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一个被生活坎坷而耽误了的好演员。
自己都佩服自己,还能顺便揣摩下人物的心路历程。
黑衣人夹杂着一份骄傲,却又不想被外人看得出来,抬起手来,推开了门道,“是你死乞白赖的揪着我,我看在你那些朋友的份上才勉强让你看的,不许乱碰乱摸,也不要随便的问。”
钟三年:“好的。”一定要去好好的摸一下,然后再拿出精美绝伦的话语,并且要问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才能让对方满意。
这年头做个打工的怎么就这么困难?
还能不能让人活了?你们妖怪的心怎么都这么脆弱,这样的玻璃心真能够支撑你们活上千万年的时间吗?
自己怎么净碰到,这种都会有惊奇的妖怪,稍微来个正常点的不好吗?
还是说活的太久了,有些思维这样就已经开始变质了。
钟三年心思这种默默的吐槽表面之上,却都满是感慨之情,甚至表情拿捏得极其到位,快速的跑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看,瞬间发出了些许的赞叹之声。
“哇!”
她顺着自然的走位,从最左方去快速的走到一屋跟前。
相当的隆重,摆在展览的位置上,下面甚至还有天鹅绒布儿在那,其中摆着个小巧的瓶子,倒也说不好是什么结构,毕竟一个最为古老的葫芦,上面放了一个矿泉水瓶的螺丝口倒让人有些迷糊,究竟是什么样的时代进化才流露出来这般的艺术品。
“哇…”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好好的学一下优美的汉语?
“当真是奇妙…额…眼瞧着上面的琉璃金彩,实在是令人赞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珐琅质地?”
钟三年自认为没有什么解释,能够勉强靠别人的便已经拽了出来,可实在是夸不出口,也找不到更为合适恰当的词语。
毕竟这外在过于花里胡哨了点,宝蓝色的第二外面还相近,甚至还有着腾飞的纹。
审美上实在是好不到任何的地方,甚至让人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什么中老年的思维,以及那已经要入了土的审美。
不过说起凌乱,这其中的做工实在是好的灵感。人有些出奇,在这腾飞纹路之上,甚至可以看到海浪翻飞出来的水珠,甚至能够见到那天空翱翔大雁羽毛,一丝一毫的羽毛根茎都能够看得起记清楚,连那羽毛之中的小细胞,都雕刻得极其严密。
只要贴近了看,似乎瞬息之间活过来,耳边甚至能够传来海浪拍打,传来翱翔天空的影子。
这…
浪费了一身的好手艺。
稍微换一个什么颜色,便是能够载入历史一般的好宝贝眼瞧着那精致的工艺,全带了衣服下眼的配色,直闪的人眼睛直疼,稍微看了两眼便觉得神经发酸。
也不清楚是妖怪的传统审美,还是单纯黑衣人这个人脑子就有问题。
毕竟整天穿着一身黑头发,脚下还踩着轮滑,轮滑鞋坏了还要穿一双,被吵到了天价,根本没有多少使用球鞋的人,这种人的思维回路,并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揣摩干净的。
“哼,不过是我随手做出来的罢了。”
钟三年而听得对方骄傲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汗颜,你自己有这般的手艺,稍微换一个色彩搭配不好吗?
但凡将这上面的金,换成稍微深沉一点的铜,或者却有着一份清新淡雅的古拙音色。
其中的价值便瞬间腾飞起来了,飞跃着宝蓝配着金黄,还在上面加了些许的闪烁艳彩…
也就是妖怪身体好,轻而易举瞎不了。
但凡换个地球人类,把玩两天眼睛当场报废。
钟三年放下了此般的物件,便想要往中间的位置走,只听得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句,无奈的叹了口气,快速的把脚步收了回来转向了旁边的另外一个。
‘不是说我这个人心里面略微矫情,但是老板你老人家不会叫我每一个都夸完了吧,我真没有这个文学素养啊,能不能查一下手机?’
钟三年只在此时恨自己读书少,拽不出什么足够令人赞叹的文化。
目光扫过,整个物色,若说是单独的摆放足有百十来个,甚至还有些许的奇妙形状,也无法可用单纯的语言描述的起来,若是一件一件的跨过去,自己嘴皮子磨破了,把脑子里面的形容词全倒出来,也根本就没法子说得清楚。
钟三年:人生怎么就那么的艰难?
“老板…这…”
有的时候也开始琢磨自己人生的道路,为何会走得如此波折,从一开始便不讨人喜欢,现在一路稍微有些好转,却也总遇到些许无理取闹的问题。总然是知道黑衣人并非是有意的为难自己。
可面对着琳琅满目的宝物,足够闪下了自己眼睛的色彩配色,也不免得有些怀疑人生。
‘之前看你所做的那些不挺正常的,还有风情里高雅的模样,现在的审美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多呢?你上个订单不才二十年前吗?短短的时间有必要把你的审美,给冲击成这个模样?’
“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吗?这可全是我倾尽了心血所为,并非是他人的意见,而是我自身的所求所选。”
好了,破了!还没有来得及提问呢,便瞬间心领神会的答出来了,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熟练的心酸,在那其中不免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苍凉。
不,不是为了黑衣人,而是单纯为了自己苍凉的开始,无奈中就是要花着些许的言语来琢磨,究竟怎么说和自己的文化水平,词汇量以及单纯的社交活动,根本没有办法组织好这么多的言语。
钟三年点头。
感情之前所做出来的精美绝伦,单纯是客户要求出来的审美体验,而不是自作自人心中的所思所想,这其中完全是凭着他自面开心来的,自然便走入这耀眼夺目的光彩之中。
“不全然是光华闪闪,难以让人看得清楚,实在是让我不清楚该怎么办的形容,能做出这么多…”
冷!
嘤!她话语出口想要做一个全体总结,别人觉得背后一冷一种毛骨悚然的滋味,瞬间从背后扒了上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有些许的勒令在耳边缓慢的响起。
‘不给我全部夸完了,你就别想出去。’
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些许的痛苦之色在喉咙里徘徊,终究是认命的转过头去,拿起了另外一件儿根本就不清楚干什么,也不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年代的物件。
“宝物光彩夺目,闪烁非凡其中一番,令其自由飘荡,气焰缓慢缠绕,定然是绝世之宝之可惜,我双目无神,无法看出其中的具体作用。”
钟三年硬是咬着牙一路的往下说,碰到一个描述,一个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褒义词,倒了个干净,直说的口干舌燥,甚至喉咙有些许的发疼,目光呆滞地望向了前方。
而黑衣人,并没有满足。而是沉浸在这褒奖之中,想要听到更多。
说话的言语之中却都是些许的谦虚之词,更有着一些褪去的意思。
钟三年要但凡顺着他的话来源,又瞬间引来了不满,只能咬着牙硬夸。
“这…”
通体发黑,个体混元比自己还要高,漆黑之色如同黑铁一般浓郁没有任何光彩其中,却隐约觉得有光芒之色在其中流转极其的微妙,难道就是传说中五彩斑斓的黑吗?
钟三年认真且严肃的打量着,面前摆着的物件儿,左右打量认真观察,怎么看都像是个大的火锅,还没有火锅的大气。
似乎是将整个整体快速的拉长,旁边的锅边都狭窄的不得了,而下面居然还正好有放炭火的位置。
钟三年:“…”不是说我这个人太过于矫情,而是话到此处我也实在说不出来什么了,就这种单纯的形容词也找不出来了。
黑衣人站在身边没有任何活动,只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简单了。
‘傻站着干嘛呢?快点夸一夸呀,我在这等了半天了。’
钟三年抿唇:“老板啊…你…要不要说一下你做这东西的中心思想以及艺术理念?”
稍微给点个题吧,自由发挥真是做不下去了,本来就不是学文学方面的呀,没有这个文化素养实在是做不到了,不要强人所难,再这样下去恨不得把自己都做成火锅了。
黑衣人叹气,“好吧,看在你苦苦恳求的份上,我勉强与你说一说,似乎乃是日头火焰的灵气,灼热异常,乃有动烧天地之气。若以冰冷泉水灌溉其中一天雪山之巅的湖水将其灌满,便有一份温柔和暖。”
钟三年:你直接说打火锅不行?
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单纯的吃个火锅了,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看你动手这个整体的成本,还不如去买一个名牌儿呢。
“呃…好,果然是出自于你,精巧之下巧夺天工,闻所未闻,不曾可见,每曾想我今日由此艳福,能够见到如此般的天地灵气,真乃是我人生之大幸事。”
再…没词了。
老早就没有字儿了,硬憋出来的。
钟三年抬起手来摁住了黑衣人的肩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