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三年将这几条评论推出去,又翻了翻其他的帖子,大多数也是基本的论调。
几乎一边倒的在批评张老师的行为。
白倾何嘛,偶尔提过几句,也不过是用二代这简单的两个字略过,并没有提过真实的姓名,通篇的报道之中也并没有真正的描述,所以说做的事情是真,但是这人究竟是谁却根本不知道。
微妙的情绪悄悄的浮现在了面前,钟三年不知怎的,嘴角挂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而手机的屏幕上竟也硬实的想起了自己父亲的通话。
略微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开,又迅速的将手机里的老远没有开,任何的免提声音,将音量调到了最小。
“钟三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样的事情才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一天天的怎么就知道这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我在外面含辛茹苦的给你挣钱,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感恩!”
熟悉无比的话语从听众之中传出,大量责骂着自己的话,甚至有许多已经是陈词滥调,早就已经熟悉的不得了,听着那些话骂了五六分钟。
钟三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促进着手机的听筒位置,“爸,鉴于您平时的词语积累基本也快完了,我手机也没多少电量,直接说主题吧。”
“你你你!你真是长能耐了,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儿,居然还敢牵连上白家的大少爷,你还要不要活下去了,我真想打死你!”
哦豁!
这么直白的吗?
钟三年晓得白倾何家里头肯定会压这种事,没有想到就这么直白的人打电话过来,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操作呀。
“钟三年!你在这听没听着呢!”
熟悉的叫骂声传来,钟三年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对方说道,“你老人家就直说吧,我一直在这听着你所有的话,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不介意从第1个字开始给你背下来。”
“好,我现在都知道犟嘴了,我跟你说,你老老实实给我听着把一下大少爷的声音,一个字都不许说!不许提!就算有什么人找上你了,打你骂你,你也不许说出任何一个言语来,你!你要想让爸妈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你就别说话!”
一长串的话,快速的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明显是喊叫一般的声音,却听着对方嗓子洪亮的很。
“你听没听着呢!”
“在。”钟三年无奈而平常地应答着。
大约在点开这些新闻的第一时间,脑子之中早已经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父亲的电话,很快便会打过来,在大量的辱骂之中,一定会夹杂着让自己不要提到关于白倾何的事儿。
自然而平静,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此一般。
手机传来啪的一声挂断声,简简单单的声音却陷入了巨大的愤怒,似乎这一个短暂的声,便足以让自己见到了如雷的父亲。
钟三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心中阴霾的心情先翻篇过去,从小到大经受的多了。
如此般的骂声,却些许会给自己带来些许不好的心思,偶尔也会陷入到沉闷之中,难以自拔一直沉浸在其中,又如何能获得生存的力气?
能够活到这么大,也是凭借着自己能够开导好自己。
钟三年甩了甩,换了份心思,从而投射到了这网络之中。
她关于自身上的那一点幸运问题,也不想多看着网友的言论,一遍又一遍的走过。
而白倾何名字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张老师的大批量篇幅,似乎也在侧面的吸引走了些许的热度。
只有…金溪让
他这边又是闹出了个什么毛病。
这个人的名字,跟自己的名悄悄的绑在了一起,大多数的人都提了些许多言词。
钟三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有些许不好的心思悄然的生了出来,缓慢的攀爬着,却有一份心思紧紧的勾在了自己的心田之中。
只见缓慢地滑过,看着那热搜之中的词,不自觉地想要点下去。
‘啪’
老大去狐狸等了老半天,爪子去的也算了,总算是等不下去了,啪的一下摔到了对方的裤管上。
狐狸:你们不能因为我不会说话,就忽视了我的存在,我这么大一只狐狸也是拥有了尊严的。
钟三年瞬间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全部都收了回来,将手机传到了兜里,“怎么了?”
狐狸默默的勾起了一丝嘴角,双爪子放在了一旁,缓慢的闭合了一下飞翔的姿态。
钟三年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带着谨慎道:“狐狸…不清楚我这样的言语,会不会有些奇妙,但你是在侧面的,跟我讲咱们家里那只…咳咳,我是说金萄鸢,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狐狸认真地点了点头,又伸出爪来指了指外面的位置。
脚步轻快地踩在了地面,一蹦一跳的往外走。
钟三年一时之间有些许诡异的心思,缓慢的爬了上来,紧身的看着那老大,这狐狸一摇一摆地摇晃着九只尾巴,往外蹦达的模样,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脚下的台阶缓慢的向上攀爬,所以这脚步的加紧,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了个难以想象的念头。
钟三年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心口,随着每一次脚步的心情,自己的心扑面的也更加沉重的跳动着,一路向上行走,直到看着那老大的狐狸,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门口。
她只听着自己呼吸颤抖的声音,双手闭在了身前,嘴里轻轻地念叨了一句,深深地沉稳了两口呼吸。
脑海之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念想,是失望还是暴怒,自己无法克制,只是感觉双手双脚都是抖的,气的发抖。
手轻轻地搭在了门把手上,门并没有关,只是往里一推便开了。
“哎!你…”
而听到熟悉的话,也猛然间中断,钟三年一个猛子钻进了屋里。
飓风瞬间飞跃而过,整个人扶持不住,腾在了地面上。
钟三年迅速的从地面爬了起来,却只见着落地窗开的老大,而一些金色的羽毛在那空中飘摇。
“金萄鸢!”钟三年快跑了两步,冲到了窗户临口,漫天空之上,未曾见到任何的影子。
她这是天空的方向大声的呼喊,“金萄鸢!你走啊,你走了你就别回了,你给我今天记着这句话,你现在跑了不认错,否认自己的故事,以后就别想着回来再见我!”
狐狸端坐在一侧,默默地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目光轻轻地扫过了外在,翱翔蔚蓝的天空,而有丝眼神,却望着楼下的位置扫过。
金萄鸢嘎吱窝下夹着块黑炭,整个人贴在楼下的阳台边缘,多亏有着一个屋檐儿,紧紧地折腾着,再没有让他透露着身型。
离着不远的距离,听着熟悉的嗓音喊叫,他忍不住有些懊悔,嘀咕道:“我就知道那只狐狸根本不知道心,平时跟我争夺就说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还跟我说,耍弄这些新奇招数,简直是太让人失望了。”
纸三折整个人被挤压在屋檐之下,萎缩成了一团化成黑炭的躯壳,缓慢地长出了肌肉,手臂挣扎着向那太子的位置勾了过去,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却只抓住了个空。
金萄鸢有些嫌弃的低下头了,瞧了一眼冷哼了声,什么话也没说,紧紧的贴着屋檐的位置。
纸三折手指头一直在颤着,塑料袋摩擦的痕迹已经让他手中伤痕累累,却一直用力抓着,紧紧的握在了手掌心里头。
淡然苍白的眸子,散发着些许的光芒,牙齿略微的摇着,便听到一声破碎声,瞬息间破碎的牙齿,在嘴里翻滚,那破碎的残渣划过了口中的肌肤,瞬间鲜血充满了。
滴滴嗒嗒的顺着嘴唇的方向向下滴落。
“金萄鸢!你!”钟三年真当是气上了头,脑门上的血管全部爆了出来,大声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话语的回应。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气到了极点,似乎又归于了平静,言语中轻轻地带出了这一段话,钟三年扶着旁边的窗框,缓慢地坐在了地面上。
狐狸踩着轻轻的脚步走到这儿,将整个头塞到对方的怀里。
钟三年拍了拍他的耳朵,有些叹息的说道,“狐狸啊,我现在也就只是担心纸三折,落到那么个没轻没重的手里,指不定还要收什么罪,要真出了什么意外……唉!”
愧疚与紧迫的心的压着,额头上跳动的血管狠狠的击打着自己内心的滋味。
只是…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力量,所能为知识能够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改变金萄鸢,对于这世间行走的道德观念的束缚。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过于情况,竟然想着要改变一个妖怪的想法,实在太过于可笑,或许在他们的族群来说,如此的行为也算不得什么,无法无天也不过是他们的代名词。
只是自己太过于梦想化,反而是显得如同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