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真的要去想一想,我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金萄鸢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是呆愣的状态。
“哈哈哈!”
萄阅作为他们家里面,唯一一个正直善良并且有良心的兄弟,已经绝对忍不住整个人趴在地面上笑得直打滚。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遭报应的,没有想到这个报应竟然是这么独特,让你去想想曾经得罪过多少人,为什么不让你数一数,身上到底有多少的羽毛呢?至少后者是可以说得清楚的呀。”
金萄鸢可也是相当的难看,虽然说想要反驳,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兄弟所说的,也确实是个事实,前者是根本,没有办法说得清楚,也实在是让他想不起来的,就算谁能想得起来呢,究竟是一个何等量的数量,他曾经为非所,在干过那么多的事情,要怎么能够分得清楚呢?
“仔细想想。”冷秋寒对他明显并没有多少的温柔,心中所牵挂的只有牵扯到三年的事情。
金萄鸢哭着脸道:“您就算是您想一想我之前得罪过的是在多少人呢?这就算是我真能列出来一个名单,又有多少的方向可以去查呀?就不能稍微换一个其他的思路来去想一想吗?现在不还有一个另外邀请的是什么?”
冷秋寒垂眸道:“我认为之前的桃花香气妖怪与此次的牵连还是有的。”
金萄鸢:我怀疑你就是借题发挥,我怀疑你就是故意为难我胖虎,但我没有证据。
不过…既然已经牵扯到了三年,他心里面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
“如果你真的确定,你能够在这其中查找到这么个线索吗?毕竟这个范围不是说我只有个什么别样的情绪,但是至少也得成千上万了。”
他觉得就这个数量,自己说的已经是相当的谦虚了。
就按照他早年建那个姓氏风格的话,起码也得数十万起步,不过能够活到现在的估计也没有那么多了,稍微拍着拍着或许还真能…就剩下个几千人?
“总比大海捞针来的好,至少有个目标。”
“话是这么说呀,但我觉得我这个目标跟他还应当没有什么差别。”
嘴上碎碎念着,但手底下却已经开始活动起来,抓了一张纸片开始书写着。
卿时玻颔首道:“难得见到他正经。”
冷秋寒道:“他也有这般时候。”
“…”
两个本来就是话少的人,若碰见最碎的说不定还能多说点儿,而如今两个人一碰面,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话题可聊,能透露出这几个字儿,明显也都是给对方的面子的卡在这儿,也就没有什么可进行下去的了。
周围等的人,不自觉地笼罩了一层尴尬的气氛,而当时的两个人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在意,相反他们反倒觉得彼此之间能够说这么多话,也想的是相当的热络了。
萄阅和胡忠珺,本就是没见过的,纵然同样都是在学校这种曾经停留,可两个人都是看不见摸不着,根本就没有原来的心态逐渐化成了基本类似于,可是之前倒也没有多少的接触,彼此之间打了一个照面,也就怕了双手抱在一起望着彼此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吧,只是碍于这样的场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若没有这么一个尴尬的气氛,他们两个人打心眼里面都不会心想要交流的意思,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这儿了。
如西山红霞变天缓慢地爬满了整个天气,月亮也会悄悄地露出了一道身影。
“嘶啊,但是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一部分了。”
金萄鸢活动的自己的胳膊听着哗啦啦的响声,稍微一动头边听着自己脖子咔嚓咔嚓的直响,不由得有些发昏往后一躺,手里面新写出来的厚厚一本,“前两百年的就都在这儿了,后面那几百年,等我再等个时间再慢慢写吧,我现在身子也实在是受不了了。”
冷秋寒:“…”拿着书本的手,微微的僵硬。
卿时玻:“…”他那直接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甚至感觉自己喉咙都有那么点不太舒服。
萄阅:“!”真不愧是我家里面的好兄弟,就这个气魄也真是家里面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
胡忠珺:我就知道在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就你这么说话,其他人还当做悉数,平常的果然是曾经的大妖怪,实在是惹不起,要不是跟三年前车上的联系,真不敢跟这群人有什么样的交往,都算是个什么东西。
在座的几位各坏心思,只有那一个累瘫的家伙趴在了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瞧这几位说的,“我说这真的有什么用吗?能找出来什么人吗?你们倒是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别平白无故的就这么吊着我的胃口啊,要是有线索了就赶紧跟我讲,我也能出一把力。”
他说着话呢,活动了一下,有些发疼的脖子,听着卡巴的声音,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不由得有些抱怨的说道,“怎么就我一个人列出了曾经得罪过人的名单,难道说你们这些有牵连的,我都应该反想一下究竟是谁吗?”
“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名单,能够写到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写完?只是单纯的一小部分吗?”萄阅作为亲兄弟,自然也就不给对方留面子,相当的直白了。
金萄鸢微微顿住。
一瞬间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反映出来什么呢。
连话都不那么好说了。
想要反驳,但是实力实在不允许呀。
本身这个人就挂在这儿了,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可以反驳出去的话,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就是那么的肆意妄为,过得太过于自已了,现在年纪大了可算是知道后果了。
唉!
“醒了醒了,何必在这挖苦我,那你们赶紧去拿着查一查吧,说不定有不少早就已经消失了呢。”
卿时玻淡然接过冷秋寒手中那一厚厚的本子,手提着笔墨,快速的在上方划过。
不小片刻的时间便花去了大半。
“剩下的便是活着的。”
“什么什么,他们居然这么能活,现在居然还能活这么多,哎呦喂,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他们有这个劲儿呢?”
金萄鸢见到这样的一个数量,瞬间的跳了起来,满都是不可思议的模样,一瞬间许多复杂的眼神凝固在了他的身上。
“呃…我指的是,我的意思是说,哎呀,反正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搞吧,别来问我了。”
萄阅摇了摇头,“不过认真说到没有想到时光变迁,竟然还能有这么多人留下,他之前得罪了那么多人,可别真有哪一位创出了名头等着要遭到报复吧,这可也是个麻烦事儿呢。”
到底是亲生的兄弟,彼此之间没有太大的摩擦,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心里面头一个想的还是自家兄弟,会不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报复,刚从封印之中出来,可别再遇到什么麻烦。
他也不过是刚刚从一片栖息的烟雾之中,画画出来了一个人类的形态,还没有多么深厚的力量来对抗呢。
卿时玻摇头道:“没有,他自己查过,我也替他略微注意了一下,没有与他有什么太大恩怨的,如今有名的还是当初别有了名望的。”
冷秋寒颔首道:“有了名单别好查了,我先去一步。”
“好,那也就是这件事情多麻烦你了,我和我家里这个傻兄弟就好好等着你的消息,不给你去多添麻烦了,我好好督促他把其余的名单也写出来。”
萄阅想必家里人还是知书达理的,场面话语也说得顺溜。
冷秋寒颔首离去。
金萄鸢在地板上用力的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小声的嘀咕着说道,“难道这是我之前得罪的什么人跑过来找那个小家伙去了,他们到底是算是个什么东西,好意思找一个人类去剖腹吗?有胆子直接过来找我呀,真是!”
“好了好了,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大家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就算是真的你的仇家,我怕也没有几个有单子直接过来找你的吧,你当初那个名声实在是吓人的,狠手段又是厉害,如今就算真有抱负的,估计也再想想其他的路线才对了。”
萄阅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兄弟从地板上揪了起来,用力的团了团扛在肩膀上。
“如今遇到这样的事儿,我先把他带回家去,好好督促他把名单先记起来,倒也是不打搅你了。”
卿时玻:“好。”
二人离去。卿时玻坐回到书桌前捧着古籍。
胡忠珺:“嗯?”
等等你们有没有忘了一个可爱的水中精灵?透明的那种,难道说是身影太过于隐晦,就没有人注意到吗?
我这么大还是一个小妖怪放在这儿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人注意?
冷秋寒,你丢妖怪了,知道吗?
“胡忠珺是吗?”
他刚要抬步子走,便听到了一冷清的声音,转回头来凝望着那古色晨云之人。胡忠珺垂眸道:“太子殿下?不知有何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