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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水

  “咳咳……”华殇一醒来就是咳嗽,后而觉得右手沉重。殇千玥原先埋头在那,被她的咳嗽声惊动了。

  看到华殇睁开的清澈的双眸,“醒了?”说着去桌子上拿一杯茶水。他一直手拿茶杯,一只手却能稳稳地托着华殇起来。

  华殇接过茶杯,泯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滋润干涩的喉咙。明明普普通通的东西却显得如此珍贵……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烟雨告诉你的?”华殇说。

  只见殇千玥轻点头。

  “对了,西里亚,烟雨她们呢?”华殇左右瞧瞧,却没有看到她们的身影。“还在那儿?你怎么把她们落下了?我要找她们!”说着一掀被子就要起身。

  “玉香花是很稀有的,只是那么多白鹰,金鸠就为一朵玉香花也是奇怪的事。这人难道还有其他秘密是我也不知道的吗?”烟雨用茶盖拨开茶叶,泯了一口茶,来来回回拨了好几遍。身子则是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没有规矩的身姿,怕要被某些大家闺秀掩嘴嗤笑。

  在华殇离开的空闲时间,烟雨随意翻翻那第三本册子:玄武册

  玄武册上面表面是上古神话,实则是暗藏玄机。

  烟雨回头看了看西里亚,看到她还是昏迷着,才好大肆吐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帮我看看西里亚这个人。”

  那册子死气沉沉,好像没有接受到烟雨的信号。

  “嘶~真叫人奇怪。”烟雨忍不住吐槽一翻。“这怕不是个假的吧?扔了吧?”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从袖子里拿火折子,“木团扇?迷古剑?……竟然还有我多年前的纸条?”烟雨两手指捏着那一团团皱巴巴的纸,“什么内容?山邱灵月终得因果报应?!”烟雨吃了一惊,双手捏着纸条紧紧的。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写过。我写的好像不是这个内容啊!奇了怪了!有谁做过手脚?”烟雨顿时感觉背后一阵痒麻麻的,浑身一哆嗦,将那纸甩了出去,烟雨想到了正经事,又重新翻找火折子,终于找到了,高兴地把那个黑色的长筒抱在怀里。

  将那张纸条点燃,纸条点燃,在化为灰烬的前一刻照亮了玄武册的一角。

  眼尖的烟雨注意到了册封面上好像有字。

  她重新点起火,凭借着一点光亮,向册子缓缓靠近,自己的上身也不由自主前倾。

  “西方皇室,身怀异术,腥风血雨,永生不灭……”烟雨越看火光跳动得越厉害。

  原来自己抖得厉害,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来。还好颤抖的手撑住桌面,烟雨整个人支撑起来。

  她得缓缓,一下子接受到这么大的信息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烟雨坐在椅子上发呆,不过眼睛却关注着西里亚。

  “不行,我得让华殇远离这个危险的人,华殇也真是的,怎么不分好坏就随便带人回来?到时候,别掀起浩劫的时候,华殇都脱不了干系。”烟雨这么想着。

  说华殇华殇到,这不,华殇就敲起了房门。烟雨忙去开门。

  “你怎么还把门锁上?”华殇问。

  “一时间忘了。”烟雨注意到门后的殇千玥,看了看华殇。

  “干什么?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吗?”华殇甚是疑惑。

  没等烟雨讲话,殇千玥一跃而下,从二楼跳了下来。

  待殇千玥走远,烟雨将之前所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华殇。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办?”华殇问她。

  “你可听我的,放弃这个人。”

  “不可能。”华殇严肃地说。

  “当真这么干脆?你不考虑后果吗?”烟雨简直难以置信。

  “是的。”

  烟雨想不通,“华殇你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她若有一日祸及与你怎么办?!华殇你变了,她这个灾星,你却要与她为伍?!”烟雨眼睛瞪圆,气不打一处使。“好!好!”

  烟雨说罢,甩袖离开,飞身离开。

  “这……”看到烟雨离开,华殇有些错愕。但是却在情理之中,虽然她不保证是否以后会后悔,但至少现在,她不后悔。

  华殇看着西里亚的脸,“我知道错不在你。”

  随后,殇千玥重又上来。开了门,默默站在华殇身后。

  “你不想知道烟雨为什么离开吗?”没有听到身后那人的话语声。华殇说。

  “你若不愿回答,我也不会问。”殇千玥不紧不慢地回答。

  华殇很不合时宜的笑了。

  “千玥,帮我看看西里亚怎么了,她这几日都不见好。”

  “呦,还有难倒华医生的病人?”殇千玥调侃。

  “你明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病,还在这取笑?”华殇却吃这一套,没错,华殇承认自己笑点有些奇怪。

  殇千玥打量了一下,“华殇,你是知道原因的吧?”

  “不知道,但烟雨…嗯,她说可能是因为异能超载了吧?”华殇说着。

  “嗯……这方面我没有经验,把她带到卓倾那吧?”殇千玥说道。

  殇千玥犹豫再三,将西里亚背起,然后带华殇坐上妖车。

  又是那个少年,好久不见,又是另一番模样,于此同时站在他旁边的,也是一个盲人,她的手里拿着经纶。

  “这人怎么有些熟悉?”华殇想到。

  “哦……青尢媪妪,卓倾兄弟好。”华殇说。

  “你是那个孩子吧?我是卓倾的母亲,先前有听殇官人的,可是那时候我还有事,所以没有好好跟你细说。莫要觉得奇怪了。”老者说道。

  “哦好。”华殇听得直点头。

  “走,我们去里屋谈。”老者说道,明明是个盲人,腿脚却比华殇走得还快,像一手搀着华殇走。

  外屋,便是殇千玥和卓倾的聊天。

  他们之间有话,却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干坐着,尴尬从心底冒出,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尴尬的就是别人。

  最终卓倾开口,“兄弟,我这里没有什么来款待你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殇千玥说道。

  “我一直对你的琴声念念不忘,今日能否为我弹奏一曲?”

  “那是自然。”卓倾说。说着他将毫无修饰,朴素的古琴放在桌上。白净的手轻抚琴弦。

  如果你闻过伯牙与钟子期,那么现在这两人就是了。

  伯牙的琴声上善若水,如高山流水。

  “伯牙鼓琴,志在汪洋,钟子期曰:‘善哉,滔滔兮若黄河!’

  伯牙鼓琴,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

  伯牙鼓琴,志在蝴蝶,钟子期曰:‘’善哉,翩翩兮若飞蝶!’

  伯牙鼓琴,志在轻烟,钟子期曰:‘善哉,袅袅兮若炊烟!’

  伯牙鼓琴,志在杨柳,钟子期曰:‘善哉,依依兮若杨柳!’

  伯牙鼓琴,志在白雪,种子期曰:‘善哉,皑皑兮若白雪!’

  伯牙鼓琴,志在清风,钟子期曰:‘善哉,徐徐兮若清风!’

  伯牙鼓琴,志在明月,钟子期曰:‘善哉,皎皎乎若明月!’

  伯牙鼓琴,志在细雨,钟子期曰:‘善哉,茫茫兮若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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