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吩咐,让楚王亦步亦趋的跟在元向晚的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生怕元向晚在遭了歹人毒手一般。
元向晚有些受宠若惊,倒是墨御尘,一路上握着她的手捂暖:“先帝有一队侍卫,听闻被称之为十二时辰,便是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一人换岗,值守在先帝的身边。先帝驾崩之后,便将这一队侍卫留给了当今太后。”
“现如今太后匀给你四人,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有这四人在身边,你也可不必担心日后的安全了。”墨御尘道。
元向晚自然是放心的,当今太后所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后的这般荣宠?
马车摇摇晃晃,不过应太后的要求,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棉垫,倒是也不会过分颠簸。
元向晚靠在车壁上,看着身边的人:“这一天我都在想,会是什么人和我有仇,才会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不过想来想去,或许也不是有仇。”
墨御尘挑了一挑眉梢:“这话怎么说?”
“或许是我的存在,触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了呢?”元向晚道:“康王原本重病,就连太医都下了最后通牒,告知了能留的时辰。康王殿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他的爵位自当是有许些人觊觎的,或许正是我触及了这些人的利益呢?”
此话一出口,果然墨御尘也跟着皱紧了眉头。
这个可能性,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
按理说,元向晚每天走的时间都是不相同的,更何况当天还是皇室秋猎,京中侍卫都在木兰围场之中警惕着,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别处,这才让黄三箭混入京城之中。
那么元向晚的行踪是何人透露的?
她离开围场的时候,只有墨御尘知晓。后来离开康王府的时候,也只有王府之中的人知晓。
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出在康王府中!
墨御尘看了一眼元向晚:“你还记得之前九弟中毒的那一次么?当时德妃娘娘查实,说是买进府中的菜上被人下了药。可是王府中的人吃的都是同一批的菜品,断然没有九弟一个人中毒,旁人都没事的道理。”
“这一次你遇刺,想必也是康王府内的人告的密。这个内鬼,德妃娘娘还是没有揪出来。”
元向晚并不意外:“能够在康王的膳食之中动手脚,又能瞒过德妃娘娘的眼睛,定然不会是寻常侍婢。之前我也已经告知了德妃娘娘一定要小心这个人的动作,也不知德妃娘娘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这一次,定不会让他再跑了。”墨御尘郑重其事的说道。
……
康王府,德妃娘娘听说了元向晚重伤,这个时辰都没来给康王瞧病,已经是急得团团转。
“娘娘!元丞相府的马车来了!”就在此时,一名小丫鬟激动的喊着冲了进来。
德妃顿时一喜,连忙向外走去:“来了来了,好在是来了。如若药断了章儿可怎么办啊,快带几个人出去,接一接元大姑娘。”
康王府前的马车上,墨御尘坐在门前,侧着身子看着元向晚:“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元向晚又怎会真的让他抱!
可是胸口上的伤又实在是疼得厉害,若要上下车挪动的话,也着实吃劲儿。
不等元向晚想出个所以然来,墨御尘也不容她再想了。
他纵身一步,展臂将元向晚抱了个满怀,后退一步推出了马车的车厢:“太后吩咐了,可是要本王亦步亦趋的跟着你,本王可不敢将人跟丢了。现如今这请美人下车的事情,自然也是本王自己动手啊。”元向晚忍俊不禁。
给康王打上针之后,元向晚同德妃说过了自己遇刺的巧合之后,便准备告辞了。
当今圣上威严有余,亲民不足,往年除却泰山封禅,木兰秋猎之类不得不离宫的大事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留在皇宫中的。
此番因元向晚生病而出宫探望,对于臣子来说,已经是泼天的荣宠了。
是以,皇上吩咐了让元向晚好好养伤后,就连元启年都不敢怠慢,连忙又拨了几个下人来听竹轩照顾。
小罗受伤休息,此时贴身的女使就只剩下琅桥一人了。
元向晚恹恹的卧床,琅桥在一旁笑着给她剥核桃:“小姐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闻说楚王殿下很是担心小姐的身子,已然向皇上请旨,等您的伤势大好之后便迎您过府呢。”
闻言,元向晚缓缓的撑起身子靠坐在了床头上。
“成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又岂是我们两个愿意便能说了算的?就算是皇上也答应了,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的事儿来呢。”元向晚说道。
琅桥在一旁笑着:“小姐这话说的不对,像您和楚王殿下这样的人家,一辈子富贵无极,所求的无非便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了。楚王殿下待您如此真心,叫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小姐竟还不知足呢。”
元向晚未免勾起唇角,浅浅的笑了起来。
此话倒也不假,墨御尘确实待她真心,又是极其宠溺的。
只是从今次她遇袭之事,想必京中之人也全都看出来了。如若墨御尘真的有软肋的话,那这根软肋必定是元向晚。
若真有一天,墨御尘欲举大事,到时候也难保不会有人以元向晚威胁他。
“像是丞相府这样的家室,小姐能够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本就不易,能嫁给一个喜欢自己又自己喜欢的人更是难上加难,依奴婢看,小姐算是幸运了。”琅桥说道。
元向晚听着她的话,想了一阵却也不再纠结了。
反正事到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辰已然不早,就连外头的洒扫婢女都已经歇了下去,也是时候该就寝了。
琅桥去拿了杯水给元向晚漱口之后,便吹熄了灯盏离开了房间。元向晚从来好伺候,晚上的时候也多不用婢女来伺候,渐渐的便也不安排人来守夜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清明的月光顺着窗缝映照进来。
就在这时,窗子突然被人在外当当当的敲了三声,声音不大却极为清晰。
经历了上一次的截杀之后,元向晚便莫名有些神经质。她瞬间睁开眼睛,掌心一晃拿出了一柄细薄的手术刀,沉声问道:“谁?”
只听“吱呀……”一声,窗子被人推开,紧接着便是人双脚落地的声音。
那人好整以暇的关上窗子,却又欠着一条缝让月光映了映他的脸:“别怕,是我。”
月光之下,墨御尘长身玉立的站在窗前,一身黑色的衣袍裹衬的他肩宽腿长,身姿修长矫健。
元向晚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将紧紧攥着的手术刀丢到了一旁,这才嗔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事先也不同我说一声,我还当是有刺客呢。”
“什么刺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夜探丞相府?”墨御尘笑道:“想必也只有采花大盗了。”
元向晚别过脸笑,一不小心扯到了胸口上的伤痕,顿时疼的嘴角一抽。墨御尘心领神会的走过来,小心扶了她一把:“刚从军机处回来,想你便偷偷过来瞧瞧。”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前,低低的嘘了一声:“别出声音,我是偷偷翻墙进来的。若是让元相知道了,怕是要将我打出去的。”
“知道你还翻墙?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么?丞相府上下谁还敢拦着你楚王殿下?”元向晚调笑着说道。
她受伤的当日,墨御尘也确实是关心则乱,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了,竟然径自闯进了丞相府。
即便是二人有婚约,可毕竟尚未成婚,墨御尘这行径也着实有些失礼。
好在元相没有怪罪,京城之中也没人敢传那些风言风语。
墨御尘就知道元向晚说的是她受伤当日的事情,也跟着笑将起来:“若从正门进来,元相还要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便不能留下过夜了。”
“我好不容易早回来一天,就为了赶着过来看你一眼,你可别赶我。”墨御尘的声音带了点儿委屈:“明儿一早,不等琅桥她们起身我就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是不好听,元向晚原本是想要拒绝的。
可此时听到了墨御尘这带着几分委屈的话,最终也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挪到床榻里侧:“你也累了一天了,且上来躺一会儿吧。”
墨御尘唇角的笑意抿的更大了。
他侧着身子坐过去,伸手在怀里掏了掏,竟掏出了一只不大的油纸包来。
淡淡的肉香浸出来,顿时勾的元向晚馋虫四起。她凑过脸去看着墨御尘手上的东西,长发在床榻之上铺成了一朵绽放的墨莲。
“给我带的么?自从受伤之后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粘过肉腥味了!”元向晚一脸的向往。
墨御尘就知她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此时也笑了一瞬,将那包油炸的五花肉向后缩了缩:“那你今天想我了么?”
“想肉了。”元向晚一脸正经的眨眨眼。
眼看着墨御尘要将肉收回去,她的眼睛就差没黏在那包肉上了,此时也连忙开口:“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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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琅桥更着急了。往日里元向晚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更不会像今日这般说走就走,今儿是怎么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小姐,老爷和楚王殿下都很担心您的,上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将老爷和楚王殿下吓坏了,您也该理解一下老爷。”“我并非不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但是让这么多侍卫铁桶一般的围着就一定有用么?让他们退下吧,有太后的暗卫跟着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可是……”琅桥一脸的为难。她也害怕上一次被截杀的事情会再一次重演,如若在经历一次,小姐便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下二章预览:...“没什么,你亲自去点几个嘴严一些,信得过的人去做,切不可传回一点的风声,如若没有,便再去别处问一问有没有人叫这个词的。”墨御尘又道:“速度越快越好。”“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李疆刚要出门,想到什么便又转了回来:“主子,黄三箭今晚去了宁王府。”秋日多风雨,白天还是个艳阳天儿,此时竟转眼风疏雨骤了起来。天边一道闪电骤然劈落下来,将书房内的烛火都映照的黯然失色。墨御尘一根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一阵无话。半晌,他才开口:“今晚设卡的人是谁?”......
下三章预览:...说来给我听听?”元向晚说着转过身来,与墨御尘相对躺着:“就算是出了命案,也当时刑部的职权范围内,怎么会又转到你么军机处去呢?”“因为之前所说的,这些家中遭了贼人的官员,无一利为要么是武将,要么是朝堂上主管军机,司农之类的官员。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想必是冲着边关的战事而去的。”墨御尘说道:“之前军机处还算是铁板一块,但是自我就任之后,有不少的眼睛盯着我,这一次也显然是冲着我来的。父皇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倒也不算是偏袒逾越职权。”元向晚点了点头。自从之前宁王殿下从边关回......
下四章预览:...后,元向晚可以说是诸事顺心,短短的几天小肚子上便长了二两肥膘。每到晚上,元向晚都要对着月色感慨一番。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琅桥此时倒是对着糖水空余恨:“王妃,我怎么觉得你其实也不大关心楚王殿下呢?”元向晚:“???”她该做的已经什么都做了,午后偶尔还会亲手做两道小菜给墨御尘送去。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她还真是爱的不够深沉了。元向晚凑过脸去:“我没做什么啊。”“就是因为王妃您没做什么,王爷终日泡在军机处,难道您就不担心么?军机处有没有貌美适龄的女子?有没有对王爷动了歪心思?”琅桥不像是开玩笑,此时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事情,王妃您都不能不想的。王爷自从和您成婚之后,在您身边拼拼凑凑都不过一日的时间,就之前抽了两个时辰陪您回门,昨儿在王府宿了一宿……还没什么动静。”“噗……咳咳咳。”元向晚一个不小心,将刚刚吞下去的冰糖雪梨全都喷了出来。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琅桥昨晚儿还来听她的墙角了?小罗一边给元向晚拍背,一边一头雾水的看着琅桥:“琅桥姐姐说什么声音啊?昨晚儿我睡得沉,似乎我也没听见呢。”......
下八章预览:......
下九章预览:......
本章精要太后吩咐,让楚王亦步亦趋的跟在元向晚的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生怕元向晚在遭了歹人毒手一般。
元向晚有些受宠若惊,倒是墨御尘,一路上握着她的手捂暖:“先帝有一队侍卫,听闻被称之为十二时辰,便是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一人换岗,值守在先帝的身边。先帝驾崩之后,便将这一队侍卫留给了当今太后。”
“现如今太后匀给你四人,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有这四人在身边,你也可不必担心日后的安全了。”墨御尘道。
元向晚自然是放心的,当今太后所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后的这般荣宠?
马车摇摇晃晃,不过应太后的要求,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棉垫,倒是也不会过分颠簸。
元向晚靠在车壁上,看着身边的人:“这一天我都在想,会是什么人和我有仇,才会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不过想来想去,或许也不是有仇。”
墨御尘挑了一挑眉梢:“这话怎么说?”
“或许是我的存在,触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了呢?”元向晚道:“康王原本重病,就连太医都下了最后通牒,告知了能留的时辰。康王殿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他的爵位自当是有许些人觊觎的,或许正是我触及了这些人的利益呢?”
此话一出口,果然墨御尘也跟着皱紧了眉头。
这个可能性,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
按理说,元向晚每天走的时间都是不相同的,更何况当天还是皇室秋猎,京中侍卫都在木兰围场之中警惕着,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别处,这才让黄三箭混入京城之中。
那么元向晚的行踪是何人透露的?
她离开围场的时候,只有墨御尘知晓。后来离开康王府的时候,也只有王府之中的人知晓。
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出在康王府中!
墨御尘看了一眼元向晚:“你还记得之前九弟中毒的那一次么?当时德妃娘娘查实,说是买进府中的菜上被人下了药。可是王府中的人吃的都是同一批的菜品,断然没有九弟一个人中毒,旁人都没事的道理。”
“这一次你遇刺,想必也是康王府内的人告的密。这个内鬼,德妃娘娘还是没有揪出来。”
元向晚并不意外:“能够在康王的膳食之中动手脚,又能瞒过德妃娘娘的眼睛,定然不会是寻常侍婢。之前我也已经告知了德妃娘娘一定要小心这个人的动作,也不知德妃娘娘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这一次,定不会让他再跑