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秀的妖怪发疯,并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场景。至少一侧被搅碎的妖怪残骸,是一丁点都不会这么觉得的。
卿约鹤双手抄在袖子里,抬眼瞧着,不得不承认对方还挺好看的,就是满地的血腥有点破坏画面的美。和一旁前赴后继,还想要逃生的小妖怪,形成了鲜明的承上启下因果关系。
略微有些想不明白。此妖怪都已经是这般的景象了,旁边的那群小家伙是抱着什么样的胆子进来的?
影都见不着了,是得到什么好结果了,他们究竟是有什么自信敢去阻止他呢?
“咳咳。”
抬手敲了敲窗户。
屋舍内,似乎有刹那间的宁静,在那正中间儿发着疯魔的家伙抬起了眼神,一双漂亮的看不到任何的神采,全是入了混乱的迷茫之中。
卿约鹤手抚摸着玻璃将自己的力量渗透进去,一丝一毫的插入对方形成的妖气龙卷风之中,在的空气之间找到自己意思位置缓慢的探索。
没有凶猛的气息,尽量就自己放入到了柔和。
月和林歪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丝扎动的痕迹也没有。似乎用自己的眼神将那人的眼眸全部描摹。
卿约鹤道:“旁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还不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跑?在这里等着吃饭呢吗?”
在周围似乎已经陷入到死去之中,默默等待着自己死亡的妖怪,猛然间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大妖怪。
下意识的转身向门口跑去,却连那半分也没有互动的聊天形成了碎片,在那不碎的一刹那间眼神之中还闪烁着对于生命的渴求,还闪烁着自己终于逃出升天的情形,却在一瞬之间化为了灰飞。
只有许多的血液随之而溅落下来,而躯壳早就已经不见到任何的影子。
卿约鹤挑了挑眉,不得不说这家伙动手还真是干脆利落的很,这气息的流动也实在说得上是没谁了,只不过前一滴血到底实在是脏。
目光丧失到了一旁的残骸,有些怀疑之前的那些东西,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操作散落在这里的。
身居高位,凌驾于与他人的头顶对生命没有多少的城市,似乎也没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走进他的眼里面,对于月和林行为相当的墨燃。
只不过是有点嫌弃对方的脏。
这个屋子里面似乎都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沾染上片刻似乎都能够站到那些血液的颜色。
并不想进去,会弄脏自己的鞋底。
月和林僵硬的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却有着自己的操控力。
整个人似乎也疯疯癫癫之间却有了一是自己掌控的能力,在领悟着他自己的智商,感受着蓬勃的气息,瞬间跃于窗前,隔着玻璃望着对面人的眼睛。
“我想你现在可能没有办法,回到我想要询问的问题了。”
卿约鹤但是有不少的话想要讲的,似乎自己的迷茫一直渴求着一个人给自己回答,只是望着面前这一个疯疯癫癫,根本没办法发有什么理智的家伙,倒也真有一股无可奈何的叹息。
要不要回去低下头跟自己的兄长认错,似乎已经成了心中没有办法解开的难题。
卿时玻会不会打理自己是一方面,主要的是他也没有办法遮得下面子,两个人走到此处似乎已经是他们的友情极限。
“我懂。”
月和林道:“你是谁。”
卿约鹤挑眉。
倒是非常想着对方,竟然还真的能够正常交流,还有便可见的神智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将自己的话说了出去。
月和林顿了顿道:“你下雨?”
卿约鹤道:“对于身处于海底深处的龙宫主人来说,这倒也不算是多难,只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城市而已。”
月和林抿唇,片刻后,拉开了的玻璃窗,“你知道胡忠珺吗?”
卿约鹤一愣。
对方来问自己的言语定然是别有深意。
可是…胡忠珺?
“我有一个属下是叫这个名字,水之精灵,曾经为我们画过很多的事,只是不清楚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
月和林颔首,“是。”
卿约鹤:“…”是什么?
这位兄弟,你要说话就把话说完全好不好?你问一个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吗?你究竟是想要打听什么?你们是有仇还是有怨?
胡忠珺这么一个小妖怪究竟是怎么找得到你这么一位的存在,他实力啥都做得到啊。
毕竟是自己忆往昔,较为美好的一个存在。
卿约鹤对于自己这个手下也是相当的明白,所以说脑子转的很快,但是能力真的是不值一提,而面前的这个妖怪,力量强上的可怕更不用说,封起来实在是叫人胆寒,他那么一个小家伙是怎么能招惹到这么一个人呢?
“你问什么?”月和林道。
卿约鹤只感觉似乎有什么,真的堵到了喉咙里面,猛然间的一更。
“如今所冒出来这些纷乱的气息,和在大雨水之中所夹杂的妖气。”
月和林道:“雨水之中的冰冷之气是我散发出去找人的,只是寻找妖怪而已,与你无关。”
卿约鹤蹙眉,“冷气?”
什么冰冷之气?他怎么没有感觉到。
月和林也并不想要跟他解释什么,抬起眼来望了眼,外在的场面,“如今浑浊的气息,令人作呕的味道,向来也只有那些走捷径的妖怪才会散发的出来。”
卿约鹤歪头不解。
月和林道:“多年之前曾有妖怪力量提升极快,快速的生命衰败了,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或许没什么消息,我曾经收存过他们的信息,近百年来没有再出现过。”
“是他们?”
“是,不错的。”月和林颔首。
卿约鹤道:“那么它们究竟是从何而来是有什么指导他们的力量大幅度提升,或者说他们是拥有同一个目标?”
月和林道:“不知道。”
卿约鹤:“…”你知道跟你说话真的很费劲吗?
月和林道:“正是找不到根源才会如此的记得清楚,否则数百年前的一桩昙花一现的小事,怎么会值得我去牢记。”
他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看了一眼说道,“记录在这,去拿,若不是胡忠珺,懒得理你。”
卿约鹤只觉得好像受到了什么无私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轻蔑自己,然而此时自己被一团迷雾紧紧的扣拢着,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究竟是何方。
相比于去找那个早年间,就已经结下了仇人的兄弟,似乎面前冰冷的人还算得上是好相处一些。
至少可以看得出来,面前的人真的就是有缺陷而已。
不过…他似乎跟自己那个小手下关系还真打算的是不错的。
也不知道胡忠珺跑哪里去了。
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的话,倒映算得上是教人放心,不用去担忧,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突然间没了。
想到这儿他倒是有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那个家伙逃跑都已经出了名头了,还能什么时候突然间出了问题,死去不成了。
将那些资料拿到手里仔细的放过,却忍不住的蹙眉,他对于陆地上的这些事情没有多少的参与,可此事也离奇了些。
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读了,那已经死去,没有办法找到任何消息家伙之外,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痕迹,就像是一场大梦,醒了就没了。
“如此?”
“如此。”
月和林答话后转身离去。
卿约鹤看到一脸茫然指着对方的背影,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忍不住的怀疑的,看着四周,发出了个相当诚恳的疑问,“这不是你家吗?”
对于一个身上有着精神问题破损的人,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资料,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安然的归回原位,同样离去。
暴露在雨水之中,任由着雨水冲刷鞋底上的脏物,着不住地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恶心。”
看上去是风清月明的一个人,怎么手段如此的残忍,也不知道打理一下现场,踩的一脚都是。
血水顺溪而下,卿约鹤看了眼,不自觉的顺着雨水的流动,往血水的方向而走着。
“什么人…啊!”
还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出口,便是化成了一条灰烬。
卿约鹤甩了甩手,望着那些家伙忍不住的有些头疼。
“怎么招惹了这么多收集消息的人?”
顺手将那些人除掉,也算得上是为那个家伙清理障碍。
怎么说也是兄长介绍给自己的人,怎么说自己也从对方手里面得了不少的消息。
而且…
卿约鹤沉着脸,瞧着对方已经解读出来的消息。
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没曾想着对方的消息之中已经蕴含了自己的名字。
如今的这些妖怪也真的是不可小觑,如此详细的信息,竟然印在了他们的桌面上。
“呵,想要对你们好点,如今看来也只能赶紧上去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何况是掺和到了自己的利益,只是让他有点想不清楚的是,为什么自己已经会如此快的全部泄露了出去办消息的人手里面几乎人手一份。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