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怎么了三年?”
钟三年扶着额头,面容吃痛的起身,对一侧小桃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小桃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做梦啊,梦到什么了?你如此痛苦。”
钟三年顿了顿,叹气道:“家长里短那些破事儿吧。一言难尽的厉害,我都不想再提,对了,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吗?”
小桃笑着点了点头,“像我这种小妖怪,也需要睡眠,但时间要比你们少得多了,一直在这看着你呢,只是瞧着你一直紧皱眉头,似乎是很痛苦的模样,怕惊了你,又不敢叫醒你。”
“唉,多谢。”
钟三年叹息。
不得不承认,那梦境之中虚幻的假象,当真是干扰自己的内心。
甚至感觉浑身提不起什么力气来。
可见的心情上的打击对自己究竟是有多沉重。
放肆的扯了扯嘴角道,也有一份别样的嘲讽,明明之前遇到的事情比这糟糕的透了,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只是单纯的梦境,自己脑子里面产出来的幻想,而有这么多的在乎呢?
已经相比死亡,父母的针对,旁边人的厌恶才是更让人在乎的样子。
小桃在一旁蹲着,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梦到什么难事儿了,要不跟我说说。”
钟三年摆了摆手,“咱们两个蹲在这儿,又何必去计较什么虚假呢?倒是不知道咱们在这儿已经待了多长的时间了?”
小桃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到:“在睡之前已经过去一天左右了,而我估计这时间应当也有五六个小时。”
钟三年蹙眉。
时间算起来可真不算是短了。
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直到现在居然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吗?
她倒不是抱怨着其他人过来的太晚,而是在心里面有些许的胆怯。
金溪糯在走之前可是陷入在沉睡之中,根本就没有清醒的样子。
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那会不会是什么东西?能够一直拖延着,甚至说威胁到对方的生命安全呢?
而没有他的提醒,其他人自然也就很难,知道自己已经丢失了信息了。
“三年?”小桃声音有些软弱,似乎也是没有多大的力气了,抬手来拍拍对方的肩膀,暖和的说道:“要对你的朋友有些信心,不是吗?你对他们很重要,他们一定会过来救你的。”
钟三年迟疑的点了点头。
“该死的!”金溪糯捂着头,挣扎的从地板上抬起了几厘米的距离。
“三年呢?三年!”
他用力地喊了几声,却只感觉脑子很顿,随时都能陷入到沉睡之中,有点用力的偏着手机的位置。
手掌用力的向那方去磨蹭,一手抓住了手机的屏幕。
“什么?钟三年丢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金溪让猛然间站起身来用手按住了太阳穴,才不至于让自己眼花。
只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面上,金溪糯喊了声,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回应。
手掌捂住了心口。
金溪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乱,立马飞奔而去。
“金溪糯…”
踉踉跄跄地跑了屋舍,只看着他倒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已经是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
金溪让顿时间白了面孔,拿过对方的手机快速打给了其他人。
他虽说如今有些虚弱,脑子倒是想得清楚,三年丢了这种事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背后定然是有着什么其他的原因,很有可能牵扯到了如今正解释的谜团中心,他一个身单力薄,如今还虚弱至极的小妖怪,有什么资格参与这种大事?自然是要赶忙去联系其他人。
不是去斗气的时候,而是牵连到了三年的生命安全,容不得去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只不过…
他目光有些深,远的望着他陷入沉睡的兄弟,忍不住的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们俩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好过,如今甚至开始互相算计了,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没有去找冷秋寒,金萄鸢却来找自己呢?
莫非?此处有什么是只有自己才能发现的。
对,金溪糯从来不是个愚蠢的人,凭着的那个脑子,二十多岁能够读上博士,明显也是有一份别样的深沉,竟然是用什么使自己非来不可的理由。
金溪让快速的通知过去之后,便在此处搜寻起来。
两盒点心放在这明显是被人吃过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放进口中的东西。
金溪让拿着仔细的比对了一下,唯一被咬下去的一块,上面牙齿的宽度似乎有些大,并不像是三年这种长相小小的人。
他不敢轻易的尝试,但是大致猜得出来,这很有可能是让金溪糯陷入沉睡的。
“七月荷?购买的订单是有证据说是自己买的,那将来是店铺中的员工有问题,如果是其他人购买送过来的…是有多傻放到自己嘴里去?”
金溪让放下了手中的点心,往四周轻轻的查看着,然而在屋子里面只有的生活痕迹。
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余的东西。
他恨不得爬到墙上,仔细的摸索而过。
“嗯?”
手指划过墙壁的一个位置。
只看着上面似乎有些特别的划痕。
“笑脸?”
金溪让一愣,呐呐道:“此处是卿时玻住所,后又金溪糯,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没事往这墙上用手抠一个笑脸吧?三年也不像是喜欢恶作剧,破坏别人墙壁的人啊。”
“证据?”他望着那个笑脸仔细的描绘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图案有种特别的眼熟。
“什么情况!”
一道金光在屋内闪过,金萄鸢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说:“三年怎么了?”
金溪让用手推了推,却并没有推动,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你抓住的领子就能问出来了吗?我如今不也是正在看吗?”
金萄鸢松了手,金溪让望着后面跟过来的龙秋寒,与黑衣人,将方才发现的事与他们说了个清楚。
金萄鸢蹙眉道:“这个笑脸我似乎是在那儿看过?”
“七月荷的标志。”黑衣人上前来点了点那刻出来的痕迹,说:“对于人类的伪装就是这个模样的。三年经常给我买奶茶,我很清楚。”
冷秋寒道:“七月荷定然有问题,我去找。”
说罢离去,一丝喘息的功夫都没留。
黑衣人道:“七月荷与卿约鹤本就是蛇鼠一窝,我也去,你先留在这儿找其他线索。”
金萄鸢翻了个白眼,却没有说什么。
金溪让呆愣的看着他们小声的嘀咕着,说:“这办事的效率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如果你肯把这些条件在电话里说清楚,就不会见到他们了”
金萄鸢竟然是相对比较冷静的,仔细的走过,“奇怪?如果要想要的话,放在奶茶里面不是更容易吗?至少三年喜欢喝呀,放在冷门的糕点里面,万一人家两个都不乐意吃呢。”
金溪让呆了呆,并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比一个多年的时代的妖怪想的还要少。
“或许是放下去的药,必须要和桃花配合?”
金萄鸢蹙眉,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说到“如果有这么大的弊端,就不可能这么有效了。”
双手抱在身前,微微地蹙了眉头。
金萄鸢金黄色的琉璃眸子快速的轮转着,似乎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
“桃花!对了,他是想要掩盖桃花!”
他说着话呢,拽出了手机。发过去几个消息,同样化作了一道金光而离去。
金溪让:“…那啥…不解释一下吗?”
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和他有为的差距了,不仅仅是的速度,连脑子似乎也是完全走在了另外的两个纬度上。
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呀。
桃花什么啊。
金溪让蹙眉,蹲下身来推着自家那个兄弟,求着对方能够稍微恢复点意识,来告诉自己一些答案。
“嗯?”
倒也算得上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用针扎到第三十七下的时候,对方总算是回过来一点精神。
用最简练的言语将刚才的信息说给对方,瞧着他的眼眸这种闪过了一丝安心,快速的给他两巴掌,说道,“桃花究竟代表了什么?”
“桃花,害过三年,妖怪大会。”
简单的几个词语,最后又是陷入到混沌之中。金溪让却并不会有什么迷茫,砰的一声,将人甩在了地上。“原来如此。”
冷秋寒当初闹的风波,如今还没算停下来呢,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没成想居然能够牵扯到那么久以前毫无关系的事情上,看来这盘棋下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低垂下眼望着金溪糯,金溪让脑子里面闪过了几道思想。将对方的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防备心要不要这么重,清的一干二净?”
金溪让十分嫌弃的掐了他一把,将手机连在了电脑上,“也多亏了我当初是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回复个数据还是有的。”
数码信息流浪而过,望着上面每一段的对话,构建,他不由得清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地将手机扯了下来。
目光直愣愣的道:“我怎会如此的天真?实在是太小看你了呀。”
金溪让甚至都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将记录快速的清理干净,恢复原样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