的天翻地覆,随着自己心思任性而为,又有谁会在这背后使这些小手段,若是真抓出来了,非要牵连着好些才算是罢了的。

  他当年实在是任性的过了,自然也有些许的人怕了,这般不入流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在面前显摆,多年未曾触碰过自己,自然是没有什么基础的知识。

  向这些操控人心的小手段,甚至连本身都伤害不了的小玩意,谁敢在他面前摆弄?

  以前根本认识,都没认识过,看都没见过哪个敢在他眼前晃悠?

  搞得现在连着基础的问题都无法察觉。

  金萄鸢整个人趴在了枕头里面,不免得有些懊恼到他这半地位的妖怪还会被这种小玩意儿给闹腾一回,甚至牵连出了曾经的悲惨记忆,若是让人知道了他不是小伙子。

  本来被人封印就已经够丢面子了,现在还有闹出这么个笑话来,实在是没脸。

  “金萄鸢。”

  嗯?

  这都醒了,咋还有人跟自个说话呢?

  金萄鸢歪头,“我…”

  话语还没有走出嗓子变音被紧紧的捂住了嘴。

  冷秋寒慈祥的看着他,“你躺着都挺舒服的呀。”

  “还行吧,我觉得是…”

  金萄鸢眼见着温柔慈祥的微笑,整个人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瞬间停下了,自己闹腾的话整个人翻滚跑到底下去。

  “我说我这是被人算计了,你相信吗?”

  冷秋寒冷冷的扫了一眼,目光飘向门外。

  钟三年躺在沙发上,嘴巴微微的张开,呼吸的声音平稳,而相和。整个人在沙发上睡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转回目光来说道,“怎么?叫你看个人你都看不好?”

  “不不不,完全都是意外,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一时间的疏忽,不是…”

  金萄鸢面露苦涩快速的摇手。

  “嗯?等等?”

  金萄鸢呆愣,“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着人?”

  冷秋寒歪头,手轻轻的捏在了对方发圆的腮帮子上,顺时针地转了一个圈儿。

  “你被封印了千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交集,我平白无故把你放出来送到一个人类上你的家里面,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他平静而淡漠,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略微的扎动了一下,带去几分寒光,雪白的光芒闪烁而过,像是飞速而走的刀剑。

  金萄鸢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掐着嗓子说道,“不是…他说你之前也没跟我说呀,早早交代了不好吗?”

  冷秋寒挑眉,“你是几百岁的小孩子嘛,这么直接的事情,还用得着我特意给你嘱咐?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平白无故把你放出来干什么呀?”

  “嘤嘤嘤。”

  金萄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用了些力气,把自己脸上的肉从对方手里面拽了出来,揉了揉被掐红的位置。

  苦着一张脸说道,“哎呦喂,我是看出来你看上钟三年了,谁寻思你自己的人,你不保护,让我过来帮你看这样。”

  他见冷秋寒似乎又要变脸的意思,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我也就是一时没看住,钟三年她自己找的实习工作遇到妖怪也不能怪我吧,再说了这也就是懒了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尽快就能恢复过来了,你不至于为了这么大点的小事把我灭口了吧。”

  “什么妖怪?”

  冷秋寒蹙眉,“找我难道不是因为那什么破聚会的事吗?”

  金萄鸢呆愣:“额…”

  似乎在不自觉的言语之间,把自己另外一个把柄又递到别人手里面去了呢。

  对了,他原本是让那镜子里面聚集的存在,跑过去去找人。

  看看那个言语之间,硬生生把少女拐到妖怪聚会上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的?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那么自然的把对于自己不利的因素给吐露出去了。

  要命吗?

  冷秋寒冷冰冰的剜了他一眼,转而去望着那少女正陷入在沉眠。

  “跟我出来。”

  “哎!”

  冰冷的风吹摇而过,照在了面孔上,挂的人脸皮之疼。

  金萄鸢双手捧着面孔,脚下踩着天台的一丝边缘。

  “我跟你说你冷静一点了,你把我推下去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会飞知道吗?你给我冷静一点!”

  冷秋寒看少年慌乱的样子,“行了,想想自己当年的名声有点出息。”

  金萄鸢快速的摇了摇头,“在你这样的妖怪面前,讲什么出息不出息的,能活着不就挺好的吗?”

  冷秋寒蹙眉道:“胡言乱语个什么劲呢?好好的下来跟我聊聊。”

  “你说什么?”

  金萄鸢从的台阶上蹦下来,“我与你讲的,你那边有眉目?还是查询出来什么了?”

  冷秋寒垂眸道:“无。”

  “什么?”

  金萄鸢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连你都查不出来?他是什么神通?莫非存在那些比你还老的妖怪?这样的妖怪过来招惹钟三年干什么?年纪大了出来活动活动,脑子复检?”

  “…”

  沉默的气息缓慢的飘摇而来。

  冷秋寒双手抱在身前,略微的歪了一下头,眼看着面前一无所知的少年。

  “我很难为这个样子,不过你这个人真的很欠打。”

  金萄鸢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知道啊,要不然咱们两个也算是同一个年代的,我能不去找你吗?不就是怕你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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