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鲜红的血液,顺着对方衣服的角度缓缓的流淌而下,或许真是个别扭且暖心的画面呢。
钟三年喉咙一紧。
胃有些翻滚的滋味,是乎有些发腥的气息缠绕在笔间,却有一瞬间的挥散,隐约有一股奶茶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牛奶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笔尖。
眼前那汩汩流淌的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向下,却没有办法再有任何的味道,整个小小的店铺,这种全部都是一股奶味。
黑衣人都是自然的摔了摔袖子,没有任何的沾染,瞬间蔓延到了地板上,在那漆黑的衣袖之间,没有任何血迹的停留,他点了一下手中提着的袋子。
“呐,我看你那个馋猫的样子,特意给你买了杯奶茶过来夸我吧。”
“…”
黑衣人歪头。
他不是什么贴心的,如今难得算是有一份关心,有事自己花钱去给其他人买东西,可以说的上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了,到时会曾想到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恩反而是傻愣愣的坐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表现。
手里提着的奶茶向上撑着的暖气,缓慢的膨出在他的臂膀之间,不自觉的就连他都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
稍微的歪过头来看着地上所躺的那个人,我说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倒是我有些自信了。”
袖子之间发出了一个响指的声音,倒在地上的躯体瞬间化为了一缕飞灰,窗外似乎有一缕风吹过,便是缠绕着那灰尘向着门口而去。
“赶紧过来喝吧,等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嗯。”
嗓子有点发紧,声音一说话,木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外,不知怎么的玩过了一杯奶茶,添你你的滋味缠绕在舌尖,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滋味,留在了自己的心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面才勉强的反应过来一句话。
“原来这屋子里面的地板腐朽成了这个模样,还有着一股亮晶晶的样子,感情是由着血液的滋养。”
到底是令人恐惧还是太过于坦然,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得清楚,究竟是分什么样的情绪,只是整个人呆愣愣的呆在那儿,也没有其他的话语可说。
黑衣人偶尔起来唠叨实在是有些烦人,只是大多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话的,走了一个角落边是有他自己的位置。
怎么说也是靠手工生活,在不说话的时候,手里面总有点活在忙着,也不清楚做的是什么,是为人类没有办法理解妖怪所做的器具
就如同三年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刚才那人怎么就突然间的没了,连一个铺垫也没有,朕还要往人外面劝呢,怎么猛然之间就化成了一盆灰呢?
会不会被人查出来会不会有家人过来找?
会不会还会有什么麻烦?
会不会他在那一刻后悔了?
太多的想象在脑子里面不停的缠绕着,似乎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心里面好大的不是滋味儿,却根本没有办法反应的过来,胃里面不停的翻滚着,却也不能做出其他的动作来,真是捧着一个奶茶,知道这味道全部的消失。
实在是睡不着的。
将整个人窝在了被子里面,无论是如何的劳累自己的胳膊,已经似乎没有多少的直觉,连肩膀也是木等等的,似乎有点发麻了,却根本没有办法陷入到沉睡之中。
整个人的躯干太过于疲劳,而自己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可怕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刚才的场面似乎早就已经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如果自己没有在当时堵气,早一点劝人离开,或者干脆直接将人派出去,会不会这个人就不会这么消失了?
不。
仔细的思索一番,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可能,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嚣张,整个人的气焰向外飞腾着,对于自己也并没有多少尊重的情绪。
就算是真的把人派出去了,很快也会重新的找回来,明显是要抓着自己,或者说是抓着黑衣人。
才能够勉强平复,对方心中的高高昂起来的,一丝骄傲的情绪。
就算是自己怎么做了,对方还是会过来找死的,根本没有办法劝得住。
除非猛然之间突然觉醒了人生的目标。
从而发现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愚蠢,否则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似乎对方的死亡在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在他的性格之下,早就已经注定到。
可是心里面却没有办法过得了,自己的这一套,自己是有办法拯救对方一次的,就算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但是在那一刻,确实是可以改变对方死亡的时间。
无能盖的谴责感,狠狠的压住了自己的心口,那一瞬间的深深静静的,**了自己的心脏之中,多少的情绪,扑面而来的愧疚的滋味。
缠绕在舌头里面,无法回赞的去,就算嘴里面还停留着奶茶的香味,却也没有办法掩盖住自己心中的苦涩。
多么令人无奈和愤恨的情绪,在这一刻紧紧的记住了自己的心。
到底该怎么个办才好?似乎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来由,那一个人化为了一缕灰烬,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痕迹,就那么轻飘飘的被封住,会散在天地之间,谁知道没有办法说,他曾经来过,曾经存在过就这么消失了。
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有办法与周围的人诉说,在最后的时刻只剩下了一个人的绝望和太冷。
果然是妖怪,要跟人类是没有办法站在同一条心理线上的。
自己和黑衣人就算是相处的再怎么好,似乎也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样的共同条件,就算是老早之前隐约有这么一个感觉,再次失去,也是真正的揭露在自己的眼前和这些妖怪太过于好,似乎早就已经忘了最初相遇的时候,究竟是多么的惨痛。
就算是有再好的交情,终究还是不同的种族,拥有着不同的生长观念,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对方心中所思所想。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办法明白,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转变,太多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不停的转换着自己,有什么资格来谴责着他的作为呢?
本来就是站在不同的道路之上,为什么自己非要用自身的信念去强迫对方改变着对方的路线呢?
他们本来就是不同存在的,站在黑衣人的角度上出言不逊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曾经在残酷的时代走过,话语说的不对,被灭掉了整个家族似乎都是家常便饭。
自己担待这个和平的时代,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对方的生命,到底会出现过什么样的插座,人家一路走过来经历过多少的坎坷,如今得到的这份力量都是理所应当的。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的想吗?为什么心里面还是会过意不去,还是会觉得难受呢?
将整个人的面孔紧紧的埋在了枕头里面,似乎呢一瞬间的沉闷,能够给自己稍微一些许缓解的情绪,目光空洞的看着,一片的黑暗中就有一股深沉的叹气,缓慢的流露了出去。
“为什么要走啊?”
“老板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老是突然间给我一个课题,让我过去写…反正就是比较麻烦上学生的事,我仔细想想,其实我也并不算是太大的麻烦,平时听着流言蜚语也够多了,并没有太多的事情了。”
钟三年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的话,似乎这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黑衣人略微的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有什么想的,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唉!”
在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只听着后面那个沙哑的声音问他:“这一周还有空过来吗?要是没空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的给你调节一下工作的时间。”
“好”
简单的一个字,似乎费了老大的力气,随后逃似的的离开了那一片小巷子。
他们都知道离开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在这一刻的体面,根本没有办法说得出去,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自己,整个人跪在了小区的边缘,将头狠狠的扣在了楼上。
“喂,跑到这块来晒自己呢?”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瞧着蜷缩成一团的三年,无奈地塌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你在网络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虽然我对于这些新鲜玩意不太懂,不过那些传言我也只是听过了,别想那么多,都是无稽之谈,放心吧,会整理好的。”
钟三年抬头看他,背对着阳光有着些许的光晕,在他身边打上了一层光轮,金发闪耀着黄金的色彩,流离眼眸望着自己
金萄鸢道:“金溪让,这个小家伙给我打了个消息过来,说是会帮你整理好一切的,放心吧,虽然说他现在确实是度过一层危机,不过对于这样的小问题他还是有把握的。”
他说这话呢,笑了笑,“这孩子真会找时机不是吗?在这种时刻买个面子,以后便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